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番外--赵悠我

我是一个孤女,从小跟着山上的师傅生活,跟着师傅习武打坐,早起晚归,听着这位师傅诵念经文,讲解武学,我一直以为我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直到有一天,我的亲生父母寻上山来。

从那日起,我的生活就被打乱了。

儿时的我渴望父母的爱,有时厌倦了严肃的师傅,厌倦了山中这个生活,是什么时候想开始逃离呢?是我多年前下山与师傅一同去化缘,那是我第1次下山,山下的人、景、物、都是形形色色。

这里哪些人穿着的衣服都五颜六色,不同风格,而我只有身上一身道袍,颜色很是暗淡。那些和我一般大的少女,吃着说不出来的食物,口中说着听懂的语言,更值得我羡慕的是他们可以和父母尽情的撒娇。

而我不可以。

那次回来之后,我开始抵触,我想要和那些少女有一样的东西,我想穿漂亮的裙子,有着各种漂亮的发夹,还有父亲母亲带我去玩,累的时候可以趴在他们怀里睡觉,好多事好多事,我好想好想.....

18岁成人之后,我的老师傅给了我一个选择,我的气质父母找到了我,他们想让我跟他们回去。

我也很想体会父母的爱。

我选择了跟他们回去,离开了养育我的师傅。

回去之后我拥有了少年时那,些不曾拥有的东西。各种各样形式各异的裙子,五花八门的发夹、皮筋,我的母亲还带我去理发店烫了头发,是当时最新颖的发型,用他们的话来说很是时髦。

我住的地方温馨,整间屋子都是粉红色的,起初我不喜欢,觉得不适合我,可是母亲说,女孩子都是家中的公主,这粉嫩的房间,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布置,想给身为女儿的我的。

我听到为我准备的后,我满脸都是感动,原来我的父母是爱我的,只是没有找到我罢了。

可是后来,我知道了,这一切都不是我。当年我生下来之后身患重病,他们没能力抚养我,便将我丢弃山脚,师傅将我捡了回去,他们回去之后很是愧疚,在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健康的女婴。

我所有漂亮的衣服,好看的发卡以及粉色的房间都是那个女孩的。

我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人。

我不敢去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将我接回来?我害怕一切都是枉然,可终究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有一个男的找上了我,他说他是那个女孩的男朋友,女孩现在在重护室,危在旦夕。

我不明白他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我能救她吗?真是可笑。

原来一切都不是没有目的的,原来我还真的能救她。

当我知道一切的时候,我开始逃离,逃离这个虚伪的家,逃离这肮脏的世界,我想要回到山清水秀的山上,想要见到那个满是唠叨的老头。

我开着他们为我买的车,加速想要回到山上,回到那个让我心情愉悦的地方,我要向师傅赎罪。

可我还是没有回到山上,我便出车祸死了,死亡的前一秒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是那个男的,那个女孩的男朋友。

原来一切都是蓄意而为。

我的眼前开始出现回马灯,我看到当时师傅教我扎马步,我扎不稳,总是晃晃悠悠,老师傅会用逐条轻轻帮我扶正,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还看到,当我从高处摔下的时候,观里的人是那么的忙碌,生怕我出现一个好歹。

我还看到我的师兄,我因为我被师傅责骂的样子,看到了扫地的大师傅,日复一日的扫着落叶,每次路过我总是与他闲聊,看到......看到许多许多,多到似乎有了一辈子,很长,很久远。

当我再次增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古香古色的房檐,以及一群嘈杂声音,有人欢呼雀跃,有人低声咒骂。

又过了没多久,尚在襁褓中的我,再一次被丢弃了。

原来,我就是这个命呀。

正当以为是婴儿的我会死亡的时候,一群乞丐救了我,他们自己都吃不饱,还为我去寻找吃的,我很小不能吃饭,奶他们也没有,他们只能想尽办法,用偷的、用抢的、用乞讨的......

总之什么办法有效,他们就用什么办法。

就这样我被养到了五六岁,为了活命,以及不暴露我是穿越过来的,我只能装作五六岁的孩童,不谙世事,跟着他们东躲西藏,吃了上一顿没下一顿的日子。

又过了三四年,在此之间他们又教了我许多糊口的办法,我成了跟着他们后面的小乞丐,可我过得很开心,他们是一群善良的人。

我尽量用婉转、会发现的话语提示着他们,如何才会做得更简洁、更快、更好。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害怕他们发现我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这种日子过得很累,但却无比的安心。

我想着再大一点,再长大一点,我便找个理由离开他们两年,去外面寻找新时机,等回来之时他们再看他原本的我,我要带着他们开启新的生活。

我的想法是好的,他们也是理解,用他们的话来说,他们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我的了。出去走走看看世界,或许会比现在更精彩。

我离开了他们,寻了一座山,在山的深处,用木头盖了一间房子,一些简单的生活物品,就这样,我开启了前生的训练,哪些师傅教我的诗词歌赋、文韬武略,每天每夜,无时无刻不在脑中回忆。

这两年我过得很苦,但一切都值得。

这一年我13岁,离开他们两年,原来过得这么快。我回到我们约定的地方,可是那个地方已经沦为炮火的硝烟中,整个小镇都不复存在,更别说他们还在那个地方。

我去了我们所有的据点,城外的破庙里、东边的榕树洞、西山上的山洞中等等,都没有他们的踪迹。

正当我失望的时候,却有了不一样的发现。

在一群流民中,我发现了一顶帽子,我上去询问这个貌似的主人,他们说这顶帽子的主人前不久饿死了。

我顺着他说的地方寻找着,在一棵树下找到了一具尸体,一具干枯的尸体,虽然还能看到皮肤,但这人明显被饿了许久,皮肤都紧巴巴的皱在一起,但是我还能明显的看出,是他。

是老六,原来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