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风打了个车说了酒店的名字后先给郝吉鑫报了个平安。
这次只来一天,所以没带郝吉鑫。
郝吉鑫这边收到消息,算了算时间,怕大师到了酒店饿着,想了想给景玺发过去一个消息。
安家宴会上,景玺百无聊赖找个角落站着。
他看了眼时间,他已经来了二十分钟,等待够半个小时就能走人了。
自从他出现,专门找了一下祝三叔,从他出现,话都没说,祝三叔鹌鹑似的躲得远远的,更不得现在就走人。
这瘟神怎么来了?他还怎么敢搞破坏?
怕是当场这位主敢直接把酒泼他脸上,让他丢脸丢到姥姥家。
惹不起惹不起。
景玺来的目的达到后,给主人家送了礼物后就找个角落待着。
他周身煞气全开,浑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进。
加上他最近雷厉风行丝毫不给人留面子的作风,一时间想上前攀谈的也没这个胆子。
先等等谁当第一个出头鸟,他们再观望情况出手。
景玺数着时间,手机这时响了一下,他看了眼,不是自家国师,就要放回去。
但想了想,郝吉鑫这小子没事不会给他发消息,还是给面子看了眼。
结果看完:……
【金金金:景总,在吗在吗?你在吗?】
景玺:他废话这么多,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对面等了半分钟,没得到回复,又发了一条。
【金金金:景总,你在酒店吗?你在酒店吗?】
景玺终于忍不住回过去:【你是复读鸡吗?】
【金金金:……你会后悔的![愤怒]】竟然嫌他烦!
景玺盯着这几个字,却眯眼,有猫腻啊。
这孙子平时可不敢这么硬气。
景玺站直身体,飞快打了几个字:【不在啊,我今天去外地出差了,忘了和你们说了。】
对面果然急了:【啊啊啊不是吧?你竟然出差了?你怎么能这时候出差呢?】
景玺盯着这几个字,意识到某种可能性,眼底迸射出惊喜:【我这不是为了早点完成工作吗?清风周六才来,我周五会回去的。】
【金金金:什么周六,大师已经到B市了!】
发完郝吉鑫急得团团转,怎么偏偏就今天去了?他得赶紧发消息让大师回来,不然又白跑一趟。
景玺露出得逞的笑,怕他打扰国师,飞快打字发了过去:【这样啊?那太巧了,我刚喝晕了,我没出差,我这就回酒店。】
郝吉鑫已经打算拨大师电话,景玺这消息弹出来的时候,一闪而过,他却看得真真的,半天没回过神:???
等点进去看清楚,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气得捶胸顿足:自己人都骗!还是不是人?!
景玺抬步就要离开宴会,毕竟天大地大不如自家国师重要。
一直瞧着这边动向想搭讪的人看到他要走急了。
慌忙想上前,安老爷子这时候带着管家过去了。
景玺瞧着站在面前的人,客气打招呼:“安老。”
安老笑着道谢:“景总客气,那臭小子的病怎么样了?”
景玺挑眉:“安老知道?”
安老无奈摇头:“我虽然这几年不管事,但他那公司发生那么大的事我还是有所耳闻的。听说是景总的朋友救了他?也不知有什么能报答的,这份礼物是我的一份心意,给那位朋友的谢礼。”
安老身后的管家打开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躺着一块品质上乘的玉石。
景玺却没接:“安老客气,心意收下了,礼物就不必了。”
安老意外:“景总你和那位朋友……”
景玺:“我是为他办事的,他的性子我了解。”
安老更意外,旁人传的消息显然刚好相反,他反而看得快,摆摆手让管家退下:“是我冒昧了。这次万分感谢景总前来,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和景总喝一杯?”
