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他们怎么到一块去了?这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就是说,这两人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一起出席婚礼,说他们在一起,比北斗七星出现在南边,更让人匪夷所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李玉航那时候开建筑厂,一直在欺压久盛公司,跟张西桦更是水火不容,怎么现在。。。”
“世事变迁啊,现在的李玉航,根本就配不上张西桦,更何况,李玉航跟前的女人,简直能排到南天门,张西桦连恋爱都没谈过,这不就妥妥的感情骗局。。。”
疯子!
所有来宾,看到他们二人共同出席,给出的共同评价,都是这两个字。
当事人们,却是浑然不知,也丝毫不留意,只顾着自己开心就好。
当着所有人的面,张西桦挽着李玉航款款走过礼堂,到正院中,找了个座位,二人优雅落座,嘴角挂着迷人笑意,似是甜蜜非凡。
李玉航轻轻附耳,跟张西桦说着什么,逗得张西桦掩嘴大笑,看起来,不想是刚谈恋爱,而是已经到了热恋阶段。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中,极其讽刺,也极其不可思议。
“你们见过。。。李玉航这幅模样吗?他竟然会逗女人笑?这简直堪比天下奇闻,李玉航什么时候,在公众面前,这样对过一个女人?就是当时的。。。阮静,也没有过这个待遇。”
“嘘!也不看这是什么场合,阮静能跟李玉航提吗?其实换种角度来说,阮静离开李玉航,找到了更好的归宿,杨局长不必李玉航强?”
“我觉得这么说没错,各自安好嘛,李玉航如果能跟张西桦,最后真正走到一起,或许会一直这样,改掉陋习,好好生活下去呢。”
“我也觉得有希望,这样一看,有张西桦的李玉航,还真的像个公子哥,李家家主的威风,能体现出来了。。。”
不知怎么的,或许是张西桦的滤镜,让众人对李玉航也有了暂时的好感。
但这一且的祝福和看好,在江河出现后,破碎成渣!
余香作为今天的新娘,全程都在陪阮静,江河无聊,就担起了招待贵宾的活儿,其实是杨大军忙不过来,主动强加到他身上的。
但江河也乐得其所,毕竟可以认识很多的官员世家,何乐而不为?
可当他端着酒杯,出现在李玉航和张西桦面前时,突然感觉,这活儿有点让人心梗!
看来他昨天猜得不错,张西桦的惊人变化,真的跟李玉航有关系!
“江老板,好久不见。”
永远相同的开场白,永远充满恨意的眼神。
李玉航率先开口,对江河打招呼,话语间却充满了敌意。
他翘着二郎腿,一手搂着张西桦的腰,似笑似不笑的脸上,布满阴狠。
“李家主今天来这里,真是让人惊喜。”
江河也不示弱,端着酒走了过去。
他径直坐在李玉航对面,赤裸裸看着他,话里也充满讽刺。
仇人对视,分外眼红,但二人之间眼神的交割中,受伤的却是张西桦!
她只觉自己的肋骨。。。快要被李玉航捏断!
“蹭!”张西桦挣脱站起,惊动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亲爱的,怎么了?”李玉航回头,眼中阴鸷一闪而过,伸手拉过张西桦的手,让她重新坐到自己身边。
张西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但她眼中瞬间闪过的惶恐,被眼尖的江河精准捕捉。
愣了一下,江河精明地意识到,张西桦被胁迫了!
他刚出现在张西桦的视线里,就能感受到她的僵硬,身体和面部表情,都很不自然。
江河原本以为,是她见到他,不太好意思,其实她是在逃避,害怕他发现,她被李玉航要挟!
一身要强的女人啊,江河喝下一口酒,心中浸出寒气。
看来,今天,又是不太平的一天!
“距离婚礼进行,还有些时间,现在女眷们都在聊家常事,我们大男人待着这里,不太合时宜,不如,李家主跟我去后院,喝杯好茶?”
江河站起身,将手中酒杯递给,一个白衣服的服务员,然后目光灼灼,盯着李玉航。
李玉航好似恋恋不舍般,附耳给张西桦安顿两句后,才优雅起身,跟着江河离开。
随着二人离开,周围气氛都不由活跃起来。
“哎哟,真是吓死了,我就说李玉航不靠谱,你们还非说他对张西桦好,你们有没有看见,刚才李玉航低头说话时,那要吃了人般的眼神,太可怕了。”M..
“果然,人不可貌相,本性也难改啊,期望张西桦脱离苦海吧,看着真是心疼。”
“这么一对比,江河跟李玉航,可真是一天上一地下,江河对余香多好,生怕给不了最好的,人家那才是正经过日子,再看李玉航,天呐,简直一魔鬼,还是吸血吃肉的那种。。。”
随着熙熙攘攘的声音远去,江河带着李玉航来到了后院,静谧的亭子中,空无一人。
清风拂过,接近八月的天,竟有些冷。
“没想到,江老板也是个君子,但你今天救她一下,回去她就要把命给我。”
轻描淡写的话,随着李玉航坐在凉亭石凳上,而落地有声。
他邪恶的内心,在此刻,丝毫不隐藏。
江河转身坐到李玉航对面,脸上的冷厉骤显,他也不克制自己的厌恶,对李玉航讥讽道:“李玉航,你信道,知道报应两个字吧。”
“终归有一天,你会是一只蝼蚁,任人践踏。”
“哦?是吗?那恐怕要让江老板失望了,只要张家活着,我就死不了。”李玉航连迎着风,感受着秋风拂面,很是惬意。
但他脸上的狡猾,和不堪的手段,着实让人作呕。
“反而是江老板,何不听我一句劝,放弃收购建筑公司,不然得罪的,可就不只是我一个人。”
“若棋差一步,很可能自取灭亡。。。”
“哼。”面对李玉航的劝告,江河冷哼一声。
他的眼神如鹰钩,盯着李玉航。
“你那点小算盘,就不要打了,在劝告别人之前,也要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
“就你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强逼别人而飞上枝头的乌鸡,没有资格说这个话,你的重重罪行,我都给你记着呢,李玉航,最好夹紧尾巴做人,不然,迟早会沦为蝼蚁。”
警告过后,江河就要起身离开。
要不是看江河欺人太甚,在众目睽睽下,逼迫张西桦陪他逢场作戏,影响了婚礼秩序,他不会出面教训他。
但既然碰到了枪口上,自然是要让李玉航不舒服的!
不给他心里放座山,堵得他喘不过来气,江河是不会收手。
看着现在,李宇航暴跳如雷的样子,江河心里才愉快。
他双手一背,大步流星离开。
但走了两步,又觉得不解气,江河退了回去,他背着手,站在李宇航面前,像是俯视蝼蚁一般,幽幽说道。
“还有,不要再打国宝的主义,不然。。。‘嘭!’。。。”江河突然的一声,吓得李玉航一嘚瑟。
“李家数代基业,就要砸在你手上了。。。”江河看着李玉航的反应,心满意足离开,留下江河一个人嘶吼大骂。
对于江河的警告,李玉航终究是听不进去,他死性不改,或者说。。。已经无路可退。。。
。。。。。。。
婚礼马上开始。
所有人都已经落座。
但迟迟不见李玉航身影,众人疑惑之际,张西桦也不见人影。
有人眼尖发现,门口有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在踱步,像是在焦躁不安等待着什么。
“那不是张西桦吗?”
“这婚礼就要开始了,她在哪里做什么?”
话音刚落,众人就看见,门口出现成排的豪车,密密麻麻,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