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顶凉到脚底!
她一直以为,他只不过是冷心冷情而已,谁都捂不热他!
但是现在,看着那抱着食盒像是在品着什么人间美味的陌生男人,她心一下揪疼起来。
她紧紧按住心脏位置,立马掏出一瓶药来,胡乱的倒出几颗服了下去。
待渐渐恢复正常,她这才转身离开。
……
月清然出了溟王府后,有马车不乘,一路无神的走回将军府。
她知道楚君默与方才那女人关系不一般,她也不是为了方才看到的那一幕而失神。
而是她突然发现一件可怕的事,她的情绪竟然开始受到楚君默的影响!
喜怒哀乐,都有可能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发生,这代表什么?
代表楚君默在她的心里也能像月弘乐、师傅以及邪老头他们那般重要了!
但楚君默他可是一个与他没有关系的男人,二人之间顶多也就是合作关系而已,可是是什么时候越界了呢?
她认真的考虑着二人之间的关系,却不料太过入迷,何时走到的将军府门口的也不知道!
小狐狸正在院中玩耍,当看到月清然时一下朝着月清然奔来。
月清然熟练的将小狐狸抱了起来,小狐狸却在往她的手心里吐着个什么东西。
“银子?”月清然无奈的点了点小狐狸的脑袋,“你这又是从哪弄来的?”
小狐狸似看出了月清然的心情有些低落,轻轻地舔了舔她的手心。
月清然嘴角上扬,将小狐狸搂进自己的斗篷里,径直朝着府中走了进去。
今日的将军府也是忙得火热,但月清然却没了多大的兴致,交代了一声便回到院子。
小铃铛一蹦一跳的来到月清然的房间,“然姐姐,爷爷的蚕宝宝产了卵,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月清然闻言有些惊讶,对于邪老头的这些玉脉雪蚕,月清然也没想到能活这么久,更没想到邪老头竟能如此上心。
本就没剩几条的玉脉雪蚕都被邪老头给养活了,而且,邪老头还为此在后院找了个空地挖了个地窖,用来储存冰块,等来年天热了这些玉脉雪蚕还能存活。
而雪桑叶眼看就要被那些玉脉雪蚕给吃完了,邪老头焦急的寻找能替代之物之时,也是病急乱投医的将一节枝芽栽种了起来。
为此,邪老头还找寻了多种土壤,最终找到与若虚森林处的雪山上最为相似的泥土,开始了漫漫长日的等待。
期间邪老头用了普通的桑叶喂给玉脉雪蚕,却发现玉脉雪蚕的身体渐渐变得深了起来,不如原先的通体雪白。
吓得他连忙换了过来,同时也做好再次去寻若虚森林的打算。
所以,当月清然得知玉脉雪蚕产卵之时,是惊讶的,不过,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让小铃铛自己先玩着,自己则拿着昨日月弘乐花的画像去找嬷嬷。
一路寻到嬷嬷的房间,却没门口的丫鬟告知嬷嬷今日身体不舒服!
月清然自是知晓嬷嬷平日里不习惯使唤丫鬟的,但今日不仅闭门不出,还专门让个丫鬟在这拦着她,目的不言而喻。
她朝着紧闭的屋门看去,“嬷嬷一直这般避而不见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只是想知道答案,并没有其他想法。”
见屋里还是没有动静,眼看月清然就要往里冲,丫鬟连忙伸手拦了拦,“小姐,不要为难奴婢,嬷嬷她真的身体不适。”
月清然突然一个冰冷的眼神看了过去,丫鬟一下禁了声。
此时房门从里打开,黄嬷嬷看了月清然一眼,“是老奴吩咐的,小姐就别为难她了。”
月清然咧开嘴笑着,“嬷嬷这话说的,这大过年的,我能为难她吗?我这要是不表现得凶一点,嬷嬷又怎会见我呢?”
黄嬷嬷叹了口气,转身朝屋里走去,“进来吧!”
“哎!”月清然欢喜的走了进去。
黄嬷嬷坐下,“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月清然将画像递给嬷嬷,“我只想知道这画中之人是何人?与母亲有何关系?”
黄嬷嬷有些意外,缓缓接过月清然手中的画像,当那熟悉的人脸展现在她面前时,她不由的惊讶出声,“庒——庄主?”
月清然精准的捕捉到关键信息,“什么庄主?”
她记得原主母亲在信中提及过一个山庄,难道?
黄嬷嬷连忙询问月清然,“这画像小姐是何处寻来?”
月清然想了想后,实话实说道:“是乐哥儿所画!”
“少爷?少爷他怎会见过庄主?”
“不止乐哥儿见过,在若虚森林之时,我也见过,当时只是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并未往这方面想!”
嬷嬷叹了口气,“血脉相连,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呀!”
月清然蹙眉,“此人真与娘有关系?”
嬷嬷不答,眼神有些空洞,“夫人,事已至此,请原谅老奴!”
月清然不解,“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嬷嬷竟提起都不愿?”
“不是老奴不愿,而是你们的娘不愿!”
黄嬷嬷逐渐陷入回忆,“想必你也猜到了,画中之人就是夫人的父亲,你们的外祖父!”
月清然并没有多意外,仔细聆听着。
“他是幽月山庄的的庄主,而夫人,是庄主的独女,因为是老来得子,庄主夫妇对夫人是疼爱万分,为此,还收养了一个义女为其作伴,而夫人天性浪漫,时常偷溜下山,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你们的父亲!”
月清然有些不解,“外祖父不同意?不过我父亲也没那么糟糕呀,不至于父女反目成仇吧?”
“庄主也不是冥顽不灵之人,在了解过老爷的品性后,一开始是乐见其成的,甚至还将老爷的得意之作腾吟剑赠予老爷,但坏就坏在老爷收养的义女竟也看上了老爷,且为此与小姐反目成仇,二人将山庄闹得个底朝天!”
“儿女争一夫?”月清然很是惊讶,没想她那没见过的父亲竟如此抢手?
黄嬷嬷颔首,“但那个没良心的怎样也没料到,夫人与老爷情比金坚,不是那么容易拆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