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啊!”不知是谁回过神低呼一声,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瞪大了眼瞧着蜷缩在箱子里的年轻人,因为离得有段距离甚至不知生死,也不敢上前。

年轻人他们都认识,是来医院没多久的实习医生乌鹤荣,毕竟又年轻医术又不错,让人印象深刻。

重要的是长得好看又吃苦耐劳,虽然平时为人冷了点,但只要是求到他头上换个班或者有急事让帮个忙,都会同意。

加上这几天因为乌鹤荣失踪的事来了警察一个宿舍一个来问,他们也知道乌鹤荣失踪了,但怎么也没想到和前几天心脏病发离世的荀劲有关。

荀劲死的太过突然,加上这么年轻,他们第二天瞧见赶来的荀父荀母更是同情万分,甚至医院里还组织捐了钱,从始至终都没想过乌鹤荣的死和荀家人有关,甚至因为怕打扰到荀家,也就当时乌鹤荣出事时在门口例行询问了一下。

宿舍太小,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宿舍的床又都是铁架子,床下也能看到,所以看过去没问题也就没搜查,可谁知道……荀家父母大概是故意利用了这一点,竟是藏起了乌医生。

之所以只怀疑是荀父荀母,也是因为荀劲出事的时候,乌医生还没失踪。

人都死了,那么将乌医生藏起来的也只有面前这对瞧着老实憨厚的夫妇。

可为什么?

这是众人此刻心头最大的疑问,荀家父母甚至在荀劲出事前都没见过乌医生,荀劲因为和乌医生是同一所大学的,平时虽然关系一般,但也有点头之交,也没听说过交恶,结果……

乌老二人看到自己儿子生死不知地躺在箱子里,那模样让他们腿一软,加上这几天因为担心没睡好,终于撑不住倒了下来,被小李赶紧一手搀扶着一个给托住了。

回过神的其他同事赶紧也帮忙扶着,好在乌老二人也只是晕了一下,很快被掐着人中加上对儿子的惦记睁开眼,哭红着眼就要朝宿舍里的木箱子去,被谢清风抬起手挡了下:“先别过来,乌先生没有事。”

谢清风的话成功阻止了乌老二人,他们想去瞧瞧儿子,但又怕因为自己耽误大师救人,只能神色悲痛瞧着蜷缩在木箱子里的儿子。

牧章和艾叶峰听到这也松口气,刚刚真的怕已经是最坏的结果,好在还有救,大师既然这么说,那乌鹤荣的命应该是保住了。

果然,下一刻看到谢大师已经抬起手,虚空像是画了一个符,随即将指尖悬空落在乌鹤荣眉心一寸上方的地方,随即他们亲眼看到乌鹤荣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不说,甚至眉心沁出一滴黑血。

几乎是同时,桌子上摆放的荀劲的遗照随着的谢清风将同生共死的情蛊同心咒解了之后,遗照上残留的一丝属于荀劲的阴魂四散开,阴气嘭的一下让遗照猛地倒下来,咣当一声,遗照上的玻璃碎裂成无数片。

“劲儿啊!”荀父荀母发生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努力想挣扎着去将遗照扶起来,被艾叶峰和牧章死死摁住。

对于这种人他们也没有必要客气,他们儿子的命是命,别人的儿子的命就不是命吗?

他们儿子又不是乌鹤荣害死的?

乌鹤荣原本昏迷不醒到了时辰将死的面容恢复生机,谢清风已经将他身上的情蛊同心符给一并解了,接下来只需要好好休息就会没事。

随着乌鹤荣缓缓睁开眼,谢清风看向二老:“他已经没事了,你们可以过来了。”

这句一落,乌老二人几乎是踉跄着扑了过来,等一人一只手握着乌鹤荣的手,瞧见真的慢慢睁开眼神情恍惚的儿子,泣不成声,边抱着儿子边朝着谢清风一叠声道谢。

这次如果不是大师,一想到晚来一会儿可能儿子就没命了,他们甚至都不敢想。

荀父荀母看到乌鹤荣睁开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去看谢清风,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你是什么人?你竟然能解……他明明、明明……”下一刻看到谢清风已经走到骨灰坛前,意识到什么尖叫出声,更是拼了大力气要阻止,被牧章二人按得死死的,却压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谢清风不知做了什么,那原本刻着繁复纹路的骨灰坛,下一刻周身竟是燃烧起来,很快火光熄灭后,那坛子成了灰色,原本的纹路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诡异的一幕让原本只是闻声过来的人惊得呆在原地:???刚、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吗?

