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这是在教朕做事吗

“什么?”在场的大臣们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地上的月雄再也按耐不住跳了起来,龇牙咧嘴的跪在殿上,“微臣冤枉啊皇上,昨日的那场大火纯属意外,与微臣无关,还请皇上查明真相,还微臣清白,还微臣一个公道。”

陇楚皇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吴老,朕虽念你算是两代元老,愿卖你几分薄面,但你可知随意诬陷朝廷命官是何罪责?”

吴老直直的挺起他的腰板,“老夫虽然年迈,但还没老糊涂,没有证据自是不敢随意指认。”

“哦?”

陇楚皇略有深意的看了眼楚君默,看来是有备而来,今日想借此定罪楚君默怕是不容易。

清咳两声后他大手一挥,“那就拿出你的证据。”

吴老颔首,目光看向楚君默,待得到肯定的回复后,站起身来看向殿外,“将证人带上来!”

没过多大一会儿,两个被捆绑的黑衣人被押了上来。

楚君默从袖中将一个信封拿了出来,“这是二人的认罪书,这里面有他们作案的全过程,并已签字画押,他们也清楚的交代了雇佣他们的雇主姓名。”

穆童接过楚君默递来的认罪书,又转交给陇楚皇身旁的总管太监,最后才送达到陇楚皇的手上。

将认罪书细细看完,陇楚皇气愤的一巴掌拍在龙椅之上,“大胆月雄,你竟如此狠毒?买凶杀害自己的亲侄子侄女,对此,你还有何好说的?”

月雄慌张的跪地求饶,“圣上明鉴,这二位微臣都没见过,何来的雇凶杀人一说?微臣怀疑这两人正是有心人安排,目的就是想要诬陷微臣。”

楚君默看向地上的两个杀手,“既然有人质疑你们的来历,那你们就得好好的向我们的皇上证实你们所说的,不然呀,这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届时,就算本王想保你们也有心无力。”

两位杀手闻言,连忙冲陇楚皇磕着响头,“皇上饶命,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先前一直与小人等交接的一直都是一位妇人,的确不是这位大人,但昨日在将军府中,小人亲眼见到,那位妇人的确就是这位大人的夫人。”

“放屁!”月雄一声怒吼,“你们还真是黄口白牙张嘴就来呀,你说是我夫人所为就是我夫人所为?你们可有何证据?”

俩个黑衣人淡淡的瞥了眼正在乱吠的月雄一眼,接着回头看向陇楚皇,“回皇上,小人们在昨日收到一封下令动手的书信,此信便是证据。”

“此信在何处?”

黑衣人有些踌躇,“我们一般与人打交道,为了留条后路,便会把来往的书信寄回门派,交由专人保管。”

楚君默闻言蹙了蹙眉头,询问的目光看向穆童。

穆童缩了缩肩,此事在昨日审讯之时这两人从未提及,他们也乖乖认罪,所以穆童也就没有过多去想。

奉命去将这个杀手阻止铲除之时,没留一个活口,整个杀手组织,除了跪在大殿上的两人之外可谓是铲除得干干净净。

陇楚皇大手一挥,“将这三人暂时收押,待将这来往的书信找到后再行定夺!”

楚君默满脸不悦,“皇兄,这人还躺在这儿呢,证人也在此,皇兄如此云淡风轻得一笔带过,恐有不妥吧?”

陇楚皇气愤的拍向龙椅的扶手处,“大胆溟王,你这是在教朕做事吗?”

“臣弟不敢,只是在提醒皇兄,皇兄若不能管好自己的臣子,那臣弟就替皇兄管了。”

楚君默说完慵懒的抬起一只眼皮淡淡看向陇楚皇,“本王手中还有一些关于昨日将军府起火的证据,皇兄要不要一起看看?”

“溟王!”月雄一脸恨意的看向楚君默,“下官的家务事,下官都还没有开口,溟王在这起什么劲?”

月雄又看向陇楚皇接着说道:“况且,臣已经查探清楚,那只是丫鬟不小心打翻了油灯引燃了帷幔,而那两个院子又挨得极近,天干物燥,一下就引了起来,而且,那两个院子地处偏僻,一时没有发现实属正常,好在没有真的闹出人命,失职的丫鬟微臣已经处置过,不用再劳烦溟王过多惦记。”

陇楚皇满意的点点头,“没有闹出人命便好,既然是误会,解开了就皆大欢喜。”

陇楚皇又侧头看向楚君默,“倒是你皇弟,先前怎的不知你与那月——”

一旁的太监公公小声提醒道:“是月清然!”

“哦对,月清然!先前怎的不知你与那月清然走得如此之近?她可是你皇侄未过门的太子妃,你竟还为其上门闹了一通?因此误会还将右都御使重伤一番?真是有违纲常……”

“慢!”

一个虚弱的女声响起,杜绝了陇楚皇可能会说下去的更难听的话。

众人一时没有辨清声音来自何处,统统扭头看向殿外。

而地上被裹成粽子一般的月清然正一点点的涌动着身子,想要爬起来。

“哎呦我滴乖乖,丫头你慢点!”吴老率先发现,连忙将人扶起。

穆童见状想要上前帮忙,见自家主子点头示意,穆童二话不说大步上前,与吴老一左一右的小心将人扶起。

陇楚皇皱眉看着这一切,看着月清然虽然困难,但仍旧坚持不懈的一点点起身,脑海中浮现出月将军夫妇出征时的一幕幕。

眼看月清然挣扎着想要行礼,陇楚皇难得的语气也柔和了几分,“竟然身体不便,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月清然全靠着穆童与吴老的搀扶这才稳住了身子,“民女多谢皇上恩典!”

陇楚皇挥挥手,“你可有何话要说?”

“自然!”月清然一声冷笑,“民女自是要自证清白,民女自己也就罢了,不能让溟王与民女一同蒙受冤屈,背负骂名!”

月清然喘了两口气接着说道:“溟王能如此相帮,除了念我是小辈之外,我们更是雇佣关系,并早有约定。”

月清然缓缓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来,却不料因为包扎的手没有拿稳,掉落在了地上。

她正欲弯腰去捡,不料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先她一步将纸张捡起。

男人将纸张递到月清然的手里,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