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打算不听老夫人的话吗?”翠柳震惊了,虽然沈老夫人在相府没什么地位,可是这些孙辈的表面功夫还是做的好好的。
“本小姐说了,身子不适。”沈轻言说完,转身走进正房。
翠柳在雪中凌乱,谁都没想到,对着老夫人倍加温柔孝顺的沈轻言,性子居然这么倔。M..
她忽然有种感觉,沈老夫人亲自断送了未来的好日子。
翠柳见沈轻言没有出来的意思,只能讪讪离开。
中午的时候,沈轻言在小厨房简单做了点午膳,吃完过后准备休憩一会儿,红邀便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大小姐。”她把所有的药包放在桌子上。
“怎么买了这么多?”沈轻言记得自己写的药材里面没那么多吧?
红邀笑嘻嘻说道:“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去了神医堂买药材,陶神医得知是您要的药材,说什么也要给奴婢多塞一些,说是要感谢大小姐您的教学之恩。”
沈轻言把一个个药包打开,各种药材呈现在眼前。
都是上等的药材,她心中没由的感叹一声,这陶思元真的是个医痴,不过是一套对她而言寻常不过的针法,他给了千年人参后,还给那么多好药材。
“他有说什么吗?”沈轻言把药材归类好,打算等会儿支走红袖,把这些药材都放入空间中,算是填充自己的药材库。
“他说有空的话还想跟大小姐您讨教一二。”红邀转述着陶思元的话。
沈轻言捻着药材的动作一愣。
“这人……”她无语,陶思元这话不就是想要得到更多套针法吗?
红邀好奇问道:“大小姐,您什么时候认识陶神医的?难道他就是您的师父?”
“我是他师父还差不多。”沈轻言无语,放下一块药材后,说道:“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先去忙别的事情吧。”
“大小姐,还有一件事情。”红邀见她不肯说跟陶思元是怎么认识的,便不再好奇,继续说着另外一回事。
“什么事?”
红邀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恭敬递了过去。
“怎么有那么多银票?陶思元给的?”沈轻言纳闷,要是红邀真收了他的银票,那自己真的要给陶思元当老师了。
她有自己的计划,所以想要弄好多银子,但没兴趣当谁的师父。
“不是不是。”红邀连忙点头:“大小姐,没您的吩咐,那陶神医的银子奴婢是万万不敢收的。”
沈轻言在心中无奈吐槽,没收钱,但也收了药材,不过药材虽然好,也不算特别贵价的种类,这都还好,“那这银票是谁的?”
“是尹老爷的。”红邀说道:“奴婢回来的路上,碰见了尹老爷,他一眼就认出了奴婢并拦了下来,他说大小姐您之前说的,把大榕树给砍了以后,尹家的麻烦没过两天就解决了,生意也好了起来,现在尹家正式度过了危机。”
沈轻言点头,这都在她的意料之内,只要尹老爷肯乖乖听话,什么危机都能解决。
“事情解决后,尹老爷就一直想找您,说是不想等一个月了,想要立刻把剩下的银子都给您,只是不知道您住在哪里,他只能一直让小厮跟尹管家在那条巷子那边等着,只是您也没出现,今日遇到奴婢,就让奴婢把银票转交给您。”红邀说道。
沈轻言数了数银票,五千两,够数。
“你没跟尹老爷说我的真实身份吧?”她问着。
“没有,大小姐,您给他算卦的时候还带着面纱呢,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您的真实身份,所以尹老爷问了奴婢也没说。”红邀朝着她笑了笑。
“大小姐,尹老爷还说了,尹家危机解决后,有好些人都问他是怎么解决的,他说了是您指点的,现在好几个商贾都想与您见一面,调理身体以及风水呢。”
沈轻言摸了摸下巴,原本想着等一个月,这样她对京城也更熟悉,做事也更加利索。
现在尹老爷帮她宣传了,那也没必要等一个月了。
反正她想要知道什么,掐指一算就能知道,不需要去了解。
“你用过午膳了吗?”沈轻言问道。
红邀点头:“奴婢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个饼吃。”
“就一个饼?小厨房有午膳,你去吃点,吃完以后休憩一会儿,再去一趟尹府,就说明日我有空,会去尹府一趟,那些人要是想算卦的调理身体的,明日去尹府等我,名额有限,我只帮前五个到达尹府的有缘人看事调理身子。”沈轻言吩咐下去,在这个时代,虽然权很重要,但对于她来说,想要活得自由自在,银子更重要。
“是!”红邀现在崇拜沈轻言崇拜得要命。
自从尹老爷说了风水调理有用后,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家大小姐这么厉害!
不但医术了得,还会算卦、风水调理。
这也太厉害了!
红邀离开后,屋顶又传来追风的声音:“郡主您还会算卦?”
“你家主子都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沈轻言看了一眼屋顶,她相信追风很早就在监视自己。
所以她与夜慕渊的对话,他应该听到才是。
“您跟殿下聊天的时候,小的不会待在屋顶。”追风解释。
沈轻言语塞,原来如此。
追风又问:“郡主,您算卦那么厉害,那您能帮殿下算一卦吗?他能得偿所愿,登上自己想要的位置吗?”
沈轻言勾了勾唇,夜慕渊那天生的帝王相,不用算,她也知道答案。
可她不会说。
“你好奇这个做什么?是想着如果不能的话就背叛他,选择一个能登上那位置的主子?”沈轻言反问。
“我们暗卫一辈子只忠诚一个人。”追风否认:“如果主子能够得偿所愿,小的会很高兴,如果主子不可以,小的就算拼尽全力,也会帮助主子得偿所愿。”
沈轻言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这样的话,“这是你对我说过最长的话了。”
屋顶的追风没了反应。
沈轻言又道:“你问的这个事情,关乎他人的命运,不是本人的,我不会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