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正沉浸在对奴福临的输出中的众狱卒,顿时大惊,赶紧转过头,惊恐地望着众人,而这时候,孙成栋也得以,打量一下奴福临的表现。
按理说,蒙受了如此屈辱,奴福临应该会悲痛欲绝。
可是,让孙成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奴福临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享受之表情,这让孙成栋不由的冷哼了一声。
“贱奴才,你们继续吧,咱家不打搅你们的好事,一会把奴福临拾掇一下,提溜出来就是!”
“谢厂公赏!”
几个狱卒顿时大喜。
要知道,奴福临在外面可是贵得很啊。
一般人,压根就嫖不起他。
如今,他进了这东厂大牢。
狱卒们便近水楼台先得月,得以跟奴福临进行一些亲密友好之交流。
原本,他们还担忧,因为这事,会受到孙成栋的苛责,哪成想,孙成栋竟然支持他们,这让他们一个个,更来了劲头。
一直折腾了小半个时辰。
这才将奴福临解了下来,然后随便的泼了几盆冷水,把奴福临给弄得干净了些,便提溜着裹了身脏兮兮的衣裳的奴福临,过去面见孙成栋。
“奴福临,你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皇上让我给你带个话,你且听好了!”
孙成栋打量着跪在地上,因为刚刚承受了太多大汉的鞭笞,而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上的奴福临,然后厉声说道。
听到是朱慈烺的话,奴福临也不敢怠慢,赶紧跪下磕头,嘴里面也嚷道。
“奴才奴福临,跪听圣上旨意!”
这时,孙成栋则模仿起来朱慈烺的语调,朝奴福临说。
“奴福临,你的事情,朕已经命东西查了个清楚明白,你莫以为你还是伪清伪帝,你如今不过是我大明朝一个奴才,朕饶不死,已然是天恩隆隆,你竟然还敢与那些个清虏余孽暗道,意图脱逃,实在是给脸不要脸,朕如今,再给你一个机会,将你发回大清国接客,交由谭泰严加看管,你日后,若是再敢生出半点不臣之心,朕绝不轻饶,听明白了吗?”
“奴才奴福临明白,奴才奴福临明白!”
奴福临赶紧跪地磕头,头都磕得有些红了。
看的是一旁,跟奴福临有些露水情缘的众狱卒,都略有点小心疼。
“奴福临,皇上的话,你不要嘴上说明白,你也要用自己行动来证明!”
孙成栋不再模仿朱慈烺,他冷哼着朝奴福临说,旋即,又话锋一转。
“皇上还有旨意呢,你一会,拿起纸笔,亲自把这封信誊抄了!”
“这是?”
奴福临有些懵逼。
孙成栋却是道。
“给鳌拜的信,信上的内容,咱家已经寻人,给你写好了,你只需要抄上一份,写好就是了!”
“当然,你给咱家记好了,不要想着在信里做甚手脚,这信还是有专人审查的,若有半点差错,你小心你人头不保……”
孙成栋又杀气腾腾地威逼了起来。
奴福临顿时哆嗦,赶紧磕头表示绝对会老实。
好吧。
奴福临现在确实是老实了。
一直当他誊抄完了整封信后。
孙成栋这才一摆手,把奴福临给提溜上了预先备好的马车,让他回大清国,继续的挂牌接客。
当然,虽然,他得以成功地脱身。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免。
大清国的大总管谭泰,为了向大明朝,为了向朱慈烺表忠心,同时,也为了惩治奴福临的错误行为,已经决定,对奴福临加强管制。
同时,还决定,愿意接一些,肯出高价的咸湿顾客,让他们来惩办奴福临。
并且,又为奴福临量身定做,开发了许多项目,供人玩乐。
总而言之,奴福临是成功活命了,但他还是有的罪受的。
奴福临返回大清国后,在谭泰的呵斥下,赶紧的换上了他那身大清国避雷针黄色棉甲,然后,要去接上门的客人的时候。
位于宫城内。
朱慈烺正听着孙成栋的汇报。
对于奴福临的调查,已经查清楚了,包括纳穆福等人,都查了个清楚明白,这些货,都没能够扛得住东厂内的严刑拷打——这世上又有几人,可以扛得住这些?