谢清风瞧着旁人看不到的地方,那骨灰坛封印着的阴气散尽,面无表情看向荀父荀母:“本来你们儿子只是生前作恶,但因为你们的自私,父债子偿,会直接偿还到他下辈子的命格,因果报应,还留着他的魂魄没有散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也是念在荀劲生前只是动了恶念想用不光彩的手段让乌鹤荣和他在一起没有起杀心才放过他下辈子。

荀父荀母显然是了解一些的,闻言意识到什么,更是绝望坐在地上再也没了反应,很快像是疯了般要朝谢清风扑去,但因为牧章和艾叶峰并没有得逞。

谢清风只是漠然看着他们,等待他们的自然有特殊部门的惩治,接下来就不归他管了。

乌鹤荣虽然身上的各种符和同命劫都解了,但这段时间被藏起来只喂了点水很快饿晕过去,被送到了医院挂葡萄糖。

乌老二人对谢清风几人连连道谢后,因为要送乌鹤荣去挂水,只能先走一步。

荀父荀母二人被得到消息赶来的特殊部门人员带走,牧章和艾叶峰心有余悸,庆幸他们求到了谢大师这里,否则这会儿怕是乌鹤荣已经被害死了。

谢清风因为乌鹤荣和荀劲的性向并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真正导致这一切的原因,围观的人只以为乌鹤荣和荀劲有仇,荀劲生前对乌鹤荣做了什么恶事,但没成功。

他意外死后他的父母为了替儿子完成遗愿才想害死乌鹤荣。

牧章和艾叶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了出来:“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乌鹤荣的那个‘女朋友’又是怎么回事?”

谢清风已经从荀劲的遗照和乌鹤荣的面相以及荀父荀母的面相看出事情由来,这会儿这里就他们三个,也没瞒着,说了出来。

乌鹤荣和荀劲是从一个学校出来的,都是学医的,但不是同班,却是一届的。

乌鹤荣虽然独来独往,但气质独特加上长得好,很得男女喜欢,这其中就包括荀劲。

但荀劲长得普通家世一般,加上他不知道乌鹤荣也是喜欢男生的,不敢表白只敢偷偷喜欢,但这种偷摸的喜欢随着两人分到同一个医院实习,有了几次接触下来,荀劲开始不满足这种私下里的喜欢。

可他以为乌鹤荣喜欢女生,嫉妒又自卑的折磨之下,让他想起自己家里对一些符咒有些研究,所以他趁着回老家的几天,趁机找到家里藏着的古书,按照上面的办法,拿到乌鹤荣的贴身之物、血液、头发、生辰八字施展了情蛊同心咒。

同心咒成功了,但荀劲在自己命格上动了手脚,改了性别,所以咒的确成功了,乌鹤荣一个喜欢男生早就对乌老二人出柜的人,却突然说自己有了一个“女朋友”。

而这个所谓的“女朋友”就是同心咒下乌鹤荣以为的,对其痴心不已,一见钟情,殊不知这种感情都是虚幻是假的,一旦符咒解除,乌鹤荣也就能清醒。

荀劲享受这种私下里被乌鹤荣用“痴情”模样瞧着的眼神,他为了符咒不断,一次次改变自己的命格,却不知这一切都是用自己接下来的寿命来换的。

甚至后来荀劲反而被这种假设出来的“女朋友”也自己也嫉妒上,他开始愤恨又开始重新改变转回来,在失败后,生出一种想和乌鹤荣同生共死的念头。

只是他本就是半路子,那古籍上写的并不全,他这个办法并没有成功,反而是让他因为改命导致身体愈发虚弱,前几天回宿舍后心脏病发,猝死了。

随着荀劲的死,乌鹤荣身上的情蛊同心咒并没有解,他的“女朋友”消失不见,他自然是着急的,误打误撞找到荀劲这边,遇到了荀父荀母。

荀父荀母刚得知儿子的死赶过来,再听着乌鹤荣奇怪的言语猜到什么,他们先送走了乌鹤荣,随后开始查看儿子的遗物,在手机记录簿上看到了他写的日记。

知道儿子喜欢这个年轻人发疯,不惜做了错事,可他们知道真相后不仅没有替儿子觉得亏欠弥补解除情蛊同心咒,反而是生出恨意,觉得如果不是乌鹤荣的出现,他们从小就优秀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男的?

甚至因此丢了性命?

这既然是儿子的遗愿,他们干脆帮儿子成真。

荀父荀母先处理好儿子的遗体,由荀父单独回老家找到族里对这一行擅长的老人按照乌鹤荣的生辰八字以及头发、血包、指甲等东西,连同荀劲的一并下了同生同死的符。

将拿回来的符贴在箱子上,在骗乌鹤荣过来后敲晕藏了进去,只要等时辰一到,乌鹤荣死了之后,就能彻底完成共死之约,在地下成为一对鬼夫夫,下辈子还能成为一对。

牧章二人听完气死了:“卧槽,这辈子不算,还想下辈子?”这特么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恶心一辈子不够,还要来两辈子?

