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悠心头一个咯噔,他扬起声音回答,“没有多严重,但是我有点困,哥哥先下去好不好?”
赤司征臣眸色微沉,他听得出星野悠的声音不太对劲,那种沙哑的声音不像是生病,更像是哭多了或者叫多了。
他不过出了一趟国,发生了什么?
“悠,让哥哥看看你好吗?”赤司征臣缓声道,“哥哥很多天没看到你了,很担心你。”
星野悠又摸了摸肚子,他咬了咬唇下床,然后打开门缝,只露出一双眼睛,整个人都躲在门后。
“哥哥。”
赤司征臣的视线落到星野悠泛红的眼圈上,“悠哭了?”
星野悠摇了摇头,“没哭。”
“这样哥哥怎么看你?”赤司征臣说,“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星野悠手倏地握紧门把手,他用力摇头,“不要,不要进来。”
赤司征臣更不放心了,他的手撑住门,“悠开门,我看看你。”
星野悠紧张得不行,“哥哥,我真的没事。”
星野悠一紧张,他又感觉胸前那个东西在流了,顿时人都要急哭了。
赤司征臣微微一顿,他问,“悠,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
哪里有什么味道?
星野悠僵住,赤司征臣……是狗鼻子吗?这个味道,也闻得到吗?
“悠,让我进去。”赤司征臣重复了一句,“你应该不想我动手推门吧?”
星野悠要哭了,他说,“我可以让你进来,你不准笑话我也不准碰我。”
赤司征臣冷静点头,“不笑你。”
星野悠松开门,饶是赤司征臣也愣了一会儿。
面前的少年耳朵软绵绵地垂下来,红着一双眼,凸起来的肚子将衣衫都顶起来,衣服前面甚至湿了一大片,像是被水泼过一样。
此刻一双脚不安地动着,“我……”
赤司征臣微微闭了闭眼掩住眼中的惊异之色,低声问,“悠怀孕了?”
星野悠差点被吓死,“不是,征十郎说了是假孕!”
赤司征臣眸光暗沉,“征十郎……”
他伸出手去碰星野悠的肚子,吓得星野悠往后退了好几步,“说好了不准碰我的。”
赤司征臣靠近了星野悠,声音微哑,“悠,我只答应了不笑你,没有答应不碰你。”
星野悠又紧张了,他一紧张就开始渗柰。
赤司征臣的眼睛越发晦暗,他一把抓住星野悠的手,“悠,不要紧张,我不会欺负你的。”
星野悠抖了抖,他下意识捂住肚子,“哥哥,我没有怀孕!”
赤司征臣看着星野悠如同护孕肚的动作,声音温和下来,“我知道,悠是男孩子怎么会怀孕呢?”
星野悠连连点头,“对……”对,他是男孩子怎么会怀孕呢。
那么……他现在这个动作是怎么回事?星野悠僵硬地把手放下来。
“书上说,假孕中的兔子会以为自己真的怀孕了,会产生一系列如同怀孕的症状,比如腹部胀大……”赤司征臣的手按在星野悠的肚子上,声音不疾不徐如同科普一般,星野悠下意识认真地听着。
“还有增大产柰……”
赤司征臣的手移到变大的部位,在星野悠应激一般的动作中又及时收回来。
“一般持续六到八天。”
星野悠睁大眼,“六到八天?”他这个还是第二天。
赤司征臣低笑一声,摸上兔子的耳朵,“不用担心,只是有那种状态,但是怀孕是假的。”
星野悠笑不出来,他推开赤司征臣的手,虽然对自己假孕这种事情已经接受了,但是星野悠还是很茫然很迟钝,“我可是,雄性啊。”
“雄性也不是没有。”赤司征臣说,“极少数公兔子也会假孕。”
见星野悠陷入沉默,赤司征臣的手又摸上星野悠的肚子,“悠这样,真的像怀孕一样……”
星野悠睁大眼,避开赤司征臣的手,“请哥哥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也不要总是碰我的肚子了!”
“碰肚子是因为,悠肚子里怀的是征十郎的弟弟吧?”
星野悠震惊地看着赤司征臣,许久才喃喃,“赤司征臣,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赤司征臣把假孕的少年禁锢在怀中,他声音沉稳,“悠和征十郎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哥哥真的很嫉妒。”
“哥哥!松手!”
赤司征臣的手轻轻地按压着星野悠的肚子,“悠,肚子里面也许真的有个宝宝也说不定。”
“赤司征臣!”星野悠忙伸手挡住赤司征臣的手,“不要随便乱碰我的肚子!”
赤司征臣的手从肚子上收回来,他想怀孕的兔子很脆弱,假孕的兔子也一样吧?
