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邪老头,都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了,就别装傻了。”
臻强真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的吃相竟会如此难看,上前一步对邪老头恭手道:“邪老爷子大可放心,待回去后,只是主子一句话的事,谁敢动你的东西,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至于户籍之事,老爷子若是想继续留在此处,属下大可书信一封告知此县的县太爷一声即可!”
当臻强开口时,村长就知道不妙。
再听到臻强提到县太爷时就像吩咐下属一般,便知眼前之人不是单单从京城来的富人那般简单,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连忙拦住自己媳妇,不让她再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
邪老头冷哼一声,抬步往外走去,没走两步,就又转身走了回来。
看着村长媳妇期待的眼神,邪老头翻了个大白眼,走到不远处的桌旁,将方才带来的两块肉也给带走了。
回头看向正欲说些什么的村长媳妇,“不是说我是白眼狼吗?这些你们应该也看不上,我就带走了。”
臻强冷哼一声,跟在邪老头的身后一并离开。
妇人一脸肉疼,“这——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
月清然几人将东西一一装上了马车。
爷孙俩人的东西并不多,有一部分还是昨日月清然他们带过来的。
在邪老头回来之前,几人将他房间的医书都给搬上了马车,满满当当的塞了大半个马车。
当邪老头回来之时,梓茵正好将午饭准备好了。
大家随便吃了点垫垫肚子。
邪老头见收拾得差不多了,回到房间又收拾了几身衣裳,再检查了一番,将门窗一一锁好。
小铃铛从马车上探出个脑袋来,朝邪老头招招手,“爷爷快来!”
“好!这就来!”邪老头将院门锁上,不舍的多看了两眼,最终还是转身上了后面的那辆马车。
将包袱扔进马车中,与臻强并排坐下。
“驾!”穆童挥动马鞭,车轮慢慢滚动起来。
后面的臻强见状紧跟上前面的队伍。
因为后面马车上堆满了小铃铛他们的物件,所以除了邪老头之外,其余人都上了楚君默的马车。
楚君默的马车很大,就算坐下五六个人也不嫌挤,但他马车上何时有过这么多人?
这让他很不愉快的皱起眉头,以至于整个马车里都是一股冰冷的低气压。
大家都坐得离他远远的,就留了离楚君默最近的空位给月清然。
月清然并未拆穿这几人的小心思,现在的楚君默比起之前来说,现在不过是个纸老虎,她才不怕。
她将身旁的楚君默当作空气一般,将邪老头给她的医书拿了出来,自顾自的翻阅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月清然看得越来越起劲,以至于在她再次抬起头来,除了楚君默以外,她对面的三人皆已睡得东倒西歪。
她撩开帘子往外看去,一路上能看到星星点点的三五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月清然听到外面有些嘈杂的声音,缓缓睁开眼来,竟不知马车里何时掌起了灯。
她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睡了一路了,怎么?还想陪本王到王府过夜?”
月清然白了楚君默一眼,撩开帘子往外看去,竟真看到‘将军府’几个大字。
听到楚君默的声音,月弘乐三人也悠悠转醒。
月清然捏了捏小铃铛的小脸,“快醒醒,我们到新家了。”
小铃铛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就到了吗?”
月清然笑着点头,在与楚君默道过谢后,率先跳下了马车。
月弘乐见状,恭敬的朝楚君默行了礼,便也迅速跟在月清然的身后下了马车。
待人都走了以后,穆童重新挥起马鞭,径直往王府方向而去。
月清然回府叫了几个小厮帮忙搬马车上的东西。
因为事先没有准备,只能将邪老头爷孙俩暂时安排在客房。
待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时,已经到了半夜。
月清然先前因为受伤的原因,暂时也没搬房间,仍暂住在离小铃铛爷俩不远处的客房。
小铃铛不愿自己一个人睡,抱着枕头往月清然的房间跑去。
此时一处客栈里——
“娘,听下人前来禀报,月清然已经回府,同行的还有另外一辆马车,不过那辆马车将人送到将军府门口后就离开了,我们的人跟过去,可能是被发现了,将马车跟丢了。”
刘氏点点头,“此人十有八九应该就是溟王。”
月玲儿危险的眯起双眸,眼里满是算计,“娘你说,我们在这件事上下点文章怎么样?”
“不可,此事没有证据,也不确定那辆马车上的到底是不是溟王,而且月清然出城时只有他们自己,可没有什么溟王,在此事上再多作文章也不过是小打小闹。”
月玲儿一脸不情愿,“就这么放过她实在是不甘心!”
刘氏冷笑一声,“太子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说到太子,月玲儿满脸骄傲,“娘你就放心吧,太子现在对女儿是言听计从,太子说了,万事具备,只等请君入瓮,对了,太子还说了,爹爹那边皇上已经松口,相信用不了多久,爹爹就可官复原职。”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只要你爹能官复原职,你再顺利嫁进太子府,她月清然也蹦跶到头了。”
月玲儿一脸算计的抚上小腹,“只要我能顺利怀上太子的孩子,我就不信,还进不了太子府?”
“可是玲儿,这样外界要是知道了,对你的名声——”
月玲儿冷笑一声,“娘,女儿的名声早就臭了,当初月清然在金銮殿上大放厥词,现在就别说太子妃之位,就连进太子府都困难,要不然,要不然女儿也不会早早的将自己就交给太子。”
说到这儿,月玲儿满眼的滔天怒意,“但是现在女儿也想通了,只要女儿能进太子府,哪怕是妾,女儿也能一步一步爬上想要的位置。”
月玲儿似已幻想到未来的美好,“届时,哪还有人管什么名不名声的,能让人记住的,永远只有赢家!”
刘氏赞同的点头,“那让人往宫中传消息吧,就说,月清然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