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
挡在张道胜面前的灵钟法器,被白色利箭撞飞开来。
灵钟哀鸣着,钟体急剧缩小,飞回张道胜手中。
打眼一看,这口可攻可守的灵钟法器,居然被白色纸箭击出一道道裂纹。
但张道胜还没来得及心疼,一具纸人傀儡手持刀盾,便被另一具纸人傀儡从城墙脚下,直接扔到了张道胜面前。
纸人傀儡举刀便朝张道胜砍了下去,吓得他脸色大变。
这一幕,在张家堡城墙上随处可见。
张家修士不断释放术法、灵符,亦或是操控法器进攻纸人傀儡。
但不论是术法还是法器,攻击在纸人傀儡身上,除了发出一道道如钝刀切割硬牛皮上的“砰砰”声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用处。
不管是火弹术、冰箭术,还是飞剑法器,都对纸人傀儡无效。
渐渐地,张家修士绝望了。
连筑基修士一击都摧毁不了的纸人傀儡,的确不是普通练气期修士能够抗衡的。
此前苏铭与鬼母菩萨打得那么艰难,现在将对手换成一群练气期修士,顿时场面一边倒。
仿佛对面变成了一群羔羊,任由他宰割。
“挡不住,挡不住,退,快退!”
一位张家仆修最先崩溃,他哭喊着疯狂朝镇内逃窜。
“不准退,不准退!”
在他身后,一名练气九层修士操着一柄飞剑割下了逃跑仆修的脑袋,大吼道,“对方就几十具傀儡,我们有上百人,坚持下去,输的一定是他!”
喊话的这位修士,是张家景字辈的一名修士,看年纪大约有四十多岁。
只是还未等他说完,一道利箭便直奔他面门而来。
他虽有练气九层修为,但实力比起张道盛还是差了一截,一支超越练气期修士极限的攻击,直接取走了他的性命。
失去了督战之人,别说张家仆修,很多张家本族子弟,也坚持不住,开始疯狂向张家堡内逃窜。
看到敌人溃败,十里之外的苏铭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容。
比起面对面硬拼,远距离操控纸人傀儡灭敌,才是上策。
当然,远距离灭敌安全归安全,但由于得不到众仙殿的及时修复,战力肯定比不上面对面硬拼。
苏铭睁开双眼,站起身来。
一旁。
正在替苏铭护法的沐轻颜看到苏铭站起身,也连忙站了起来。
苏铭看了她一眼,短短不到半柱香时间,吞服下疗伤灵丹后,沐轻颜的伤势已经恢复不少,至少动用真元没有太大问题。
看到这,苏铭开口道:“我们走吧,张家已破。”
“什么?”
沐轻颜有些发懵。
“去张家堡。”
闻言,沐轻颜深深的看了苏铭一眼,当即唤来仙鹤,载着两人朝张家堡飞去。
十里距离转瞬即至。
当两人踏足张家堡时,对面已经成为一片焦土。
张家修士的尸首躺得到处都是。
但不管是沐轻颜还是苏铭,对眼前这一幕都没有丝毫触动。
比起张家修士对清水坊市修士所为,张家此刻遭到的报应,连十分之一都算不上。
随着二人向张家堡深处走去。
前方还时不时响起零星的喊杀声,但喊杀声很快又平息下来。
苏铭脚步不停,一直朝着张道权的族长府邸走去。
......
一座朱红色大门前,苏铭停下脚步。
这里正是张家族长张道权的府邸。
只是现在,大门两旁站满了一具具纸人傀儡,这些纸人傀儡,就好像一队队列阵的士兵。
二人走进府邸。
苏铭看到了被纸人傀儡抓住的俘虏。
府邸内,满是血迹和焦黑的痕迹。
显然,为了抓住这些俘虏,纸人傀儡在此跟对方激战了一场。
此刻,一个个张家修士跪在地面,脖子上全都架着一柄白色的纸刀,总共有十三位俘虏。
被俘的修士全都见识过纸刀的威力,丝毫不怀疑它能割下他们的脑袋。
“你就是张家的守将?”
苏铭走到一位须发灰白,浑身满是血迹的老者面前,居高临下道。
张道胜抬起头,死死盯着苏铭,突然狂笑起来:“一个小小的练气七层修士,也配跟老夫说话!”
说罢,他看向沐轻颜,“沐仙子的手段,我张家领教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
苏铭面无表情的挥挥手。
“刷!”
纸人傀儡手起刀落,一颗大好的头颅便成了滚地葫芦。
“现在开始,我问,你们回答,每個人只有一次机会。”
说完,苏铭走到第一个人面前:“张家族库在哪?”
此人两眼露出仇恨的目光,随即哼了一声,硬气的偏过头去。
“刷!”
又是一颗头颅落地。
“啊!我跟你拼了!”
一名修士彻底疯狂了,运转真气想要拼命,只是还未等他有所动作,纸人傀儡便将他脑袋砍了下来。
连杀三人,在场的张家俘虏顿时被震慑住了,一个个噤若寒蝉。
“咕咚。”
一个修士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苏铭走到他面前,面色冷淡道:“张家族库在哪?”
“我知道,我知道。”
“刷!”
一刀落下,又是一颗头颅滚落。
身后,沐轻颜看到这一幕,不禁皱起眉。
不说杀,说也杀,苏道友的手段当真狠辣。
“回答的太慢,”
苏铭面无表情,继续走到第四人身前,问题丝毫不变:“张家族库在哪?”
“在族长府第三座大殿,我就是负责平日里看守族库的修士之一,我给你带路,别杀我,别杀我!”
此人用生平最快的语速将答案说了出来,丝毫拖泥带水也没有。
废话,苏铭这杀星,已经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求生心切的他,此刻只想活命,至于其他的,此人一概不愿多想。
“很好,”
苏铭点点头,“其他人,全都杀了。”
话落,一颗又一颗头颅落了下来。
张家族长府,顿时血腥气弥漫。
苏铭看了眼唯一活下的张家修士,此人仅有练气六层修为,还没他高。
“走吧。”
“是,是。”
这位唯一幸存的张家修士颤巍站起身,裤子已是一片尿渍。
堂堂修士,居然被吓到失禁,也是奇闻。
苏铭和沐轻颜跟在他身后,来到张家族长府的第三座大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