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一上了药换了身衣服来到了厉刑天门外。
想到唐七歌刚才的样子他有点慌了。
厉刑天听到脚步声到了门口,但是一直没听到敲门声,半晌后他不耐烦了,朝着门外喊了声:“滚进来!”
龙一心里一惊立马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坐在桌边的厉刑天和唐七歌脸上都没有笑意,他弱弱的问道:“不知夫人找我何事?”
唐七歌缓缓的开口道:“我跟夫君已经决定不跟他们同路了,我们不缺银子,也没必要耗费人力物力保护他们,今晚你都受伤了,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其实她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刚才在等他的时候,唐七歌和厉刑天就想了一招以退为进的方法,还商量好了谁唱黑脸,谁唱红脸。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龙一都傻了,他顾不上背上的伤跪在他们面前。
“恳求少爷夫人可以护送他们一程,我受伤是我自己学艺不精怪不了别人,这一路太凶险,没有我们的帮助他们凶多吉少。”
唐七歌没想到他这么死心眼,他现在为了曹静可以豁出命,要是知道曹静都是骗他的该有多伤心。
她叹了口气,看着跪在地上的龙一说道:“给我一个理由。”
龙一听到这话不知如何开口,他没有这个脸让他们看在他的份上去冒险,于是他说道:“求少爷夫人允许我去送送他们,等他们平安到达漕帮总部我再去跟你们汇合。”
厉刑天问他:“如果明日再遇到今日这样的杀手,你有几成把握可以保护她?”
龙一摇摇头,“一成都没有,但是我会努力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唐七歌怒极反笑,“你都倒下了还怎么保护她?龙一,你忘记自己的职责了!”
龙一听到这话仿佛被人当头一棒,:都“是属下的错,求少爷夫人责罚!”
唐七歌:“知道错了就好,明日一早就分道扬镳,你出去吧。”
龙一从地上站起来,像丢了魂一样慢慢的走了出去。
看到他出去了,唐七歌推了推厉刑天,“我坏人的任务完成了,现在该你了,争取让他看清现实吧。”
厉刑天温柔的看着她,“让你操心了,你先睡我等会就来。”
唐七歌嗯了一声就起身朝床边走去,看到她躺下了厉刑天抬脚走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唐七歌躺在床上忍不住叹了口气,她之前还想着撮合她们,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她们也有一定的责任。
厉刑天看到龙一打开客栈大门朝外面走去了,他也抬脚走了出去。
现在这个时间街道空无一人,只有龙一站在旁边的石桥上,傻傻的看着水面。
厉刑天走过去站到他身边。
龙一看到他叫了声“少爷”,然后就是无尽的沉默。
厉刑天看他满脸愁容心里也不是滋味,虽然他经常怼他,但是龙一也是他的兄弟。
他问龙一:“你喜欢曹静吗?”
龙一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随后厉刑天又问,“曹静喜欢你吗?”
龙一思考了一会回答道:“应该是喜欢的吧。”
厉刑天嘴角微勾,“那你说曹静喜欢你什么呢?”
龙一半天没回答上来,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抠门,他总不可能说曹静喜欢他抠门吧?
看到他没说话厉刑天笑着道:“她喜欢你单纯善良,喜欢你对她好。”
随后厉刑天又问他:“你喜欢她什么?”
龙一想了想说道:“她活泼开朗,长得漂亮。”
这一点厉刑天不做评价,因为在他心里唐七歌才是最漂亮的。
“你觉得漕帮帮主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吗?”
龙一摇了摇头,在身份上他们确实不相配。
厉刑天却告诉他,“如果我给你撑腰让你娶了她,成亲后你帮她打理漕帮,你有信心管理好漕帮的生意吗?”
龙一摇了摇头,他喜欢银子没错,但是他不喜欢做生意,这么大的担子他未必挑的起来。
厉刑天问他:“伤口痛吗?”
龙一:“习惯了,可以忍受。”
厉刑天看着天空说道:“你觉得龙五和罗叔怎么样?”
龙一笑着说:“龙五变了很多,她竟然会关心照顾人了。”
“是啊,爱情让她变得更好了,变得有血有肉有感情了。”
说着他看了一眼龙一,“罗叔愿意为她奋不顾身,她也懂得心疼罗叔,好的爱情需要彼此付出,不是一方拼尽全力另一方只知道索取。”
龙一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他受伤后曹静确实没有一句关心,他之前还觉得她是吓到了,现在一想他有点心慌了。
厉刑天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然后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他,龙一打开信越看心越冷。
原来她缠上他是另有目的,原来她在江南还有一个爱了多年的男人。
龙一看完之后哈哈大笑,眼眶里面蓄满了泪水。
“为了她爹她也是煞费苦心,少爷是我连累你们被她算计了。”
厉刑天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因为我的身份你才会被她算计,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你。”
龙一在眼泪落下来的瞬间抱住了厉刑天,厉刑天双手放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差不多就得了,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像怎么回事!要是被夫人看到了小心她吃醋。”
听到这话龙一笑了出来,他跟厉刑天说:“少爷,你帮我跟夫人道个歉,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听话的。”
厉刑天听到这话扭头就走,“我没做错事才不帮你道歉,要道歉明日自己去说。”
龙一小声嘀咕道:“真小气~”
厉刑天走了,周围都安静了,龙一看了看满天繁星叹了口气。
“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没想到是个阴谋,刚刚情窦初开就被当头一棒。”
想到高僧曾说他的姻缘在路上,他好想把他抓过来暴打一顿。
“为什么龙五和罗湖的都算中了,却开起了我的玩笑,有点过分了吧。”
龙五在嘀嘀咕咕的时候,并不知道有一个人将他的话全都听在了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