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63

拇指大小的钥匙项链,由铂金打造,上面的颗颗蓝色宝石,闪着海洋一般的光芒。

柳月明颤抖地伸手过去,暗想,这是小郁送给她的吗?

全球仅有三枚,代表着能打开心房的钥匙。是她送的吧。

指腹刚刚触碰到冰冷的钥匙,她身体一抖,看见盒子里还有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几个字:“月明姐,我喜欢你,我们能……。”

后面几个字是模糊的,她怎么也看不清,用力看时,那些字变成一个漩涡,把她吸了进去。

“小郁!”

她猛地坐起,冷风灌入后背,汗毛耸起,冷汗直冒。

一面喘着粗气,一面找了睡前握在手里的钥匙。

它平稳地躺在枕头下,闪着一抹蓝色光芒。

柳月明松了口气,把钥匙放心口,感受那剧烈跳动的心脏。

原来真的能入梦,而且,小郁还送了她这把钥匙,意味着小郁在前世的时候,是想要和她告白吗?

“我们能,后面应该是我们能在一起吗?”

柳月明抱着双膝,短暂沉溺欢喜。

只是,为什么做这个梦的时候,浑身会冒冷汗呢。

她裹紧小被子,再次躺下去,心道管他呢,反正小郁是喜欢她的,纵然她嘴上说着陈妍温柔、漂亮、善解人意,但是哪有她漂亮、骄傲、善解人衣呢。

“我身材还比她好呢。”

柳月明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心里踏实下来。

这一世,小朋友或许还不知道她重生了,因为小朋友之前问她的两个问题,她都没有答上来。

但是,她知道郁开就是重生了。

她虽然很想和郁开坦白她也重生了,并且带着爱她的记忆,但是。

这种事情她怎么能主动呢。

况且,这一世,小郁还没有扎稳脚跟,尚且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她就暂时不打扰她的计划和梦想了。

等,等小郁攒够了钱,一定会把这枚钥匙带到她面前,对吧。

想到这里,柳月明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

就这样安安心心,等着小朋友的告白吧。

*

米国,一架从纽约飞往北京的飞机起飞。

飞机穿过云层,机身像是翱翔在云朵之间的白鸟。

透过窗户,女人瞭望着外面的风景,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她头发高高挽着,绑着黑色丝绒蝴蝶结发带,耳上坠着一对圆白珍珠耳钉,项上挂着同系列的黑珍珠,身穿一黑白间隔小香风,光是坐在那里,就已显现出女人的典雅气质。

只是脸色略显病态了些。

另一个女人坐在她身旁,身穿高定纯白色印黑字lv西装套服,头发三七分自然垂肩,面目英挺,眉眼鼻梁生得极好,像极了电视里的明星。

空姐不忍多看了两眼,暗自感叹:“真像一个明星!”

她推着餐车到了两人身旁,礼貌地询问两人是用英国安格斯小牛排还是澳洲小青龙,当然,也可以一起用的。

云遇转头看向女人:“妈,你吃什么?”

妈?

空姐瞳孔瞪溜圆,这看上去像是姐妹一般的,竟是她的妈妈。她连忙屏住呼吸,看得更仔细了。

慧英摇摇头:“不想吃。”

云遇搭着她的手腕:“还有七八个小时才到,还是吃点吧。”

慧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云遇叹口气,对着空姐礼貌:“请给我一份意面、一份全麦面包、还有白开水。”

空姐:“好的。”

云遇调整了一下呼吸,看了慧英一眼,见她没动静,便不再打扰她。

另一边衣着笔挺西装的男人用沉闷的嗓音要了份牛排。

而后看向云遇:“你妈不吃吗?”

云遇点头:“爸,她暂时没胃口。”

他粗狂地咳嗽:“这件事还不一定,不要听到风就是雨,有了希望,别一下又落得个失望,小的那个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了,别抱太大的希望。”

此时,慧英睁开双眼,朝他瞪过去,眼神带着怒意:“你就是这么想的,当初要不是你,你们一家人,她又怎么会不见了。”

一说话,慧英按压着心口:“我和你们说不听,总之我就知道她还在,我还梦见她了。”

云沧海本只想安慰她几句,让她别有太期待,否则结果不好,又要失望,犹如当初时不时精神不振,若是不出国治疗,早就成了精神病。

他叹口气,不再说话。

云遇安慰着慧英:“妈,你不要着急。”

她拍着她的心口:“小妹一定还在的,只是需要花时间去找罢了。”

