整个玄天道门血气冲天。
大山颤个不停,仿佛地震一般。
而玄天山上的道门弟子们无不举目朝山顶望去。
此刻的他们还是懵的。
原本玄天道主返回宗门后,立刻拉响了警报。
玄天道门的所有结界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开启,由首席长老带队,十三位长老依次在上山的路上进行排布防御。???.BiQuPai.
然而...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直接从山腰杀将上来,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不可阻挡。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便把由玄天道门十三位长老组成的防御给统统攻破。
半边山门被毁,十三位长老尽皆被斩,从山腰通达山顶的路全是尸体,血流成河。
碰上这么尊杀神,玄天道门的弟子们都疯了,全在往外逃。剩余不少道门弟子已是聚于山顶后方,等待道主指示。
可玄天道主正在发动血天大法,哪会搭理这些人?
在他眼中,这些门人不过是替他收集修炼资源的工具罢了。
而现在,血天大法完成,玄天道主就更加不会在意他们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
“那个方向...是道主寝宫?莫不成这是道主的仙法?”
“我的天,太恐怖了,道主是神仙吧?”
“他肯定是把天上的仙兽招来御敌了。”
“一定是这样的!”
“道主万岁!道主万岁!”
一些狂热的弟子们激动高呼,一个个用着崇拜的目光看向那漫天触手的寝宫处...
“玄天道众何在?”
就在这时,破碎的寝宫内,传出玄天道主的声音。
听到玄天道主的召唤,四周的玄天道众纷纷朝寝宫处跑去。
“道主,弟子在!”
“请道主吩咐!”
“山门遭遇敌袭,我等愿为道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众人激动万分,高声呼喊。
“好,很好!你们能有这份决心,本宫很是欣慰,现在,就是要你等献身的时候了!”
玄天道主说道。
话音落下,数条粗壮恐怖的血色触手突然伸了过来,直接扫向人群。
“啊?”
这些聚来的玄天道众们懵了。
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
砰砰砰砰...
横扫而来的恐怖触手直接轰中了他们的身躯。
顷刻间,上百名玄天道众的身躯直接被触手横扫,击成了血雾,当场惨死,一个个是尸骨无存...
剩余还未聚过来的玄天道众们全部停了下来,震骇的望着这一幕。
“啊?”
“这....这....”
人们惶恐至极,身躯颤抖,更是下意识的往后退。
只见触手的表面出现裂缝,开始疯狂吸吮着这些血雾。
不一会儿,这上百号人的残破血肉被触手吸了个一干二净!
“救...救命啊...救命啊...”
“跑!快跑!”
玄天道众们发疯般的四散而逃。
“你们跑什么?”
玄天道主的声音飘了出来:“你们不都对我玄天道门忠心耿耿吗?不都要为我玄天道门赴汤蹈火吗?为何现在却要跑?不如与我融为一体,作为我的一部分,永生下去吧!”
随着这些话的飘出,那些触手直接朝四周散逃的玄天道众伸了过去。
它们就像一把把大锤,狠狠朝那些身影砸去。
砰!
砰!
砰!
砰...
地面被这些触手砸的疯狂摇晃,裂痕遍布。
这些奔逃的弟子根本逃不出触手的覆盖范围,全部被砸成肉酱,被触手尽数吸收。
许献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身躯狂颤,瑟瑟发抖。
这就是玄天道主的实力?
如此怪物,自己居然想着靠毒将其杀死?
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随着玄天道主不断杀死门人以充实自己的实力,他那些触手也出现了异样。
只见原本以血凝化的触手,出现了一道道血红的倒刺,遍布于触手上下,且触手显得更加粗壮更加苍劲。
“我们怕是赢不了了!”
许献颖呆呆呢喃。
“你如果能下山,就赶紧下山去,还是按照我说的话,把人带上来。”
江炎从身上摸出包烟,点上一根,淡淡说道。
“把人带上来?”
许献颖愣了下,旋而急道:“这位大哥,你是希望你的人都死在这?给他做养料?”
“养料?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让他们过来打理这里!”
江炎皱眉道。
“打理?”
许献颖一头雾水,显然不明白江炎的意思。
“快些去吧。”
江炎催促道。
“可是...”
许献颖还想说什么。
然而这时,那边的玄天道主已经朝江炎发起了进攻。
“差不多了,小子,现在,就融入我的体内,成为我身体里的一部分吧!”
玄天道主狰狞的大笑声传出。
随后一只恐怖的触手狠狠朝这拍杀而来。
触手宛如大山一般压来,看得人触目惊心,几乎无法喘过气。
“啊!”
许献颖发出惊恐的叫声。
但下一秒,江炎抬手一挥,手臂间似有天光喷发,随后一道气刃荡漾而出,直接切碎了那触手。
硕大的触手飞到一旁,重重摔在地上,随后哗啦一声,化为大量血水,淌了一地。
许献颖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大脑已然空白一片。
她怎么也没想到,如此可怖的一击,江炎居然这样轻易的挡下了。
“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玄天道主的大笑声再度传来。
随后便看那破碎的寝宫开始移动。
许献颖与江炎望去。
只见那寝宫之下,是个已经裂开的身影。
那正是玄天道主。
他躬着身躯,一步步的朝这挪动,而他的后背,已经完全裂开,大量触手居然就是从他背后裂开的口子里伸出来的。
“他....还是人吗?”
看着如此玄天道主,许献颖呆呆呢喃,秋眸滚圆。
“利用邪术改造肉身,增幅实力,妄图获得绝对的力量与永生?不过痴人说梦!”
江炎摇了摇头,眼里充斥着不屑与怜悯:
“他早就不是人了!或者说,他已经不配做人了,现在的这个东西,只是个低贱的存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