怕是能气疯了。

怪不得谢大师当时说荀劲做了恶事,怕是如果这人不猝死难保不会也搞出这种事,毕竟他有心脏病活不长,但乌鹤荣健健康康的,命可不短。

这算不算得不到就直接拉着去死,在地下也要和人在一起?

牧章也因为这种可能惊出一身冷汗,今天但凡来得是别人,怕是就算乌鹤荣得救,但万一那个什么同心共死没解,岂不是很可能下辈子还要被这玩意儿给缠上?

艾叶峰是个嫉恶如仇的,用胳膊撞了撞牧章:“你和乌家关系后,回头让乌鹤荣长点心眼,别随便将自己的血给别人,生辰八字以后对外还是说假的吧。”毕竟乌鹤荣是医生,还就在医院,对方如果也是医生的确难防,但生辰八字倒是能藏一藏。

牧章嗯了声:“回头就说。”这次要不是乌鹤荣没有对外说自己的性向,荀劲没有瞎折腾几次,一开始要是就按照喜欢男生来用情蛊同心咒,那岂不是……

想到这二人齐刷刷看向谢清风:“谢大师,这种东西能有办法预防吗?”他们是特殊部门的,平时接触到的鬼祟不少,万一哪天被一个女鬼给看上了,他们不想英年早逝啊。

虽然他们不会轻易将生辰八字这些东西交出去,但是日防夜防也怕万一不是?

谢清风看了两人一眼,想了想:“有种净心符,只要你们的心够净,平时随身戴着,就不会中招。”

两人立刻眼睛发亮:“我们可以买一张吗?不,两张,一人一张。”

谢清风:“可以,一张一万。”

两人对视一眼,意外之喜,没想到还挺划算,毕竟听说先前冷少那条命好几千万,他们还以为这次要大出血,想了想:“给我来三张!”

牧章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艾叶峰:“你有三颗心吗?”还来三张?

艾叶峰不甘示弱看回去:“万一不小心弄坏一张,到时候来不及来找大师怎么办?我这叫有备无患。”

牧章一想,转头立刻道:“我也来三张。”

谢清风:“……”

最后也只是卖给他们一人一张,拒绝他们送,先一步走了,有这钱不如多买一张平安符,有这种忧患意识,竟然只是忧患这个?

谢清风赚了个外快回到小区下车刚好遇到郝吉鑫,坐着他的车先去了地下车库,随后一起上了楼。

刚走出电梯就闻到有菜香味道隐约传来,让郝吉鑫下意识吞了下口水:“今天这是有口福了啊!大师快快走走,我们赶紧过去!”

谢清风也的确有点饿了,刚刚救乌鹤荣加上解咒用了不少灵力,饿得就快,也加快了脚步。

就在两人快到尽头的房门口时,突然隔壁一户的门从内打开了,低着头提着一袋垃圾往外走。

郝吉鑫也没太注意,让到一边先让他过,等人从面前走过,下意识动了动鼻子,很快捂着鼻子,等人关了门走到电梯下去,他才小声嘀咕道:“这什么味儿,好奇怪。”说臭也不是,但说香也不是,就特别古怪,有点像是烧纸钱,但比那难闻多了。

谢清风也看了眼那人,不过对方周身并没有阴气,顶多就是邋遢了点,也就没再管,两人刚到房门前,门就从里打开了。

谢清风和郝吉鑫抬眼,就看到景玺穿着围裙,没有戴口罩,一张脸在身后的灯光照射下,格外的惑人,让郝吉鑫哇一声,果然不愧是景影帝,无论看过多少次,都能被惊艳到。

尤其是这一身围裙,不知道的真的有贤夫良夫的架势了,以后谁嫁给景影帝,真的是幸福死了。

郝吉鑫赶紧把蛋糕提起来:“恭喜恭喜。”

景玺道了谢,接过蛋糕,随即看向旁边站着没有吭声的谢清风,弯着嘴角朝谢清风扬了扬手里的锅铲,等下给谢清风一个大大的惊喜:“我继续去帮忙。”

谢清风就这么瞧着景玺拿着锅铲飘走了,他默默揉了揉眉心:这饭等下真的能吃吗?但看小皇帝刚刚那自信满满的模样,也许……他低估了小皇帝的厨艺天分?

郝吉鑫换鞋的时候更是探头探脑,从厨房玻璃门看去,等瞧见耐心在养父母身边炒菜的景影帝,忍不住感慨:“没想到景影帝瞧着高冷,竟然还是个居家暖男,这要是让粉丝知道了怕是要疯吧,哈哈我今天真是有口福,一会儿肯定多吃点景影帝做的菜!回头炫耀怕是要惹来一众羡慕嫉妒恨!”