在这样的情况下。
朱慈烺顺利地调查出来了结果。
那就是,这并不是什么清虏余孽在暗中搞事,而是退缩在了雅库茨克的鳌拜,贼心不死,意图劫出他们伟大的圣主明君奴福临。
对于这件事,朱慈烺是很生气的。
当然,他也有些钦佩鳌拜了——鳌拜果然是忠心啊,都到这份上了,还念着他的主子。
所以,朱慈烺也打算给鳌拜一个机会。
让鳌拜弃暗投明!
此时,他不只让奴福临手书了一道旨意,要求鳌拜投降,归顺大明,接受朱慈烺的册封,成为大明朝西伯利亚节度使。
“这个鳌拜,派兵去打他,划不来啊,他如今又跟罗刹国交恶了,朕倒不如,收他当一条恶狗,让他去跟罗刹鬼撕咬,以前没有路子,这会,他鳌拜自己把儿子送过来了,朕就干脆,趁机收伏了这个鳌拜……”
朱慈烺说道。
鳌拜现在在雅库茨克,可不好去打啊——派兵过去忒难了。
而且成本太高了。
最重要是,派过去也不一定能把鳌拜他们给打掉——因为鳌拜他们也不是傻蛋,明军来了也不跑。
他们百分之百会继续钻林子跑路的。
明军难不成,继续的追击吗?
那也忒费劲了吧?
而且,能不能追上,还是两码事呢。
所以,虽然这两年,大明朝一直对北边的清虏,喊打喊杀,但实际上,却一直是忽视他们的存在,并没有大举派兵去犁庭扫穴的意思。
“皇上,这个纳穆福在咱们手上,鳌拜他再怎么着,也得表示一下,要不然,他儿可就没命了,再有奴福临的旨意,这一回,鳌拜哪怕是心不甘,情不愿,也得归顺我大明朝了……”
孙成栋笑呵呵地道。
“但愿如此吧!”
朱慈烺说道。
只听他吩咐。
“这使者挑个合适些的,就挑那些个跟纳穆福一块被俘虏的清虏吧!”
“皇上,臣已经挑好了人选,您放心吧!”
孙成栋说,鳌拜会不会降还是两说,万一他为了大清,连儿子也不顾了呢?
所以,朱慈烺不会贸然的派大明朝的人去当使者,从跟纳穆福一块被俘虏的鞑子里面,挑选一个合适的人选,是再需要不过。
这边,才吩咐完了这件事,朱慈烺又想到了别的,他问。
“对了,这些日子,跟纳穆福他们一党的清虏,可都抓拿归案了?”
“皇上,大概都已经抓拿归案了……”
孙成栋不敢怠慢,他赶紧说道,然后,又苦着脸禀报。
“但如今,唯有一个,未被抓拿归案,此人实在是难觅行踪,似乎,已经是远循了……”
“这家伙叫什么啊?”
朱慈烺皱眉问,心说,这么能跑路的主,估计历史上也有名。
可能他还听说过其的大名哩!
而孙成栋也不敢怠慢,他赶紧回话。
“皇上,此人名叫曹尔玉,已经上了海捕文书,衙门也派人搜查,朝廷抓拿奴福临那天,他正好受纳穆福之命,去与奴福临接触,许是见了朝廷拿人,便仓皇逃了,至今未缉拿到他……”
“曹尔玉……”
朱慈烺听着这个名字,很快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曹雪芹的曾祖父吗?
他怎么也来了?
就是不知道,这会是死是活。
不过,甭管他是死是活,这个时空,大概是不会有曹雪芹了,如果红楼梦真的是他写的,也应该不会有红楼梦了。
毕竟,历史发生的改变太大了。
其能不能顺利出生,都尚且未知,就是出生了,也过不上历史上江宁织造那样的富贵日子,就更甭提大彻大悟,去写什么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