小妹小她六岁,一出生刚拍完了满月照,做好了精致卡牌项链,结果就被仇家带走了。

当初仇家的人说,已经杀了,埋山里了,丢狼窝了,溺水了,用尽各种方法恶心慧英,导致她精神一度失常。

仇人虽然已经伏法,可她的小妹也永远消失不见了。

连尸体都没有一具。

如今又有消息传来,小妹还在,一家人便放下了所有的国外生意,回国来找妹妹。

当然,云遇还有另一件事。

这几日她总是做同一个梦。

梦里,柳月明对她笑着说,她已经释然了,对一切都释然了。

灯光昏暗,柳月明穿着一身白色露背吊带,手里摇着红酒,依旧明艳动人的她,笑着和她说:“我早不怪你了,你为何跟我道歉。”

柳月明皮肤照的白里透着红,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韵味。

她还是像十六岁的时候那样,皮肤细腻,睫毛浓黑似鸦羽。

但她又不一样了,她不再是那个制服少女,眼里透着清澈与单纯,现在已是傲慢与不屑。

尽管她笑着,她从她眼里看见了,对方对自己的不屑。

云遇心里慌张,抓着她的手,试图从那冰凉的手上感受一丝丝温暖。

“可是我怪我自己,若是陈贞不说,我不知道你有多痛苦?”

“都怪我,我不该一走了之。”

柳月明推开她,去握红酒杯,嘴角抿得老高:“既然你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帮我一个忙吧。”

云遇眼神闪了闪:“你说。”

对于柳月明,她自然有求必应。

柳月明慵懒地拖着腮,一双眼睛凝视着她:“我现在发现,你们还有点像。”

云遇挑了眉:“谁啊?”

柳月明一边替她倒酒,一面说:“一个小朋友,她见了你,一定会非常惊讶。”

小朋友,柳月明叫谁小朋友,还这么亲密,云遇心中自是生了气,她强忍着:“什么事啊。”

柳月明:“你有好莱坞的资源,帮我带她。”

再后来,频繁梦见这样的事,她就感知到,或许这不是梦。

这是真的。

这件事发生在五年后,她要在悲剧发生前,在柳月明依赖那个人之前,把她抢回来。让她永远依赖自己。

她才是那个,值得她依靠的人。

飞机于晚上降临北京。

将父母安顿好后,云遇也没歇着,开始搜索柳月明的行踪。

目前为止,她还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她要给她一个惊喜,她回来了,她一直在她身后,并且以后也不会离开她。

洗完澡后,云遇换上一身蛋白丝绸睡衣,肌肤的每一寸都被柔软的丝绸包裹着,坐飞机太累,她却有些激动得睡不好觉。

躺在床上打开手机。

看看国内的实时热搜。

顺便看看柳月明最近忙什么。

据了解,柳月明刚刚得了金像影后,热搜已经来来回回十几天了。

点开热搜的第一条,是柳月明站在领奖台上,手拿奖杯的姿态。

她的骄傲白天鹅,永远都是那么耀眼出众,看来曾经那件事,根本没有伤到她太深。

再往下看,一条明为#和亲公主感情进度#上了热搜。

《和亲公主》是柳月明最近演的电视剧,她有些惊讶,柳月明从来都是演电影的,为什么会突然去演电视剧,难道是想要电视剧电影的所有奖项拿个大满贯。

点开了一张图片,见一张红木床上,柳月明身穿粉色交领裙裾,一对粉色小臂挂在一个人的胳膊上,面色红润,眼含柔情。

她的月明,演技又提升了,这眼里闪烁的情感,不像是演出来的,倒像是真的。

只是搂着的那个人让人觉得眼熟。

云遇放大图片,只看见一个侧面,内心一惊。

这个人在梦境里见过。

竟和她有几分相似。

她的心一下拔凉,整个人蜷缩起来,只希望那是巧合,但是又翻看了几张照片,那人身穿精锐铠甲,正脸面对着她,一对修扬浓眉,一双深邃大眼,鼻梁英挺,嘴唇薄红。

这个人就是她梦中的那个人,那个郁开。

云遇一下手机没拿稳,心肝跟着颤了颤。

柳月明和她竟出演了同一部电视剧,演的是......是一对?

不行,不行,柳月明不能和她再呆一起,这样下去,是会产生感情的。

她呼吸一紧,只觉得夜晚漫长,怎么都睡不着了。

翌日一早,便通知助理即刻赶往横店。

临走的时候,云沧海还一脸不悦:“什么样的急事,就是连早饭都不吃了。”

而且刚从米国回来,时差还未倒好,就着急忙慌跑去横店,也不管身体受不受得了。

管家也不好多话,只小心地应付着:“或是有什么重要业务吧。”

云遇一连坐了整天的飞机,加之昨晚没睡,今天一早又开始出行。

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

她的眼眶黑黑的,妆也没化,皮肤虽好,没有一丝毛孔,但每一寸肌肤都透露着沧桑感。

小助理衣衣瞥了一眼她的状态,心情跟着沉了下来。

云家大小姐很少这样,一脸颓然、死气沉沉,究竟是什么事让她成了这样。

她只看了两眼,也不敢多言。

但听别的管家提起过,云家大小姐在八年前,也就是十六岁的时候,被一个同班的女生狠狠甩过,从此跟变了人似的,从放浪不羁的大小姐,变为成熟稳重的ceo。

相传,她十六岁的时候是校园校霸,南城高中没有不知道她的,她随时出门,身边都会跟几个姐妹,一行人张扬十分。

在校园里横行霸道。

若是自己不强大,就会被打的。

然而云遇,云氏兄弟企业,涵盖了娱乐、房产等重要行业的企业,云家独生女。谁敢欺负她?