郝吉鑫说完回头发现大师欲言又止瞧着他,最后面无表情换了鞋进去了。

谢清风最后炒的是最后两道菜,养父母已经坐好满满一桌的食物,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格外的让人食欲大开。

谢清风换了一身衣服洗手出来,视线也忍不住频频看去,的确饿了。

同时厨房的门打开,养父母眉开眼笑和景玺一起端着两盘菜走了出来,边走还边夸赞景玺:“小景真的有心了,这菜炒得真好,一看以后就是个疼媳妇的。”

景玺在身后默默应承:“伯父伯母说笑了。”

郝吉鑫一看这架势,压低声音:“伯父伯母不知道景影帝的身份?”

谢清风嗯了声:“他们平时不太关注,估计没印象。”就算是有一点,估计也记不住名字,只觉得眼熟罢了。

景眠风虽然很火,但也是四年前,除了先前的广告,没再露面,养父母平时又忙不怎么看电视,不知道也正常。

郝吉鑫比了个手势表示知道了,既然不知道,为了不让养父母以后和景影帝相处有负担,那就不说了。

等一桌子人落座,郝吉鑫第一眼就落在正中间放着的两盘菜,正是出自景影帝之手,还是养母专门摆到这里来的,放在正中间,这代表什么,压轴大菜啊。

两样都是家常菜,一道是糖醋带鱼,一道是鱼香肉丝。

尤其是瞧着色泽还是很不错的,瞧着很让人有食欲。

养父母瞧着这两道菜也觉得小景这孩子真是谦虚低调,还说自己是第一次做菜,这不是挺好的吗?虽然没瞧见炒菜的过程,当时他们在厨房另外一边炒别的菜,但刚刚盛出来的时候的确是让人眼前一亮,这模样的确很不错。

味道虽然不知道被厨房各种食物的香气遮盖了,但卖相的确是合格了。

景玺坐在谢清风旁边,望着这两道菜,觉得自己真的很有天分了,朝谢清风看去,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谢清风颇为淡定:“很不错,大家辛苦了。”

郝吉鑫是气氛组,立刻端起红酒杯:“来,我先敬大家一杯,以后一定在座的各位日子红红火火发大财!”

养父母也被郝吉鑫逗笑了,举起杯子,碰了一下喝一杯后,开始动筷。

景玺更是第一时间拿公筷给谢清风夹了两筷子,一筷子一个菜:“尝尝,对不对你的胃口。”之前他还没自信,但是刚刚养父母的夸赞让他有信心了,第一次卖相就这么成功,他可真是个天才。

日后想要拿捏住国师的心国师的胃,成败在此了。

谢清风朝景玺笑着点头,声音难得温柔:“你也吃,我尝着这酒不错。”

郝吉鑫已经在动筷了,养父母做的菜真的不输大厨,闻言还顾得上回复大师:“我爸的私藏嘿嘿,酒窖还有很多,大师尽管喝,管够!”

景玺睨了郝吉鑫一眼:国师想喝酒有他。

郝吉鑫被景影帝看了这么一眼,还以为景影帝是怪他不给面子不吃他的菜,立刻直起身,他只是想给伯父伯母面子,但他早就想尝尝景影帝的手艺了!

郝吉鑫迫不及待尝了尝鱼香肉丝,一大口送进嘴里。

谢清风喝酒的动作一顿,瞧着像是在认真喝酒,目光却将郝吉鑫的所有反应都收入眼底,只见上一刻还充满期待眼睛眯起打算享受的郝吉鑫一大勺子下去,等舌尖裹满酱汁的那一刻,谢清风亲眼看到郝吉鑫的脸上一瞬间变了三种表情。

从怔愣到难以置信再到怎么会?

最后变成救救我救救我,但余光瞥见景玺看过来的目光,又变成麻木,露出一个僵硬的笑,胡乱嚼了两下,一咕咚咽下去,违心夸赞:“好、好吃呢!”

景玺:……好吃你哆嗦什么?

郝吉鑫在景影帝幽幽的目光下,望着还剩下的那道糖醋带鱼,虽然只有鱼身,他觉得如果这条带鱼还活着,应该会死不瞑目。

在吃与不吃之间,郝吉鑫最终选择遵从本心,只当没看到景影帝的目光,头往下埋在碗里,还侧过身,开始狂扒饭:看不到看不到!

景玺眯眼:有这么不好吃吗?这色泽完全是按照教程来的,除了养父母带来的那些调料瓶瓶罐罐没有标签,但他可都是按照教程来放的。

景玺不信邪慢悠悠尝了一下鱼香肉丝,入口的瞬间,他悟了:不是不好吃,是难吃。

不好吃还能勉强入口,难吃是完全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