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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沥从君家出来,却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让送柳玲过来的司机开车去了一个没人的废弃工厂。
因为长年没有打理,工厂杂草遍地,周围的树木茂盛高大,里面更是破败不堪。
肖燕的头发如稻草一般贴在脸上,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疯子,与这断壁残垣倒是匹配上了。
她浑身颤抖地坐满是灰尘的地上,一只手无力地在腿上垂着,手指已经完全扭曲变形,因为疼痛汗密密麻麻的从她的毛孔里渗透出来。.c
周围站着一圈彪形大汉,目不斜视地背对着她看向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想到刚刚硬生生被折断的手臂,她就控制不住地浑身哆嗦,也不敢再出声。
肖燕后悔了,不该这么意气用事。
她今天傍晚,在君家门口等了很久,偷偷躲在一个灌木丛里,只要君灵汐一出现,就把准备好的硫酸泼到她的脸上。
司沥不就是喜欢这张脸吗?等君灵汐毁容了,她就不信司沥还会喜欢。
只是她没有等到人来,自己却被打晕了,醒过来以后就出现在了这里。不管她如何威胁挣扎,这些人都不为所动。
甚至还在接了一个电话后,用铁棍把她的手指敲断了。
一定是君灵汐,是她发现了跟之前一样报复她,绝对是她......
正在这时,工厂生锈的大门从外面打开,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
外面漆黑一片,连盏路灯都没有,像一只张着嘴的巨兽,偶尔一阵风传来,刺激着她的每一个毛孔,肖燕又是一阵颤栗。
她看不清是谁进来了,隐约只能看见一个身形高挑的身影,只见一个大汉迎了上去,恭敬地朝来人道:「少爷,人已经按您的吩咐处理了。」
又在角落里搬来唯一一张干净的椅子放在离她两米外的位置。
「嗯。」
等人从黑暗中走到灯光下,肖燕惊讶地瞪大了双眼,随后转变成惊喜和害怕。
「沥...沥哥,救救我,救救我。」
她用完好的一只手撑着身体挪过去,娇嫩的手臂在地上划出一条条血痕,好不容易爬到司沥面前。
身子前倾,侧倒在地上,眼看就要抓住他的裤腿,那双修长的腿微动躲了过去。
肖燕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没有想到他会躲开,抬起头来望向冷眼看着她的司沥。
「是君灵汐,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我会死的,我会被她折磨死的,司沥你救救我!!!」
说着,眼泪从眼角滑落,本就糟糕的脸看起来更是狼狈,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清丽。
她不明白,君灵汐究竟有什么好,她被这么折磨,司沥都可以视而不见。
那个贱女人给他吃了什么***,明明她肖燕才是最爱他的。
司沥抬脚踢开她又要伸过来的手,阴鸷赤裸裸地展露在她面前,是比上次在青柠酒吧还要吓人的狠厉。
「哦,是吗?我的娇娇这么厉害呢?」
上身靠在椅背上,双腿自然交叠着,在肖燕不可置信地眼神中,略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可惜你要失望了,把你抓来的人是我,还有......」
随后状似无意地看了眼她不断抽搐的一只手,语气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轻易。
「还有你的手,也是我让人断的。」
自两人从y市回来以后,司沥总是不能放心,派了几个保镖在灵汐身边暗中保护着。
所以今天肖燕鬼鬼祟祟出现在君家门口的时候,他就收到了消息。
肖燕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想过各种原因,连肖家的仇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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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了,就是没有考虑过司沥。
她只觉得司沥是在挖她的心,还是当着她的面,故意的缓慢的挖出来,再用力捏爆,不然她为什么这么痛。
这时候,她已经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怎么也不能相信。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肖燕喘了口粗气,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狠狠瞪着她曾经最喜欢的人,势要让他给出个答案来。
司沥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眼神冷冽,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是不是要把硫酸倒进你的嘴里,你这张破嘴才能不这么硬。」
他宝贝的不得了的人,没有人可以动一下,连他自己都不行。肖燕敢把心思打在她的身上,那他就不可能放过,只有以绝后患才能彻底放心。
「把她的另外一只手也打断,送到福南医院去。」
福南医院是市收容精神病人最多的一家医院,价格高昂,固若金汤,没有得到院长和病人家属的允许,就是大罗神仙也插翅难逃。
至于肖氏,不过是个弃子而已,肖立远可巴不得和她撇清关系。
「你不能这样对我!!!司沥!」
看他要走,肖燕害怕地撑着手就想爬起来,只是刚撑起上半身,就被一旁的大汉踩着背押回了地上。
她无力挣脱,破罐破摔地冲司沥吼道:「你以为君灵汐是什么好人,我发生的一切都是她害的,是她找的人害我。」
「是她恶毒的找人***我的,就这样你还喜欢吗?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既然司沥这么绝情,那就不要怪她揭露君灵汐的真面目。他不是认为她肖燕恶毒吗?她倒要看看知道君灵汐的本性后,他们还怎么相爱。
想到那个明媚的少女最终也会被厌弃,被司沥不喜,她破碎的心情奇异的又好了些起来。甚至还开怀的笑出了声。
司沥出去的脚步一顿,转身看向疯癫的肖燕,眸中闪着十分骇人的光芒,杀意转瞬即逝。
肖燕却只以为他信了,止住笑继续:「沥哥,你被她骗了,她根本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最后回应她的是司沥残忍至极的吩咐。
「把她的舌头也给我拔了。」
不管肖燕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都不会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就算是真的,也给他彻底烂在肚子里。
等司沥走后,几个保镖忍不住抖了抖,少爷年纪轻轻就已经有先生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