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一周后。
杜邦集团的包机降落首都机场。
杜邦集团为了解决此次事件,安排了一周的行程。
上午马不停蹄地签署了各项判罚协议,下午,华策便出专员和杜邦集团的人接洽,亲自迎接了总裁伯德。
……
晚上。
霍廷寒正在会议,突然接到了默柯的电话。
“霍总,人已经到了。”
霍廷寒笑了笑:“默叔,替我好好‘招待’伯德先生。”
默柯:“明白。”
挂断电话,他站起身来,召来会议助理:“替我记录会议。”
会议助理在他的席位坐下。
霍廷寒便走出了会议室,同时给林靳墨打了一通电话:“人已经到了。”
“好。”
夜色。
霍廷寒车子刚停稳,便接到了林靳墨发来的短信:“老地方。”
霍廷寒朝着B02包厢走去。
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男人痛苦的呻吟声。
他推开门,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男人。
偌大的会客厅里。
一群全副武装的保镖严肃站立,双手背在身后。
几只高大的杜宾犬,围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虎视眈眈地来回转着,时不时露出坚固又锋利的牙齿。
伯德瘫软在地上,脸色一阵发白,他的双手被捆绑在身后,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只有西装,有明显被撕咬的痕迹。
“走开!”
“不要过来!走开!”
他一嘴浓郁的美式英语,眼中充满惊惧,不停朝着杜宾犬呵斥着。
几只杜宾犬训练有素,但凡主人一声令下,它们随时都会朝着他扑过来,咬住他的脖子!
林靳墨优雅散漫的声音传来:“伯德先生,它们是我养的狗,他们只听得懂中文,听不懂你的长岛腔。”
他坐在沙发上,穿着修身的手工西服,勾勒出一身冷厉。
男人姿态优雅而坐,双腿轻轻交叠,墨发下,是一双深沉的眉眼,鬼斧神工的精致俊脸,一半埋没在阴影中,有些看不清神容。
然而,那一双眼神的威慑力,却是不怒自威的。
林靳墨平时素来总是一张温文尔雅的笑脸,然而,就是这样的男人,一刀切开来,就连骨头缝都是黑的。
他要是真的动真格,哪怕是一个笑容,都足以叫人头皮发麻。
伯德一见到霍廷寒,有些生气:“霍廷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我请到这里来,却是这样对我!你疯了吗?你这是想干什么?”
霍廷寒走到伯德身边,一把掐住他的脸,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把你‘请’到这里吗?”
伯德拧了拧眉:“你想独吞杜邦在华投资的产业,所以,你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工厂毒气泄漏的事,和你有关!是不是!”
霍廷寒蹲了下来,与他平时:“你有个弟弟,叫华孚,是不是。”
伯德一下子愣住了:“怎么……怎么了?”
霍廷寒:“他是密苏里州立大学的名誉教授,不过,我听闻,他在校任教期间,风评不好。我还听闻,他仗着职权,和杜邦集团那么大的家世背景,在学校,侵犯学生,为所欲为,你知道吗?”
伯德脸色一下子绿了:“我没听说过!”
霍廷寒扯了扯唇角,起身,缓缓后退,轻轻打了个响指。
几个保镖立刻上前,将杜斌犬脸上的嘴套取了下来。
伯德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吓得节节败退。
两个保镖堵在门口。
此刻,可怜的男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眼见着杜宾犬虎视眈眈地要朝着他扑来,伯德尖叫道:“你这么做,不怕和杜邦交恶吗!”
霍廷寒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全然无视他。
下一秒,两只杜斌立刻扑了上来,伯德吓得在地上乱爬,却被一只杜宾犬死死地压在地上。
猛犬咧开着嘴,凑近他的脖子,锋利的牙齿,贴紧了他的皮肤,随时就要咬下去。
热气哄哄的嘴,滴下几滴粘稠的口液。
伯德吓得惨烈尖叫:“我知道!我知道!”
霍廷寒转过头,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一个眼神,保镖立刻走过来,牵住了杜斌。
伯德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呼吸急促:“我听说过一些……他在学校,的确侵犯过几个学生,但那些学生具体是谁,我没有过问。”
霍廷寒:“杜邦家把这件事压下去了。”
伯德道:“他惹了这种丑闻,若是爆出去,事关杜邦家的声誉……那几个学生,杜邦家赔了一笔钱,金额不在小数。”
霍廷寒道:“那你听过,‘安娜·容’这个名字吗。”
伯德:“安娜?”
霍廷寒道:“从纽约直飞京城的最早航班,在纽约时间明日下午两点,也就是首都时间凌晨2点。梁天之内,我希望见到你的弟弟华孚。”
顿了顿,他勾了勾手指。
一帷帘幕立刻拉开。
一个提着手提箱的男人走了过来。
伯德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立刻被三个保镖按倒在地上。
他一下子大惊失色:“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男人打开手提箱,抽取一根针管,紧接着,他又从一个封存的试剂瓶中,抽取了泛青的药液。
伯德瞪大眼睛:“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他挣扎不停,双手双脚却被保镖按着,动弹不得。
下一秒——
针管刺入他血管。
伴随着一阵刺痛。
药液全部注入他的静脉。
林靳墨笑着道:“这是天仙子碱。它还有个学名,叫莨菪碱。伯德先生,这种东西,你应该很熟悉。”
莨菪碱,是一种颠茄生物碱。
伯德先生有癫痫病史。
他平时服用的药物中,便含有莨菪碱。
这种东西,针对癫痫,有抑制作用。
但若是过量……
是会致命的!
但,对于伯德用的药物剂量,一切都控制在刚好,即便毒性发作,也不会立即至死。
霍廷寒冷冷道:“两天之内,见不到华孚·杜邦,就是你的死期。”
伯德当场脸上血色全无:“你……你疯了!”
霍廷寒道:“他伤害了一个,我很好的朋友。按照我一贯作风,他就是赔上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