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我家大小姐有喜了。”
管家见鹿鸣上门,拉着鹿鸣笑得合不拢嘴,恨不得要将此事昭告天下。
“有喜?什么有喜?”鹿鸣心里装着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有孩子了。”
鹿鸣闻言愣住,管家见此眉头皱起。
这脑子里装的都是生意,恐怕装不下其他东西。
“就是我家大小姐马上要当娘亲了。”
“哦,我明白了。”鹿鸣拍了下额头,“瞧我这脑袋,大东家算是得偿所愿了.......”
管家笑道:“您在这稍坐片刻,姑爷稍后就来。”
鹿鸣在敬事厅坐立不安,大东家此时有孕在身,恐怕不利于养胎。
与鹿鸢共事多年,他很清楚鹿鸢的性子。
如今矿上出事,鹿鸢是没办法静不下心来养胎的。
当年就是大着肚子铺子府里两头跑,孩子才会没保住。
“姑爷。”管家压低了声音唤了一声。
司楚钰看了一眼睡熟中的鹿鸢,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何事?”
管家道:“鹿大管事上门了,已在敬事厅候着了。”
到了鹿府,司孟氏拉着司振业急匆匆去了鹿鸢的院子,
萧灵毓见鹿鸣的马车停在大门口,“杰哥儿,你们先回兰心水榭温书,晚膳前要考你们昨日学的词句。”
四小只:!!!!
“好的,娘亲。”
苏行意看着四小只如临大敌的模样,勾了一唇,“小毓,孩子们好像很怕你。”
“那不是怕我,是怕被罚,走了,快跟我去敬事厅,鹿鸣应该带回好消息了。”
“那二十人家都住在二进的宅子了,家里都有丫鬟仆人伺候着。”鹿鸣
“那当初这二十人来矿上上工,可有了解过他们家中的情况?”萧灵毓,苏行意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鹿鸣迟疑地看了一眼司楚钰。
司楚钰道:“苏夫人不是外人,这事还是苏夫人提醒的,若不然我们还蒙在鼓里。”
鹿鸣对萧灵毓说:“当时没有让采矿工人登记这些,主要看他们做事麻不麻利,能不能吃苦,人老不老实,因为我们是官民协同开采,官府是要拿一部分银子给工人,加上我们鹿家给的银子,工人一个月能拿到六两银子,还不算鹿匠阁生意好时,年底他们还能多拿一两银子……”
萧灵毓快速心算了一下,“六年下来抛去零头,四百两在城里买不了二进的宅子吧?”
“自然是买不上的,家中老少还有仆人人伺候,没有额外的进账,他们矿上赚来的工钱是负担不起的。
“那他们额外的进账跟偷运铁矿脱不了干系,先盯着这些人。”
萧灵毓看向司楚钰,“鹿鸣要盯着各大小生意,,这二人就交给你了,到时对二十家逼供就靠你们司家了。”
司楚钰温柔一笑,“好。”
/
“爹,你们还不回去吗?是要留下来用晚膳吗?”
司振业一听来了脾气,“怎么?真把鹿家当成自己家了?真是给你惯的!信不信我揍你!”
“好了,爹,别生气了,你看你脸上又长皱纹了。”
“哼!还不是你气的!”
司楚钰赶紧给其捏捏肩捶捶背。“怎么样?气消了吗?”
司楚钰常给鹿鸢捏脸锤背,手法相当娴熟。
司振业被其一番操作,瞬间没了脾气,“还是早些日子将阿鸢接回司府养胎,今日在孟府我可是听说了……”
后面的话,司振业贴着司楚钰耳朵说的。
“爹,你放心,有苏夫人在,前三个月会养好胎的。”
“阿钰,我跟你爹要回去了。”司孟氏扶着鹿鸢来了院子。
“你陪着阿鸢在院子里四处走走,不能一直睡着。”
司楚钰将鹿鸢接过来,“那就让我跟阿鸢送你们二老出府,算是转转了,你说对吧,阿鸢?”
鹿鸢点头:“那走吧。”
鹿鸢等人行至二门,鹿泽益,鹿泽宇二人谈笑风生的走了过来。
“亲家公,亲家母,这么早就回去了?不多坐会儿?鹿泽益笑着说。
“鹿二老爷,你不要乱说啊,我们担不起你一声亲家公亲家母,你那苦命的大哥大嫂才是我们的亲家……若不是遭歹人迫害早早丢了性命,也不至于让阿鸢大着肚子还要操持家业。”
司孟氏顿了顿,见鹿泽益面上笑容不减。
还真是个深藏不漏的老狐狸!
“如今杰哥儿找回来了,苏夫人说他很聪明,跟你大哥一样很有做生意的脑子,这次有杰哥儿在,阿鸢不用再费心操持家业可以安心养胎了……”
鹿泽益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杰哥儿这孩子聪明,以后我们鹿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他希望了。”
你知道就好!
“鹿二老爷,鹿四老爷。”司振业走上前,“时辰不早了,改日再来府上叨扰。”
鹿泽益看着一家四口相互搀扶着离开,琢磨着司孟氏刚才说的话,面色沉了下来。
“四弟,去我院子。”
进了鹿泽益的书房,鹿泽宇一屁股瘫坐在太师椅上。
“二哥,杰哥儿那孩子我留意过了,确实如他们说的那般有做生意的脑子,心算很好,带人接物不像是个六岁多的孩子,完全是个小大人,再过几年可了不得!”
“所以啊,我们要在此前谋得更多的家业。”鹿泽益给鹿泽宇倒了杯热茶。
“咱爹还能活几年?!”
鹿泽宇抿着茶思索着,“二哥,你说怎么办?咱鹿家家规明确写着,分家大房拿主产的七成,剩下的两成我们几房分!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变不了。”
鹿泽益沉声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都是爹的亲儿子,就应该平分才公平,还有那十二家鹿苑琼楼一年要盈利多少银子吗?这些怎么能让大房都占去?!”
若是没有苏家人,他将顺利接管整个鹿家产业!
“二哥,鹿苑琼楼是大哥置办的产业,鹿鸢把它做起来的,我们三房可以说这些年坐等分红白拿银子!大房都占去没什么不行。”
“糊涂!”鹿泽益怒其不争,“大哥当年置办鹿苑琼楼的银子是用咱娘的嫁妆,既然是娘的嫁妆就有我们的份,鹿苑琼楼大房独占我第一个不答应,十二酒楼要分,我们每房要分到三家酒楼!”
鹿泽宇闻言有些心动,分到三家酒楼,三代都不用愁了。
“二哥,鹿苑琼楼在鹿鸢的名下,鹿鸢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