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一脸惊讶,随即又恢复神色重新审视着月清然,“若不是我们是敌人,以你的天赋,倒是可做本国师的真传弟子……”
楚君默冷眼看向国师,见他分心在月清然的身上,他手掌反转,瞬间从地上一跃而起,朝国师袭去。
国师的腿已经不能动弹,见来不及躲闪,一把扯过身后为他保驾护航的阿桑来抵挡。
阿桑一脸的不敢相信,口中顿时吐出一口鲜血,回头看向国师,“主?主人?”
国师冷嗤,“没用的东西!”
还不等楚君默撤回去,他立即朝楚君默挥出一掌,二人的掌心相对,他嘴角上扬,“你倒也是个养蛊王的好容器。”
感觉到掌心似有虫子在蠕动一般,楚君默蹙眉,刚想动作,便察觉到手心处的感觉突然消失。
国师察觉到不对,眼眸微眯,一掌将楚君默击了回去,然后看向四周,“阿芳,是你对不对?”
月清然的动作一顿,缓缓放下玉笛。
臻强等人见那些傀儡军的动作放缓了下来,立即停下动作,疑惑的回头看去。
“阿芳?”国师还在四处找寻着,“别躲了,我知道,蛊王就在你的手中,快把蛊王给师傅送来。”
“嗤!”一个嘲讽的冷嗤声响起,“怎么?想哄骗我时,你就是我师傅?觉得我没什么用时,你就是主人?而我们,就只是你养的一条狗!”
一个男子模样的人从远处走了过来,然后就见男子撕去脸上的伪装,“主人,别来无恙啊!”
“阿芳,蛊王呢?快交出来!”
阿芳摇了摇头,“我不能再继续帮你为非作歹了。”
国师瞬间冷下脸来,“阿芳!难道你忘了吗?我们的目标?我们一统天下,做天下霸主的梦想?”
“那是你的,你一个人的,不是我们!”
国师愣了愣,语气瞬间加重了几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背叛我吗?难道你忘啦?我想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阿芳一脸的无所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虽然你从来没有教过我们解子母蛊的法子,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在我消失的这些日子里,通过蛊王,我成功取出了你在我体内种下的子蛊。”
国师摇头,“这怎么可能?”
“不信的话,你也可以试一试!”
阿芳看向国师身前的尸体,不忍的闭上双眼,“主人,收手吧!”
“收手?不可能!我筹划多年,终于等到了这天,若不是因为你,现在陇楚也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更何况整个天下呢?”
“主人,当初西垚皇毁你屠尽你整个部落,难道仓丘之人自己就没有问题吗?若是那几个人不能遵守祖先们留下的祖训,不被外界所迷惑,又怎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不,不,是那个人的错,是他不遵守承诺,是他惧怕蛊术!”
阿芳无奈摇头,“可他也死在仓丘族人的手中,已经为他所做的付出了代价,而主人你,是想借兴复仓丘之名实则满足自己自私的贪欲吧?你这般做,又与那人有什么两样?”
“不,我与他不一样!”
阿芳冷哼,随即操控着手中的蛊王,“我很感激你收养我,带我回仓丘,但是,我再也不会助纣为虐了,你也别再妄想通过蛊来害人,今天,我就要把它们统统给毁掉。”
“不,不行!”国师想冲上前夺回阿芳手中的蛊王。
臻强和灵璞楼的众人纷纷拦在他的前面。
甚至,他还妄想就这样控制住阿芳手中的蛊王,但是,经过这几日的磨合,阿芳对蛊王已经大致了解,怎会轻易让国师得逞?
国师眼睁睁的看着周围的尸体中冒出一只只的蛊虫,他还在妄想施展蛊术控制住局面,“不,不行!”
楚君默眉头紧锁,手指一挥,地上的长剑直直朝国师而去,瞬间将他的手筋挑断。
国师一脸的不甘,满脸怨恨的看着在场的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蛊虫越聚越多。
月清然想起什么,点燃一块布条,将布条扔在了国师的身上,布条瞬间点燃他身上的衣物,然后是皮肉……
国师受了伤,一条腿被震碎,手筋也被挑断,这让他动弹不得,整个战场回荡着他痛苦的嘶吼声,“阿芳,我要杀了你,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的!”
阿芳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朝月清然道了声谢!
“不必!”月清然转过身去,将梓茵还半睁的双眼给合上,“你可以瞑目了!”
月清然是死过一次的人,对于国师临死前的叫喊丝毫不惧,更何况,就算做鬼,等着他算账的人那么多,哪还有机会让他出来作乱?
大火连烧了一天一夜,阿芳这才把战场上的蛊虫给烧完,以至于蛊王,也是月清然亲眼看着她给销毁的。
阿芳还要将国师留下的蛊虫销毁,就一并将她师兄阿桑的骨灰给带回了仓丘。
至于皇宫里那些被蛊虫所控制之人,她在前几日连同国师府中的蛊虫也一并解决了。
现在的西垚百姓也恢复如往日那般正常生活。
至于其他的中蛊之人,连同陇楚皇体内的蛊毒,也成功脱离他的体内,自爆而亡!
唯一不一样的是,阿芳将一切都处理完之后,一把火将仓丘部落给烧干净,从此,世界再无仓丘,有的只是几座不知名的孤坟!
而西垚皇子在国师失势的那一刻,就被楚君默的人给控制起来,连夜押回了京城!
等月清然和楚君默悄无声息的回到京城之时,京城已经恢复往日的平静。
太子逼宫失败,被贬为庶民,罚守皇陵,终身不得离开。
皇后则是去了尼姑庵,终身常伴青灯古佛旁。
而太子妃达雅公主,则是在看到情况不对劲时便逃离了京城,至今还未找到下落。
涉事的太子一党,其中以月雄等为首的涉事官员,被贬官抄家,罪行轻一些的则是被流放。
月清然刚到京城那一日,正是月雄等人的处决之日,她没去看,只是在下人的口中听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