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说我愿望你!啊?!”
贾张氏来劲儿了,她笃定棒梗不见了肯定是周明搞的鬼!
“还问我什么下场,我倒是问问你,你知不知道拐卖小孩子是什么下场!”
“枪毙!”
“你要是不把棒梗交出来,咱们警察局见!”
贾张氏叫嚣着,连秦淮茹都摁不住她。
“妈你先冷静冷静。”秦淮茹拉着贾张氏,不让她有机会对周明下手。
然后她心平气和对周明说:“周明,我知道我们两家有过节。但小孩子总是无辜的,你知道棒梗会去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周明冷冷道:“棒梗是你儿子还是我儿子?自己儿子会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你怎么当妈的?”
没想到被周明呛了一下,秦淮茹不说话了。
她理亏。
同时也有点后悔,如果不是她霸占着周明给棒梗的学费,棒梗也不会负气之下就跑出家门了。
这大过年的,天气又冷,街上又没有什么人,孩子要有个好歹怎么办?
贾张氏恶狠狠道:“周明,你就是不肯是吧!好好好,咱们现在就去警察局说清楚!”
说完,上前就去拉扯周明的衣服。
那撒泼打滚的样子,让人害怕。
周明冷冷挥开了她:“说归说,别动手。你不是要去警察局吗?咱们走,我倒是要好好问问,你这种随便冤枉人的人,是个什么下场!”
秦淮茹脸色白了两分,忙挡住贾张氏:“妈,你别冲动……”
“秦淮茹!你儿子都要被卖了,你还帮着周明!”
贾张氏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我就知道,你对周明还有意思!我说你要不要脸?周明都跟冉老师搞在一起了,你还想着他?!”
幸亏现在工厂放假了,不然贾张氏这喊出来的乱七八糟的话不知道又要给周明带来什么麻烦。
秦淮茹面上实在是挂不住了:“妈!”
周明的耐心也到了极限,他冷笑一声:“那还等什么,走啊!”
说完,周明带上门,谁知道贾张氏一把推开他:“好哇,我就知道,棒梗!你出来!”
贾张氏以为周明关门的动作是掩盖棒梗藏在里面。
于是不由分说冲进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被褥一把扯下扔在地上。
发泄地在上面狠狠跺了两脚,仿佛周明把棒梗碾碎了塞进了棉被里。
“棒梗!棒梗你出来!”
贾张氏大声叫着棒梗的名字,然后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屋子里传来东西破碎、倒地、撞倒的声音。
周明也不拦,就这么抱着手臂冷笑着看贾张氏发疯。
贾张氏当然也清楚,就这一眼就能看完的小屋子是绝对不会藏人的。
可贾张氏就是不爽,她一定要做点什么来发泄自己内心的怒火。
秦淮茹本以为周明会阻止,可是看到周明仿佛看好戏一样,心里警铃大作,着急忙慌冲进去把还想推倒桌子的贾张氏一拽:“妈,棒梗不会藏在这里的。”
“疯完了?”周明慢悠悠道。
贾张氏脖子一梗,一脸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你再不把棒梗交出来……”
“走吧,去警察局。”周明一扭头就往前走。
贾张氏一愣,心道这小子怎么说走就走了,一点都不计较?
再看看自己弄的一片狼藉的屋子,心里的气总算消了不少:“去就去!”
秦淮茹可不这么想,周明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想法,但是她猜不透。加上贾张氏一直在旁边催催催的,她也只好跟着贾张氏了。
到了警察局,值班的小警察正是上次抓闫书斋的那个,见到周明笑道:“周同志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
“警察同志!我要报警!这人拐了我家大孙子!”
贾张氏一进门就干嚎:“我可怜的孙子啊!我的大孙子啊!就这么被拐跑了哇!”
春节值班的人不多,都被贾张氏这动静吓的跑了出来。
“怎么了?大过年的,拐卖人口了?”
另外一个年轻点儿的跑了出来。
“邢队,咋了?”
邢队皱了皱眉:“老人家,你先别哭,把事情说清楚,谁把你大孙子拐了?”
“就是他!”贾张氏指着周明的鼻子,骂骂咧咧:“就是他拐的!”
年轻人和邢队有点疑惑地互相看了一眼。
周明可是年前上了报纸的优秀工人,杨厂长和吴局长都大力赞赏过的。
拐人家孙子?怕是不能吧。
“老人家,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邢队让贾张氏冷静一下。
谁知道贾张氏一向嚣张惯了,又见这个邢队刚刚和周明很熟悉的样子,心里逐渐不满。
“能有什么误会?我孙子消失之前就和他接触过!不是他还能有谁!”
贾张氏又指着邢队的鼻子嚷嚷:“我看你一脸坏样不像好人,你说,你是不是想包庇周明!”
这话说得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年轻人忙道:“老人家,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我们邢队……”
邢队打断他的话,“小汪他们回来没?”
“他们出任务还没回来。”
“那我来办。”
邢队让他们进去,来到一间空的办公室。
“好好说,什么情况。”邢队刚刚的满脸堆笑,在贾张氏的指控下逐渐消失。
贾张氏一进门就迫不及待,添油加醋开始说起来,话里话外无非全部是周明拐了棒梗。
周明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好像贾张氏指控的是别人。
邢队做完笔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我先派人去找。”
“等等,你不抓他?”贾张氏说得口干舌燥,见邢队这么轻描淡写以为是要打发自己,又不乐意了:“这事儿就是周明干的!”.
“证据呢!”
邢队“啪”一下把钢笔砸在桌子上,显然有些动怒:“我们立案侦查讲究的是个证据!有证据才能把人扣下!”
“你说人是周明拐走的,你亲眼看到了?买家是谁?卖了多少钱?”
“真要被拐了,你还有心思在这跟我大呼小叫的?”
一连串的问题,把贾张氏问懵了。
“我……我……”她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