景玺今晚心情好,坦然颌首:“荣幸之至。”
景玺和安老喝完香槟刚好告辞,安老也没过多挽留。
景玺是由祝总的亲信送来的,也同样送了回去。
回酒店的途中,景玺定了一桌子美食,各色各样都有,主打一个美味可口。
除此之外,还定了花束和蜡烛美酒,让人提前装扮好。
安家离酒店也不近,等景玺到酒店外时,看了眼时间,估摸着机场到酒店的距离。
他干脆在酒店门口守株待兔。
等待的空挡感觉有些热,不知道是不是宴会上那杯香槟,但浓度应该不高,毕竟他都没醉。
他扯了扯领带,解开两个扣子,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酒店门口。
生怕错过谢清风。
谢清风比预期的时间晚了二十分钟,他来这边的路上正是高峰期。
到处都在堵,这还是到的快了。
他从下午坐车到现在快九点,到酒店门口时显然饿了。
郝吉鑫替他提前定了房间,他找前台拿了房卡,就坐电梯往上走。
快走到电梯的时候,脚下一顿,随即不动声色继续朝前。
身后有人跟着,或者说从他踏进酒店就跟着。
一开始只当是也在前台办理入住的客人,但对方并没办卡,直接跟着他过来的。
谢清风站在电梯口,按了上升键,借着门上模糊的反光,的确有个人跟着。
还很眼熟。
裹得严严实实,外面罩了一件宽大的风衣,头上盖了兜帽,外面又戴了鸭舌帽。
墨镜、口罩一应俱全。
身形是那个人,但脚步声却不是,正是因为摇摇晃晃有些飘,他才没第一时间认出是景玺。
景玺在他身后两三步外停了下来,露在墨镜后的一双凤眸眯着,嘴角却忍不住咧了起来。
眼睛借着墨镜遮挡,直勾勾盯着谢清风,要不是电梯门打开,他怕是能盯到天荒地老。
景玺只觉得自己就看了两眼,怎么电梯就下来了?
电梯里走出来的人经过景玺时狐疑看他,离得远远的,大厅里也戴墨镜?
不是明星就是见不得人偷情的。
谢清风等人走出来才进去,等了一会儿,看景玺还没进来,看过去:“不上去?”
景玺自己觉得自己很正常,但在谢清风看来动作显然慢了两拍。
景玺也不敢出声,低头上去,站在另外一个角落。
景玺经过谢清风身边时,他嗅到很淡的酒味,挑了一下眉,深深借着电梯镜瞥了景玺一眼。
长本事了,又喝酒了?也不怕再醉的不省人事。
上次的教训看来还是没长多少。
谢清风莫名低气压,干脆没理他,到了自己的楼层,就要下去。
景玺脑子慢了半拍,但手倒是快,一下握住了谢清风的手腕:“错了。”
谢清风气笑了:“什么错了?”
景玺还记着自己让人准备的烛光晚餐,坚持道:“楼层错了。”
对话的功夫,电梯门又重新合上,往上走。
谢清风瞧着景玺说完,还知道按了自己的楼层:……
所以这厮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或者借醉装傻?
到了顶楼,电梯门打开,倒是不担心还有别的客人。
梁成磊怕他被别的客人偶遇,包下了这一整层。
这一层只有他一个。
谢清风被景玺拉着走出去,瞥着被攥着的手腕,再瞧着朝前走扯下墨镜的人:“不装了?”
景玺回头朝他笑了下,凤眸底都是笑意,映入满眼,谢清风莫名也笑了,原本的低气压来得快去得也快。
显然是拿他没办法。
一直到了尽头的房间,景玺拿出卡刷开,只是门只拉开一半,在谢清风进去前,把原本随着开门亮起的灯又重新按灭了。
谢清风只当没看到他的小动作。
下一刻手腕一紧,整个被拉进门内,咣当一声门关上时,眼前一晃,有什么整个放进了他怀中。
谢清风的鼻息间只觉得满怀盈香。
他睁开眼,一大捧盛放还带着水珠的蓝色妖姬映入眼底,随着远处烛光昏暗的光,让人心头仿佛都随着猛地落入怀中还在晃动的花瓣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