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好了!”陆景云一脸惊喜,忙起身往外跑去。
回到房内,她立刻命人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件金粉色的纱裙,即便没有阳光,也散发着丝丝流光,十分好看,若是穿到太阳底下去,那必定如同将天边的彩霞披在身上。
“郡主,这衣服好香啊!”站在的琴儿说道。
陆景云也闻到了这个气味,令人痴迷的栀子香,十分好闻。
“看来这白娘子倒是懂我的心思,不错,快伺候本郡主更衣,我要试试看合不合身。”
“是!”
琴儿和几个丫鬟连忙上去为陆景云换上了这件暮云纱,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镜子里的少女,宛若出水芙蓉、仙女下凡,这衣服的颜色将人的肌肤衬得雪白通透。
“郡主若是这身装扮入宫,必定是艳压群芳啊!”
“是啊是啊,太子爷肯定当场被您迷住!”
“若不是郡主不够及笄无关参加百花宴,那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号能落到季芯柔的头上吗?”
“就是就是……”
……
几个小丫鬟一唱一和地把陆景云夸到了天上去,她美地冒泡,对着镜子怎么也看不够,心中越发期待太后寿宴。
只是一想到上次安栩被太子墨廷渊看上的事,她心里就有个疙瘩解不开。
不行,这次她必须亲眼看看太子和安栩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否则她无法安心。
想到这里她问道:“安栩呢?”
“被王爷关在牢里五天了,听说一点儿吃的没给,怕是快要被饿死了。”琴儿回答道。
“活该!”陆景云勾唇一笑,满是不屑,可又撇撇嘴说,“这么死了,也太便宜她了,我这就去求大哥把她放出来,让她陪我一同入宫赴宴。”
“郡主为什么要带她去?她一个孤女万万没资格入宫的!”琴儿有些不服气,连她一个丫鬟都看不起安栩的出身。
陆景云这才解释道:“美人若是无人衬托,自然也无法凸显出绝世容颜,若是她能在旁边站着,大家才会知道,什么叫做差距,尤其是太子殿下!”
“有道理,那奴婢陪您去找王爷。”
“先把衣服换下来,本郡主那天要惊艳众人!”
“是。”
……
安栩靠在牢门上昏昏欲睡,突然身后有人走了过来,虽然她很虚弱,可还能听到脚步声,急忙转身看去。
只见肖扬带着陆景云来到了牢房,并且将门打开。
安栩微微蹙眉,心想这陆景云肯定没安好心,于是存了防备,非但没有往外走,反而往后躲了几步。
“你来做什么?”
她冷声质问。
莫不是来看她的笑话?
陆景云嫣然一笑,上下打量着她一身狼狈的模样。
“哟,姐姐怎么这副德行了?本就生的丑陋,如今更是让人难以直视呢。”
果然,她一开口就满嘴的羞辱嘲笑。
安栩已经习惯了,双手环胸强撑着身子站稳,目光冰冷:“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没空跟你废话。”
“你……”陆景云恼怒,瞪着她刚要骂回去,可又想到了什么,于是挤出一抹微笑强行忍下来。“姐姐别生气嘛,我来自然是有好事要跟你商量。”
“你能有什么好事?”安栩不信。
黄鼠狼给鸡拜年,装什么装?
“我已经求了大哥,他也同意让你离开牢房,不过有个条件。”
“说。”
陆景云笑容更深,看着她认真说道:“你要陪我入宫,并且是以丫鬟的身份。”
她要在宫中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安栩,让这个贱人在太子殿
安栩微微蹙眉,心中有些顾虑,可转念一想,能离开牢房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剩下的事,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呗。
反正陆景云这个蠢货,智商低的可怜,就算真的想算计,她也可以让这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想到这里,她欣然点头同意:“好啊,姐姐照顾妹妹,天经地义,我陪你入宫便是。”
见她答应得如此痛快,陆景云也满意地笑起来:“这就对了,那姐姐这几日就好好休息,咱们三日后一同入宫。”
“好。”
……
离开牢房后,安栩顾不上身体不适,急忙冲回了锦兰苑。
看到木槿完好无损地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这才松了口气,彻底晕倒在了地上。
再醒过来已经是晚上。
木槿一直守在床边,满眼担惊受怕,看到她醒过来,这才开心起来。
“小姐你终于醒了!”
“木槿,你身上的伤……”
“奴婢没事!”木槿很是感动,她家小姐刚睁开眼不是要水喝也不是肚子饿,而是担心她的身体。
“那就好,我饿了。”
“奴婢马上去准备!”
不一会儿,木槿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晚膳。
安栩顾不上多问,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等吃饱后才靠在椅子上,指着骨头问道:“你去哪搞的排骨?”
“小姐,不是奴婢,是王爷派人送来的。”
“什么?”安栩坐直身体,满是诧异,“他不会下毒了吧?”
“啊?应该没有吧,王爷说您过几日要入宫,让太后看到您这个样子可不行,万一在宫里晕倒了,可就给王府丢脸了,所以要您好好补补。”
安栩生气地冷哼一声:“哼,早知道是他送的,我宁可饿死!”
“小姐,其实奴婢觉得王爷就是要您一个态度,您给他个好脸色,或许他对您就好一些,您看季芯柔不也是整日哄着王爷嘛?”木槿提议道。
安栩的脸色越发难看,严肃阴冷地说:“停,念在你第一次说这种混账话,我原谅你,再有下次,送你去他身边做丫鬟!”
木槿立刻低下头,一脸愧疚:“对不起小姐,是奴婢失言了,只是奴婢心疼您这日子……”
“木槿,靠男人是没用的,我过去对他言听计从、逆来顺受,也没见他对我有多好,现在我自然更不会再服软。”
“可最后吃亏的,还是您呀。”
安栩勾起唇角,不屑道:“哼,不到最后,吃亏的是谁,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