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廷渊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坐起身靠在床头,安栩凑过去一勺一勺吹温送到他嘴边。
喝完后,他捂着肚子委屈道:“还疼……”
安栩连忙扶着他躺下,然后错的手心去帮他按摩小腹。
“我帮你揉一揉会舒缓一些。”
她垂眸,宽大的手掌轻轻按摩着她的腹部,果然,疼痛减轻了许多。
墨廷渊眼底闪过一抹动容,他忍不住开口轻声询问:“栩栩……你每个月都会疼吗?”
“啊?是啊。”安栩点头。
“我为何不知道?”
“这种事女人都习以为常了,而且我疼的时候就躺着不出门,你没见过不知道也正常。”她回答的漫不经心。
“那你是怎么熬过去的?”他眼底闪过心疼。
“以前是木槿帮我揉肚子,后来木槿嫁人了,是李嬷嬷帮我揉,再后来我学了内力后会将真气放在小腹让它温热起来,也能减缓疼痛。不过我们受到移魂大法的影响,最近一段时间真气稳,尽量不要使用内力,以免走火入魔。”
“所以才会这么疼啊……”
“对啊,毕竟我这身体受伤,还经了一天的颠簸,自然会比平日里更痛,你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兴许明日就会好了。”安栩柔声细语地安慰。
墨廷渊乖巧地点头:“好。”
然后真的闭上眼睛躺在被窝里,在她的陪伴和按摩下,逐渐进入了梦乡。
因为两人互换了灵魂,外人看来,是无情在帮安栩轻揉肚子。
两人这样的举止,显得格外亲密且暧昧。
陆景琛站在帐篷外悄悄掀起一角冷冷看着里面的一切,眼底闪过晦暗的寒芒。
这个女人,果然不知检点。
勾引他弟弟还不知足,竟然跟皇帝的侍卫不清不楚。
贱人!
他眯了眯眼,强行压着杀意,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去。
……
后半夜。
趴在床边睡着的安栩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狼嚎,她立刻睁开眼睛,满是防备地起身要出去查看情况。
墨廷渊迷迷糊糊的醒来抓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
“外面有动静,别怕,我去看看。”
“好。“他只能捂着肚子继续缩在被子里等待。
安栩小心翼翼地握着佩剑走出去,在帐篷外发现了无数双冒着绿光的眼睛,各个都透着凶狠。
“不好!”她意识到什么,连忙大喊,“来人,全面戒备,有野狼袭击!”
话音刚落,狼王直接在凄厉的夜幕下仰天长啸:“嗷呜——”
领头狼立刻朝着营寨冲了过来。
由于安栩的叫声,惊醒了熟睡的将士们,也引起了值守士兵的警惕。
一时间,整个军营全部拿起武器对抗狼群。
经过激烈地战斗,狼群被击退,所幸的是,人员并无伤亡。
陆景琛提着一条狼的尸体扔在地上,回头问道:“无情怎么只有你在这儿?监军没事吧?”
安栩说道:“狼群是卑职发现的,监军他在帐篷里……”
她说着,回头看去,只见监军的帐篷地上有一条长长血道,像是有活物被拖拽出来的痕迹。
“怎么回事!”
安栩顿时傻了,她刚才一直守在这附近就是怕狼群袭击腹痛的墨廷渊。
顾不得多想,她迅速冲进了帐篷,床上的人不见了,柔软的被褥上有大片的血迹,一路蔓延到帐篷外,甚至隐约可见狼的脚印。
“不可能的!”她难以置信。
墨廷渊那么强,即便被困在她的身体里,也绝不会被狼叼走!
陆景琛掀开帘子进来看到这一幕,也无比震惊:“怎么回事?难道监军被狼拖走了?”
“不可能的!”安栩大喊,“立刻派人去找,就算把整座山翻过来,也要把他找回来!”
说完,她已经冲出去,打算亲自带兵寻着狼群逃离的方向寻找。
黑夜中,陆景琛勾起冷笑,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
阴暗的山洞里,变成安栩的墨廷渊整个人被绑在一块高大石头上。
因腹痛而无精打采的样子,显得更加脆弱。
季芯柔看着他这样狼狈的模样,不由想起自己在将军府外当众被杖刑的耻辱。
她眼底闪过恨意,咬着牙拎起鞭子狠狠抽在了墨廷渊的身上。M..
若是自己的身躯,他绝不会因为这一鞭子而皱眉,但是安栩毕竟是女子的身体,细皮嫩肉、娇嫩敏感,轻轻一打,便是皮开肉绽痛不欲生。
【ps:女性的皮肤含有更丰富的神经末梢组织,在感受疼痛时要比男性更明显。女性的疼痛感大约是男性的2倍,以面部皮肤为例,女性每平方厘米的面部皮肤内,有多达三十四条的神经纤维,男性大约十七条,约为女性的一半。虽然不能说男性只能感觉到一半的疼痛,但是女性需要承受更多痛苦是事实。】
“贱人!你不是很得意吗?如今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里?哈哈哈……”季芯柔猖狂地大笑起来。
墨廷渊喘着气,强忍着身上的痛苦咬牙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监军动手,你就不怕死吗?”
季芯柔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毫不客气地嘲讽道:“你不会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吧?就算你是监军,可这里天高皇帝远,负责保护你的无情以为你被狼叼走朝着反方向追了,所以,你还是乖乖认命吧哈哈哈……”
墨廷渊冷笑道:“她不会这么蠢,即便一时疏忽,很快也会反应过来的。”
“那又如何?现在你在我手里,等她找到这个山洞之前,我就已经把你杀了,到时候再伪装成被狼咬死的不就行了吗?”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卑鄙无耻……”
“啪!”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大手扇了一记耳光。
墨廷渊顿时觉得耳鸣目眩,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陆景琛冷冷斥责:“敢骂本王的女人,你活腻了?”
墨廷渊瞪着他,恨不得立刻将这对狗男女手刃。
“哼,用这种眼神看这本王做什么?”他一手捏起她的下巴,眼底的杀意逐渐明显,“别以为做了监军就可以在本王头上作威作福,你这个女人来路不明,谁知道你是不是南疆的细作呢?现在,就让本王亲手揭开你的面具!”
说完,他一点点撕开她脖颈处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