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她还没死呢沈轻言已经把她的后事给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张氏也知道之前让棺材铺的人给沈轻言送的棺材是什么样的,气得直翻白眼。

她现在还没死呢,沈轻言就已经把她的后事给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张氏顾不上疼痛,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句:“滚。”

声音细若蚊蝇,沈轻言却听得个清楚,“你还是别说话了吧,本来就没多少力气能折腾了,多说一个字,就少活一瞬间啊。”

张氏的用力的睁大眼睛,想要瞪着她。

沈达见她这样,有些后悔带沈轻言过来了,这是多说一句话,张氏就活得更短了。

外面传来两个脚步声。

沈轻言回头一看,对上刚进厢房的沈从文。

张氏看见沈从文的瞬间,更是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床边的银票,想要收起来。

可她手根本不能动弹,又怎么能收起来呢?

沈从文看见银票的瞬间,眼睛都直了。

“沈轻言,你给她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他一边呵斥,一边拿起银票就要数。

“父亲不用数了,这里总共十万两白银,是我今日买她药铺的银子。”沈轻言双手挽在胸前,就算这笔钱被他拿走也无所谓。

沈从文瞪大双眼,“她把铺子卖给你了?”

“现在铺子在我手上可比在她的手上好,她一旦断气,这些东西护国将军府肯定要回去的,所以父亲你也不用生气,免得气坏了自己。”沈轻言冷冷说道。

听着她比雪还要冷的声音,沈从文没由的身体一寒。

她今日才买的铺子,然后张氏就被放出来,再后来就是他鞭打张氏……

难道这一切都是沈轻言给设计好了的?

随即沈从文推翻了这个念头,觉得过于荒唐,沈轻言的性子现在是怪戾了些,可没那本事算计好一切。

而且还算计得一分不差……

沈从文把银票直接塞入袖袋中。

张氏瞪大眼睛,支支吾吾的看着,眼睛充血,却是满目的仇恨。

沈从文知道她要说什么,冷哼一声,“张氏,你都快要死了,还拿着这些银子做什么?这些本来就是本相的银子,这也是你红杏出墙该给的补偿。”

张氏绝望了,恨不得上前跟沈从文拼命。

只是她经脉寸断,已经没了拼命的本事。

“你别给她治疗,本相就是要让她痛死!”沈从文给沈轻言警告过后,转身离开。

张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仇恨的目光落在沈轻言身上。

等沈从文走远了,沈轻言才道:“你是想把那些银子留给二妹妹的对吗?”

张氏眨了眨眼睛。

“你知道的,这个丞相府没人敢忤逆他的,所以,二妹妹这次肯定会被送去郾城,而且,她还会一点银子都没有,跟我当初那样……”

沈达在一旁听着她语气轻柔地说着自己的过往,欲言又止,想要提醒她不要再说这些来刺激张氏了。

可是,他不过是一个管家……

沈轻言又道:“当初我去郾城的时候,吃不饱睡不暖的,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吗?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炭火,我都是一层稻草一层稻草的铺上去,直到不冷了,才能睡会儿,郾城的冬天,可比京城的冬天冷多了。”

“我那个二妹妹的身子这么虚弱,也不知道去郾城能熬多久。”

沈轻言又道:“你是不是又在想,等她去了郾城,凭借美貌或许能吸引到那边富家子弟上门求亲,只要有好处,郾城那边的人不会把她在京城发生的事情说出去?”

“可是,我会呀,我贴心的在二妹妹去郾城的时候,找人把京城的那些事情都说出去,一个给皇子下毒的人,再美也是个蛇蝎心肠的,谁敢要呀。”

沈轻言的嘴唇微勾着,看着张氏越发苍白的脸,堆满了肆意的笑容。

她站直身体,面无表情地侧看着沈达,“好好照顾夫人,免得她走的时候,一个人孤孤单单……”

她又顿了顿,“哦不对,其实也不孤单,我娘亲一直在黄泉路上等着她呢,一直在等着,这么多年了,她的心愿总算要实现了。”

沈轻言说完,转身离开。

沈达却被她的话给吓得通体生寒,这样的大小姐,太恐怖了。

沈艺茹跟在沈轻言的身边,走远后,才一把抱住了沈轻言的身子,“大姐姐,你在郾城过的也太苦了,怪不得你的手怎么都不暖和,是那个时候落下的毛病吧。”

沈轻言看了看眼眶与鼻子已经通红的三妹妹,原主的手凉是因为以前落下的毛病,她的手凉是因为血脉的特殊性,甚至有人说她这一身血脉,注定了性子天生凉薄。

在前世她虽然用自己的办法拯救着需要帮助的人,可对于那些人的遭遇,并没有多少的感同身受。

反而是死后穿越到这里,虽然她的这身血脉也跟着过来了,可受原主过往的影响,她比以往更懂了感情。

沈轻言揉了揉自己的手,贴在沈艺茹冰凉的脸上,“这不是要暖和了吗?”

沈艺茹吸了吸鼻子,“还是很冷,大姐姐,以后我会赚好多好多银子,然后给你买最好的真丝被褥,还有最好的银炭!”

“好,以后我就开三妹妹养着。”沈轻言开着玩笑。

回到翠竹苑后,沈艺茹差红邀去赵氏的迎观苑说了一声今晚会留宿在翠竹苑这边后,便与沈轻言同榻而眠。

两人刚入睡后,屋顶的追风便看见了自家主子。

猜测到他想做什么,追风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低声道:“主子,今日郡主的三妹在翠竹苑留宿。”

夜慕渊挑眉,“睡一个榻上?”

“反正在一个厢房内,姐妹两人刚睡下。”追风道。

夜慕渊无语,若是只有沈轻言一个人,他这高低也要进去一趟,看看她的睡颜也好。

但若是有另外一个女子,哪怕是个小女童,不近女色的他还是不愿意进去的。

夜慕渊转过身,又听见追风说道:“主子,听郡主刚才说的话,她今晚似乎又要有所动作。”

“什么动作?不是说已经不用给沈从文扎针了吗?”夜慕渊皱眉。

“郡主打算子时的时候把沈相的库房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