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后。.
萧灵毓母女,孟家人,柳家母女像是约好了一般,下午申时陆续来了贡院。
苏宁文此时已反复检查多次自己的试卷,偏头望了眼还在奋笔疾书的孟允谦。
苏宁文又继续低头审阅自己的试卷。
他不想冒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宁文突然尿急。
都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了,再有小半个时辰就到交卷时间了,竟然还没有人交卷。
没办法,尿急!
便起身第一个交了卷!
监考官没想到前几场都是第最后个交卷的孩子,最后一场竟然是第一个交卷,还提前了小半个时辰。
见其急匆匆朝着茅房的方向而去,惊得睁大了眼睛!
敢情是尿急,憋不住了才交的卷啊!
监考官一时好奇,将扣着的试卷翻过来看了一眼。
啧啧啧。
这真是五岁大的孩子写出来的文章?
孟允谦见苏宁文回到了座位,才将自己的试卷交了上去。
“三哥哥,考得如何?”
“还行!应该能上榜,一个月后再参加府试,再榜上有名就是正式的童生了,等三年后再去参加院试就是秀才了。”
孟允谦皱眉,“你比我聪明多了,为何要等三年后再去考?”
“院试确实在三年后啊!”
“哦,确实。”
“你呢?考得如何能上榜吗?”
孟允谦:“差不多能上榜,大部分是爹爹押中的题!”
“那我们兄弟二人都能上榜。”
贡院大门被打开,兄弟俩率先走出了贡院。
“哥哥!”
孟允谦闻言脚朝柳家母女二人奔去
苏宁文的视线在马车附近搜寻那抹熟悉的身影。
唉,爹爹还没有回来!
孟子鹿望着苏宁文眼里的失落,内心有些酸。
他要努力啊!亲生父亲怎么能比不过养父!
“文哥儿,等放榜了,你爹爹应该就来了。”
苏宁文看了看孟子鹿伸手抱了抱他,亲爹也要好好爱!
“爹爹,今晚我陪娘亲妹妹,明日一早来接我回孟府。”
“好好好。”
他这个生父在儿子心里还是有一席之位!
开心地一把将苏宁文其抱起来,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小曦儿探头看着这一幕,呲牙咧嘴一笑,“子鹿叔叔,我三哥哥另一边脸是给我爹爹留着的!”
言外之意,就是不能亲。
“好好好,就留给你爹爹。”孟子鹿将苏宁文抱到郡主府专用马车上。
“孟大公子,今日允谦就先跟我回桃花巷了。”柳月道。
“好的柳娘子,放榜那日,我来接允谦看榜!”
柳月吩咐婢女从马车上拿下两瓶梅花酿,“这是我酿造的梅花酿,还请孟大公子拿回去品鉴一二……”
萧灵毓闻言探出头来,只见一只腊梅赫然出现在造型雅致的白色陶瓷酒瓶上。
哟,小柳氏果真有本事吃饭!
孟子鹿知道她要靠果酒养大孩子,连忙打开瓶盖子,一股淡淡地梅花香扑鼻而来。
“娘亲,好香!是梅花的味道,好想喝!”
“小孩子不能喝酒,容易喝傻!”
萧灵毓知道凭这味道,这梅花酿必然畅销。
“柳娘子,这梅花酿味道不错,夫人公子小姐们都会喜欢的。”
柳月笑了笑,“借你吉言。”
“果酒的铺子在哪?我带人过去给你捧场!”
“铺子就在桃花巷,我打算先靠口碑宣传起来,就是如今没有好的打油诗。”
“这个我来帮你写……”
萧灵毓见他们都聊上了,没了听下去的兴致,便打道回府。
“郡主,等等。”
柳月连忙带着婢女将梅花酿送上,“郡主,允谦在府上劳您照顾,特送上秘制梅花酿以表谢意,不过民妇知道您如今有孕在身不宜饮酒,但这梅花酿有我独门秘籍,放置越久,口感越醇厚,还请郡主能笑纳。”
“既然如此,本郡主就收下了,若是口感不错,我家王爷爱喝,以后府里的酒水就由你来供应。”
真意外之喜!
“多谢郡主。”
“先别急着谢,你供应酒水的口感务必要保证比你本家的酒水口感要好!”
萧灵毓这是给她个机会,一旦柳月酿的酒进了郡主府,意味着其他世家也会要她的酒水!
柳月闻言顿觉压力大,不过这是个机会!
“多谢郡主给民妇一个机会,民妇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娘亲,祖母。”
孟魏氏见他一个人回来扭头就走,真是不争气,孩子又没抱回来。
“祖母,您别走嘛,明日一早我就把文哥儿接过来。”
“这是真的?不是哄我们?”
“千真万确,主要是顺王还没有下落,府上就文哥儿一个男主子,文哥儿那孩子孝顺,您是知道的。”
孟魏氏面露忧愁,顺王都失踪这么久了,八成凶多吉少!
郡主还真是命苦,这才有孕没多久,孩子的父亲不见了。
“行吧,明日接文哥儿回来,晚膳前再送回去。”
这时孟陈氏惊呼一声,“呀,这梅花酿不错啊,儿子,这是从哪里买的?再多买几瓶回来,再想喝可要明年了!”
“娘,这是柳娘子送的!”
孟陈氏大惊,“这竟是她酿造的?这手艺还真心不错!”
“是的,酒铺也在桃花巷那边,我答应帮她为梅花酿写打油诗,我现在就回院子写了。”
孟魏氏见孟子鹿急匆匆离去,眸色沉了沉。
“老大媳妇,子鹿对柳氏也太过热情了一些?”
孟陈氏一个激灵,“娘,你放心,儿媳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子鹿本就热心肠,子鹿若想续弦早就有这个心思了!他如今心里装的都是菀菀,子鹿还忙着读书准备举人考试,更不会有这个心思。”
孟魏氏道:“你说的也对,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还是要防着一些,派人每日跟着子鹿,一有苗头及时掐断!”
“好的!”
“今日也是会试最后一场,不知子鹤考得如何?”
“娘,子鹤肯定榜上有名,说不定子鹤已经被京中贵女盯上了。”
孟魏氏闻言,本应该高兴,脑子里却想着赏梅宴那日,鹿瑶抚琴的模样。
淡淡地说道:“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