但是她遇上了一个人,那个人是南城校花,才十六岁就容色倾城,在校期间,就被各大影视公司相中,拍电影之前,一直接着大大小小的广告,已经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在大家都是钢牙眼镜五官扭曲的年纪,那个女生像是女娲炫技,捏成的雪□□致的仙女娃娃。

皮肤白、身材好、容貌清纯娇美、一看见她,就如同呼吸了一口嫩芽破土的氧气一般。

即使她穿着最清纯的水手制服,也引得众人纷纷尖叫好欲!

就是这样神话一般的人物,让那个恃强凌弱的校霸云遇,变成服帖的小狗。

也就是这样一个人,狠狠甩了云大小姐!

当然,这都是传言。

衣衣从未看见过真人,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

而且,要说云小姐,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好,怎么会被甩呢。

她一直不相信,直到看见了云遇沧桑的时候。

衣衣跟在她身旁,暖生暖气伺候着:“大小姐先休息一下吧,还有两个小时到萧山。”

云遇翻着手机,没搭理她。

从昨天开始,她就看见大小姐一直看手机,想必是遇到了什么事吧。

“不必了,衣衣,到了横店,先去一趟酒店,再找两个妆造师,帮我处理一下头发。”

衣衣立即回复收到,抬头去看云遇那有些毛躁的头发。

啧啧,原来不睡觉,不好好休息,头发也会枯燥的。

*

横店,今日天气不好,乌云压顶,眼看就要下雨的样子。

但是还有一场重要的戏要拍,所有人都坚持着。

虽说天气不好,但是小说里正值冬季,这样的天气,反而应景。

这一场戏,是继上次蚕宁中情毒,勾引霍无己,霍无己放血救蚕宁,两人并没有发生实质的关系。

就是因为如此,霍无己才更加疼惜蚕宁。

两人在大院之中,斗得了恶毒姐妹,皇宫之中,躲得了好色太子殿下。

蚕宁已经对霍无己生出了些感情,霍无己也对这个弟妹青睐有加,眼看大战在即,霍无己和蚕宁要迎来一段短暂分开。

这里,有一段重要的分别戏。

因涉及到亲密的戏份,陈妍自知没有必要找苦吃,一整天都告了假,不看,就不会有任何心情波动了。

哪怕电视剧出来之后,她那个时候再看,也没有当面看让人觉得视觉冲击大。

而且,她内心莹莹绕绕,总觉得那两个人似乎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最近的心情都不怎么好,陈妍双手揣兜,漫步在横店的街头,吹吹冷风,看看风景,用以放松心情。

横店有一道僻静的街,是以前拍戏用过的场地,现在已年久失修,倒是人少清净。

街道两旁种满了柳树,风一吹,白色的飞絮偏偏起舞,只是走了两步,便见一群人围在一起,看热闹似的。

“小心小心。”

“哎,用棍子棍子。”

“用手。”

“别掉下来了。”

光是听着众人哄闹,还有一声小猫叫唤的声音。

她不喜欢看热闹,打算绕开,只轻轻一瞥,就见一个身穿白色西服的女人,女人正站在楼梯上,从房顶接下一只奶白色的小猫。

众人欢呼着。

小猫被困楼顶,路人举手相助。

那人侧过头,把小猫递给路人。

只一眼,陈妍脚步一顿、心口一颤:“郁开?”

她不是在片场拍戏吗?

兀自往前走着,此时人群已散去,陈妍站在她身后,伸手拍上她的肩:“郁开,你怎么在这?”

女人一转头,和她猛地对视上,眼神带着错愕。

“嗯?”

陈妍止住了脚步,见此人轮廓更加流利一些,眉眼也没有郁开那种腼腆的清澈,倒比较傲慢。

不过实在相似,尤其是远远一瞥,更是分不清了。

近看则又有不同,郁开更瘦些,眸光也没有这般凌厉。

“你是?”云遇朝她问道。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陈妍转身,正要往回走。

身后的人忽然叫住她:“喂。”

云遇朝她走近,带着些霸道的气质:“你刚刚叫我什么?”

