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鹰，今晚出去打探下师父在何处下榻?”
苏行意急需要弄清楚乾元帝是何时知道他是他儿子的？这里面有没有师父的手笔？
四个孩子都是他特意安排让他捡回去养，小毓下嫁他为妻是不是也是他安排的？
“好的，王爷。”
聂鹰应声后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您舅舅钰太子殿下正在来北奕的路上，要不了几日北奕皇帝就会收到五太子殿下出使北奕一事。”
“外祖父可还有什么交代？”
“皇上说让钰太子殿下配合您的行动……”
苏行意在张妈妈那里要来新鲜牛乳，上品茶叶，与应季水果，做成奶茶回了翡翠院。
“小毓，小曦儿，奶茶好了，来尝尝……王妃，你也在，正好尝尝本王做的奶茶。”
苏行意没想到着婉仪会来，只能将他那杯奶茶放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茶？”谢婉仪还是头一次见奶茶，不仅有茶香奶香还有橙子的味道。
“王妃婶婶，这是用茶叶与牛乳熬煮出来的茶，大皇子叔叔喝过我爹爹做的，尝尝看，我爹爹做的好不好喝？”
谢婉仪见就三杯奶茶，很明显她来的不是时候，都放到她面前让她品尝了，没有推辞，大方地在一家三口面前品尝起来。
奶茶入口的那一刹那间，谢婉仪双眸瞬间亮了。
萧灵毓见此抿了下唇，谢婉仪爱喝，京中大部分贵女一定也爱喝。
京城第一家毓点茶汤要赶紧张罗起来了。
“婉仪妹妹，喜欢喝吗？”
“很好喝，味道甜而不腻……”谢婉仪若不是顾及形象，她会几大口喝完。“京中还没有出现过这种茶饮，想必是郡主姐姐琢磨出来的新吃法。如今回京了，姐姐何时举办品茶宴，邀各家夫人，小姐们前来品茶？”
记忆里，原主时不时会举办各种宴会，来的都是世家小姐居多。
每场凤槿聿都会露面，似乎每场都有谢婉仪的身影。
如今她成了凤槿聿的王妃，也算得偿所愿了。
“如今我身子重，品茶宴可能力不从心，往后找机会宴请各家夫人来品茶，不过，要不了多久，京中的世家夫人小姐们会品尝到奶茶……”
苏行意见萧灵毓有些累了，想早点打发谢婉仪离开，便道：“王妃，那五名嫌疑人想必你都审问过了，能确定哪一个是凶手？”
“我来就是要说这事的，如今婢女竹月嫌疑最大，她每日在厨房里负责添柴添水，她很容易找到机会往水里下毒，那日的饭菜，都锁在冰窖房里，小厨房当日就被封禁了，至今没有人进去过。还请郡主姐姐验验水缸里的水有没有被下毒？若是被投毒了，那么这投毒之人八成就是竹月了，你看何时去验，我好通知太后，皇上一起去霄云阁小厨房。”
啥？
萧灵毓顿时傻眼了。
这是要她在众目睽睽下检验水缸里的水？
她做不到啊！
没有先进的仪器啊！
“当日其他人都没有反常行为吗？若不是竹月呢？她天天接触水，真正的下毒之人岂不是很容易陷害她？”
“这……”谢婉仪觉得有些道理，想起竹月被带着时说的话，“已安排人将负责挑水的仆人看管起来。”
“这挑水人的水桶也可以被下毒之人做手脚，从而陷害他背锅，水里有没有被下毒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日在霄云阁小厨房里有没有人有异常行为很关键。”萧灵毓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去验毒。
苏行意见萧灵毓有些为难，“王妃，我记得你说聿弟是在用午膳时吐血晕倒？”
“对！”
“那霄云阁小厨房里的水何时换新？”
芍药道：“每天早上，张妈妈打开厨房，挑水的仆人陆续进来，将陈水换上新水。”
“那么你们做早膳时，水缸里的水是安全的，要不然你家王爷用早膳时就会吐血晕倒！”
谢婉仪蹙眉，“那下毒之人是在做午膳前往水缸里下了毒？”
“可以这么做说。”苏行意偏头看向芍药，白芷二人，“你们做完早膳离开小厨房，再进来做午膳，这期间可有发现有人进了小厨房？”
萧灵毓按了按眉心，这又把事情搞复杂了。
这几个嫌疑人里还可能没有下毒之人。
说不定下毒之人早就抽身了。
白芷：“顺王，我们做完早膳就离开了，张妈妈都会锁好厨房才会离开。”
萧灵毓神情一松，“确定吗？都是锁好了再离开的？”
芍药道：“张妈妈将橱柜锁好后，我们才去给王爷送吃食。”
“就是当日你们没有亲眼看到张妈妈锁小厨房的大门？”
芍药点头。
谢婉仪忙道：“白芷，你快去把张妈妈唤来。”
张妈妈跟白芷急匆匆来了翡翠院，“见过顺王，郡主，王妃。”
“张妈妈，你每日将小厨房锁好再去大厨房那边用膳吗？”
“是的顺王。”
“那当日做完早膳，离开小厨房时可有发现其他人什么反常行为？或是有人靠近过水缸？”
张妈妈回想了一下，“我们撤走时，都会把厨房里各个物件摆回原位，竹月负责将水缸盖好，她是先一个出去在外面等着……”
萧灵毓蹙眉，这竹月还是嫌疑最大，“张妈妈，小厨房里的钥匙你都是随身携带不离身吗？”
“是的！”
“那日早膳到午膳前，可有人近过你的身？”
张妈妈下意识摸了摸挂在衣服里面的钥匙，“没有，这钥匙挂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不会被人摸走。”
“郡主姐姐，竹月如今嫌疑最大了，应该就是她了，不会有错。”
“王妃，这……这不太可能。”张妈妈无法相信，“竹月，青莲他们都是府中老人，当年还是老奴跟着王爷去慈幼局亲自去挑选的。”
“张妈妈，当初王爷被流放，他们四个丫鬟都回了慈幼局做义工，这段时间最容易被人收买，王爷平反回京后被找回来一起去了雍城，也是在雍城王爷就被下毒了。后买进府的仆人，本妃也调查过，他们都没发现异常，只有府中的老人，才能有机会对王爷下手。”
张妈妈垂下脑袋，竹月确实天天接触水，当初还是她主动把这简单的活计给她干。
怎么就是她呢？
“婉仪妹妹，既然确定是竹月，也无需验水缸里的水了，就仔细审审她吧，让她交待幕后之人，仔细些别被幕后之人灭口了。”
谢婉仪闻言，内心莫名感到不踏实。
“郡主姐姐，还是要验下水缸里的水，也好让竹月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