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三天夜老爷子都很听话在医院待着,期间夜渊来医院看望,但被老爷子拒绝了。
那天下午,夜玖来医院给爷爷办出院手续,刚好在楼梯口遇见夜渊,只不过他没有认出自己。
夜渊遇见夜玖后神色愣了一下,之后便被贝美叫走了。两人没有太多交集,再加上这么多年没有见面当场没认出来也不奇怪。
只是夜玖给夜渊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刚才那个男孩看着是不是眼熟?”上车后,夜渊仍在回想起刚才碰到的那人。
坐在一旁的贝美一脸嫌弃拍拍身上,从医院出来还真是晦气,生怕自己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哪个,我怎么没看见。”
“真是烦死了,在门外待那么久也不开门,这算什么事嘛。”还白白浪费时间。
夜渊抱着她,“辛苦老婆了。”
这下贝美的脾气才收敛了一些,没有刚才的焦躁,用手环上他的脖子,“记得去跟老爷子提家产的事,你也是夜家的人,凭什么公司都交给夜洲一个人。”
提到这事,夜渊就犯疼。
贝美瞧见他一句话都不说,生气又力推开他,下一秒变得梨花带雨,眼泪开始流个不停,哭得那叫一个让人心疼。
“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一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呀,你去提要点公司股份又怎么了,难道你不是夜家的人?”
“是,现在公司你哥在打理,但这些年公司发展到A市还不是我们帮了点忙,也算是给公司出力,现在发展大了难道我们不能分一点利。”
后面贝美越说哭得越凶,这一点也正是夜渊的弱点,看不得她哭,现在还怀着身孕更不能情绪波动。一边说自己回去找他哥说这事,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慰。
办好出院手续,夜老爷子就迫不及待叫司机开车回家,多待一秒都不行。
“回去呢还是要坚持吃药,之前家医开的药就不吃了,免得和这药吃了有副作用。”
“行行行。”夜老爷子也算是敷衍回答夜玖的话。
夜玖一直记得容驰说爷爷之前的药有问题,这件事她还没去弄清楚。她低头在脑海中理清线索,这家医师后来才到夜家的,自己算了时间发现也正是这之后爷爷的病时好时坏,当时自己没有太在意可是现在看来那人问题就大了。
突然,爷爷看向夜玖问道:“小玖啊,你这耳朵上怎么有个洞,受伤啦?”
这问题抛出吓得夜玖一愣一愣的。
夜老爷子靠近用手捏着看,把夜玖的耳朵弄得痒痒的,夜玖只好往后靠。
坐在前座的林伯道:“这不就是耳洞吗,就年轻姑娘家耳朵上挂东西的那个。”
这问题回答得真好。夜玖心里默默给林伯竖起大拇指。
夜玖立马接话:“爷爷你看这就不懂了吧,男孩子也可以打,下次我戴给你们看,那种酷酷的钉子。”
其实聚会的时候夜玖也戴过,可能爷爷没有看到。
“很疼吧。”夜老爷子搞不懂这些,但也不会过多问。
“不疼,就这样咻的一下。”夜玖用两只手给他表演一下打耳洞的过程,逗得爷爷哈哈大笑。
听见笑声,夜玖目光淡淡暗几分,多少次她很想告诉爷爷她的性别,可是最后都放弃了。
知道的人越少反而越安全,不管她夜玖是男是女,以什么身份出现,她都会保护她想保护的人。若是没有那场事故,母亲不会死,自己也不会进入影门,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一直折磨到现在。
夜晚,夜玖用电脑黑进了家医的电脑,并没有什么发现。
或许她要换个方向寻找,这个人自己还是多注意一下。
——
“看来是有点有趣。”
“她似乎起疑心了。”
“不急,再慢慢看。”
漆黑的卧室传来两人小声的对话,随后一个声音便消失在空中。
“小家伙期待你带给我的惊喜。”
倏然屋内灯光亮起,却没有看见人影,地上散布着各种照片,照片里的小孩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目光呆滞看着冰冷的病房,都被困在这里,不知道谁来救救他们。
——
家医按照往常一样去往夜府的路上,可没料想到刚碰到车门自己的后脑勺被人用东西狠狠砸下,一下子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家医脑海里突然冒出电视剧里发生的抢劫绑人案。自己也瞬间慌起来。
“有没有人,你们究竟想干嘛?”
家医朝着门大喊,可是没有人回应,也不知道喊了多久嗓子都哑了。双手双脚被绳子紧紧绑住弄不开,看这样子应该没有人来救自己。
当他醒来的时候,自己的下颚被人用力捏住,那人往他嘴里扔了什么东西进来,又灌了一瓶水下去。
家医被呛得猛咳嗽几分颤巍巍往后缩。
“你们是谁?”他看不清两人的脸,自己的眼睛早就被他们蒙上,“要钱我会给你们,只要你把我给放了,放了我什么都好说……”
下一秒,他的脸上感受到冰冰凉凉的东西,很硬,是刀刃。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应该知道。”
“替我们好好办事。”
那人的声音用了变声器,辨别不出来是男是女。
家医声音颤抖问道:“想要我做什么?”
“把这东西给夜家那老头吃下去,要是没办成,这东西就给你吃。”
什么。
“我我……不敢……”
这是要杀人!
“我觉得你挺敢的”,之后一阵令人寒颤的冷笑,“事成,给你一百万,要是不成,你的妻儿随你陪葬。”
还未等家医开口,他再一次晕倒,醒来后自己居然在家门口。手中握着一瓶药,地上还有一张自己一家三口合照的照片。
家医立马拿出钥匙进屋反锁,跑进卧室锁上门,短短几个小时他这都经历了什么。
他慌忙拿出行李箱胡乱塞衣服,下一秒蹲在地上爆头大哭,这一刻他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