陈妍抱着双臂,眼睛微瞥:“我认错了人。”

云遇似乎感到是自己有些不礼貌了,她的气降了降:“不好意思,小姐,你一定见到过和我长相相似的人,对吧。”

“嗯,不过仔细一看,你们并不像。”比较嚣张的眼前人,比较可亲的郁开。

云遇激动地伸手扶了扶她的肩:“那你一定知道,柳月明小姐在哪,对吧?”

陈妍歪头看她,充满疑惑:“嗯?柳月明?你和她是旧相识?”

*

片场,城墙内。

天空黑云压顶,有些令人喘不过起来。

郁开身穿黑战甲,肩挂红披风,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

柳月明身穿粉蓝貂毛头带帽雪披,雪白的貂毛围着她的脸颊绕一圈,显得她更加冷清寡淡,但又有几分玉雪可爱。

大夏天的,两个人穿着厚厚的袄子,面对面呵气。

两人一马并肩行走着,到了城门口停下来。

郁开转头看向柳月明,闷热的夏日,她鼻尖憋得通红,刚好可以当做是冬天冻红。

她眼神垂着:“弟妹,就送到这里吧。”

在众人外面,霍无己还是要称呼她一声弟妹,毕竟同在一个宅院,一面落下妯娌关系不好的话柄。

柳月明颤抖着,依依不舍眼神垂垂:“到了边关,要多加小心,保重。”

虽说还有无数话语闷在心头,可蚕宁说不出口。

这些时日,蚕宁明白,就只有霍姐姐是待她好的,真的,尤其是被太子害的那一次,霍姐姐帮助她平息了欲望,还没有让她难堪。还替她保密。

在后面的相处中,霍无己更像对待知己亲人一般,对着她。

如今要分别,只有感谢二字。

这个时期的蚕宁,喜怒都是收着的,柳月明只用一双不舍的眼望着她,再听了出行的号角吹响,她惊了一下,瞥向远处。

远方没有尽头。

终究是要离别的。

又不是不再回来了。

霍无己转头看了一眼,喜行不怒于色,她心口闷着气,此时,卫缨从身后跑来提醒她。

“大帅,该出征了。”

她的手垂下,一双小麦色的手,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虽然养了些时日才好看些,这一出去,不知道又要受什么伤害。

蚕宁看着她的手,吸了吸鼻子。

那一双手往怀里摸了摸,好半天从怀中掏出个白玉的竹笛来,继而往她跟前递了递:“弟妹。”

蚕宁心口一颤,双眼闪着光,仰起头和她对视。

露出心疼又感动的神情。

“将军。”蚕宁呵口气,颤抖着接过玉笛。

霍无己深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两步,她的发丝在风中抖动,依依不舍看了蚕宁两眼,继而一转身,飞跃上马。

她扯着缰绳,将马调转了一个姿势,对着蚕宁笑道:“弟妹若是思念阿姐,就吹此长笛,聊以慰藉。”

说哇,她一夹马肚子:“驾。”

整个身体跟着马微微一仰,继而重重落下,一片血红色的披肩迎风舞动,如胜利的旌旗。

马蹄声渐远,人影渐去,仅落下蚕宁一双泛着红的双目。

“卡!”

陈青松站起身,扭了扭脖子:“很好很好,辛苦了。”

柳月明松一口气,将快要掉落的眼泪收回来。

好奇怪,刚刚郁开背对着她离开的一幕,总莫名让人觉得心酸了。

站到摄像机面前,柳月明看了一眼,嘶了一声:“导演,这个时候你说她们定情了是吧。”

陈青松点头:“是定情了,这里霍无己把笛子送给蚕宁,就意味着让她等她。”

此时,郁开下了马,脱下头盔,双眼无辜正往这边走来。

柳月明盯着她望了一会儿:“既然定情了,怎么会没有吻戏呢,吻戏。”

陈青松瞳孔瞪圆,像是难以置信一般,竟听到柳月明主动加吻戏。

原著小说里,这里的确有吻戏,但是陈轻松思考了一下,柳月明自出道以来,从来没有接过吻戏。

若是贸然找她演吻戏,那柳月明能给他好脸色瞧?

自然不能,他想也没想,没有吻戏就照这个来。

结果柳月明竟主动要吻戏?

陈青松快要激动地去牵她的手,但是忍住:“想不到柳老师为了艺术,竟牺牲自此。”

柳月明捂着嘴笑了笑:“阿哈哈哈,陈导,怎么能说是牺牲了,这是作为演员必备的修养啊修养。”

她十分诚恳,说得导演都要感动得哭泣了。

此时,郁开正好走了过来,她见两人有说有笑,茫然走近:“导演,怎么了?”

陈青松连忙拉着她:“咳咳,小郁老师,这个片段需要重拍,加段吻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