他捏着星野悠的下巴,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悠,哥哥可以帮助你缓解不适。”
…
赤司征十郎敲开星野悠的房门,一天没见里的少年一下子钻进他的怀里,抓紧了他的衣服。
声音哑得像是要哭出来一般,“征十郎。”
“发生什么事了?”赤司征十郎问。
星野悠抓起赤司征十郎的手往涨得难受的地方去,然后他抱紧了赤司征十郎的脖子,“你帮帮我。”
“原来是又难受了吗?”赤司征十郎说着,按了上去,他听见了星野悠的闷哼声。
赤司征十郎掀起星野悠的衬衣,视线在不属于他留下的指痕上停留了一瞬,然后低下头把脸埋上去遮住了眼中的阴郁阴沉之色。
“征十郎。”星野悠哼哼唧唧的声音响起来,“你在做什么?”
“帮你。”赤司征十郎说着,“悠需要帮忙的话找我就可以了。”
星野悠轻轻地啜泣着,“可是,征十郎上学去了。”
赤司征十郎使了点力,星野悠抓住他的力道也倏然变重。
“小悠自己动手也行,但是不能叫父亲帮忙啊。”赤司征十郎说。
“没有,没有叫他。”星野悠难受极了,“只是被发现了,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微微叹了口气,低头咬了上去。
“征十郎。”星野悠叫了一声后咬着唇看着天花板有些失神又有些脱力一般。
他按着赤司征十郎声音沙哑,“不要碰到我的肚子。”
“这里面没有小兔子。”赤司征十郎伸手按了按鼓鼓的小腹,“悠不用担心伤到他。”
星野悠难耐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想说什么,赤司征十郎埋首上去,咬的力道微微大了些,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小悠,父亲也像我这样了吗?”
星野悠抱着赤司征十郎的脑袋,再次摇头,但是很显然赤司征十郎看不见,星野悠只能颤抖着说没有。
赤司征十郎声音微哑,“那么在小悠假孕这几天,我也请假陪你如何?”
他抬头看着星野悠,然后亲上星野悠的唇,“陪小悠待产,怀孕的□□没有丈夫陪着会感到难过的吧?”
赤司征十郎嘴里的属于他的味道传了过来,星野悠抓紧赤司征十郎的头发,在亲吻中落泪。
“小悠。”赤司征十郎拭去星野悠的眼泪,声音微哑,“他碰你没有。”
星野悠很清楚,他指的是赤司征臣。
堵得难受的东西被吸了出去,星野悠好受了很多,他摇了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吗?”赤司征十郎按着那道指痕,“这个不是他的么?”
“难道是小悠自己的吗?”赤司征十郎低笑出来,“独居的孕夫因为难受而自己动手吗?没有丈夫在家很难过吧?”
星野悠涨红了脸,“征十郎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
“这种话很奇怪吗?”赤司征十郎亲了亲星野悠的肚子,“着凉的话对肚子里的小兔子不好吧?”
星野悠羞耻得脚指头都蜷缩起来,想哭。
赤司征十郎把兔子搂进怀里,温声道,“小悠不要哭,哭起来也太可怜了些。”
星野悠的眼泪落在了赤司征十郎的脖子上,没看到赤司征十郎骤然变了色的瞳孔。
“小悠这么难过吗?”抱着星野悠的手收紧,声音带着锋利的□□意味,“我也很难受,小悠能帮我吗?”
星野悠茫然抬头,他被赤司征十郎遮住了双眼,没看见赤司征十郎的表情。
赤司征十郎另一只手握住星野悠的手下移,灼热感燃烧了星野悠。
“既然我也帮了小悠,现在该小悠帮我了。”赤司征十郎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小悠不会愿意看着我难受吧?”
星野悠手指移动间,赤司征十郎抵着他的后脑星野悠被迫抬着头承受过于激烈的亲吻。
星野悠脑子都有些犯迷糊,以至于赤司征十郎压在他身上的时候星野悠都还处于茫然状态。
“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松开手,露出异色双瞳和冰冷的脸庞。
“征十郎……”星野悠喃喃着,“你的眼睛……”
“等那个家伙的话,这辈子和小悠的关系都止步于此了,我可不愿意。”赤司征十郎的声音中带着轻嗤之音,“所以小悠,明白了吗?”
星野悠睁大眼,脑子都清醒了不少,“你……不是征十郎?”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我们确实是一个人。”赤司征十郎轻轻地叹了口气,“小悠,明白了吗?”
星野悠明白了,可是他更迷茫了,“什么时候,为什么……”
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发现过。
“因为怕吓到小悠啊。”赤司征十郎低低地笑出声声,神色却漠然而冷淡,“一直看着那个软弱的家伙做事,我可真是受不了了。”
他一边说着,一只手揉捏着兔子的耳朵。
星野悠抓紧了床单,“征十郎,现在……不要。”
赤司征十郎微微一顿,他看着因为假孕而眼中带着惶恐的兔子,然后笑了一声。
“现在不要的意思是,孕期过了就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