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闻言，顿觉心寒，此刻也不得不相信竹月就是那下毒的歹人。
“休得胡乱攀咬！”许墨铁青着脸怒斥：“王爷很小时张妈妈就陪在身边了，可以说是看着王爷长大的，她怎么可能下毒害王爷！”
“皇上，奴婢七八岁就进大皇子府了，也是大皇子府的老人，凭什么张妈妈在大皇子府呆得比我们四个大丫鬟年头长就要排除她的嫌疑！奴婢不服！还有张妈妈钥匙不离身，那么当日早膳后午膳前，张妈妈有没有可能趁人不注意，回小厨房里往水缸里下毒呢？”
众人闻言觉得有这个可能，纷纷下意识看向院子最外围的张妈妈。
“皇上！”张妈妈冲出来跪在乾元帝面前，“她这是往老奴身上泼脏水，是诬陷！当日锁了小厨房去大厨房用完早膳，老奴与胡管家一起检查当日送进府的食材，随后又安排二三等丫鬟拾掇各院子，安排花匠带着仆人修剪花枝，老奴根本没有时间偷偷跑回霄云阁小厨房下毒，并且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他们都可以同老奴作证。还有王爷病重，许墨安排众多护卫将霄云阁严防死守起来，小厨房更有人把手，老奴中间若是回了小厨房，护卫不可能看不见！”
张妈妈看向许墨，“许侍卫，你可以问问当日在小厨房附近执勤的护卫，老奴到底有没有偷偷回过小厨房？还请叫他们过来，还老奴一个清白！”
许墨很快将当日在小厨房附近执勤的护卫叫过来，“你们可有在王爷吐血晕倒那日见过张妈妈在午膳前单独回过小厨房？”
护卫甲：“没有！”
护卫已：“厨房只有在要做饭时候，张妈妈才会带着青莲她们几个丫鬟过来！”
“竹月！”许墨将张妈妈扶起来，看着趴在长凳子上的竹月恨得牙痒痒！
不仅下毒害王爷，还污蔑张妈妈，“你快老实交代，别再做垂死挣扎！”
“皇上，奴婢不知道水缸里怎么会有毒，奴婢根本没做过，王爷当日吃的野鸡，是张妈妈的邻居牛家人送来的，张妈妈最有可能在野鸡里下毒，然后趁奴婢不注意在水缸里下毒诬陷奴婢！哈哈哈……对！就是这样是张妈妈陷害我的！”
“来人！”皇太后不想再听下去了，“给哀家打，狠狠打！省得她胡乱攀咬！”
“太后，今日就是将奴婢杖毙在此，奴婢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真正凶手不是奴婢，真凶还会下毒害王爷……啊……”
这次下手比较重，竹月已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有痛苦哀嚎的声音。
谢婉仪担心竹月不是凶手，冤枉了她，让真凶逍遥法外，王爷跟她还会再遭迫害，毕竟水没验，正要出声救下竹月，一个声音先她一步从身后传来。
“住手！”
这时萧灵毓牵着小曦儿，身后跟着一只中华田园犬，墨书，聂九等人走了过来。
“郡主，奴婢……是冤枉的！”竹月看到萧灵毓就像看到救星，“郡主……要相信……奴婢！”
小曦儿带着小黄窜到竹月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屁股面前……
“郡主姐姐，这五碗鸡血是否有毒？”
萧灵毓颔首：“这五碗野鸡血确实有毒，而且与王爷中的毒一模一样。”
张妈妈心道不好，“王妃，这五碗鸡血难道是牛家人打来的野鸡？”
“没错，这是莫峰从张家村牛家院子拿回来的。”
“皇上，太后，奴婢真是冤枉的！王爷就是吃了牛家人送的毒野鸡才会吐血晕倒！”竹月感觉屁股不痛了，声音拔高了几分：“张妈妈就是真凶，奴婢猜的没错，当日她熬煮好野鸡汤，便趁机在水缸里下毒诬陷奴婢。还请皇上太后明查！还奴婢一个清白！”
“皇上，太后，老奴……不知情啊，老奴不知道牛家人会送来毒野鸡，老奴是冤枉的！”张妈妈这会儿也傻眼了，她说不清了，牛家人是她介绍的！
“张妈妈，你就是凶手，让牛家人送毒野鸡，再趁机往水缸里下毒陷害我，让我当替死鬼，牛家人与你都摆脱了嫌疑！”
“不是的！皇上，太后，不是老奴干的，一定是幕后之人得知老奴与牛家人关系，收买了牛家人，让他们送毒野鸡来害王爷！”
“就是你，当日在厨房，我们没有太留意你，也不可能去留意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是给你打下手，分工明确，你很容易趁我们都不注意往水缸里下毒，一旦事发，我就是替死鬼！”
“竹月说的没错。”此时白芷出声，“张妈妈，当时奴婢跟芍药，也没有太留意你的一举一动，你确实有机会往水缸里下毒。”
“你们别胡说八道！”许墨坚信张妈妈不是凶手，“张妈妈怎么可能下毒害王爷，你们别忘了，张妈妈每道菜都是要尝咸淡的，野鸡汤自然是要品尝的，若是真下毒，她岂敢亲自品尝。”
“郡主说这毒物是慢性毒。对于身体强健的人不会当即发作。张妈妈既然敢下毒就敢尝毒，保不齐张妈妈身上就有解药。”
“是啊，张妈妈完全以身试毒，排除嫌疑。”芍药附和。
“王爷！”张妈妈跪在凤槿聿面前，“老奴如今百口莫辩很难自证清白，但请王爷相信老奴，我绝不会害您，我是万万想不到牛家人会送来毒野鸡！”
凤槿聿如今无法真的相信张妈妈是清白的，嘴上还是说道：“本王相信你……不会害本王，这牛家人已人去楼空不见踪影。”
“什么，不见了？”
萧灵毓见她反应都是真情流露，不像是作假。
莫峰道：“是的张妈妈，去张家村查探牛家人，到了那才发现牛家人不在了，院子里剩下这5只毒野鸡就一道带回来查验。”
竹月顿时急了，张妈妈怎么就这么容易获取王爷的信任？
“王爷！如今证据指向张妈妈，她脱不了干系，您不能轻易相信她啊，牛家人不知所踪，说不定就是张妈妈早早让他们离开，无法出来指证她，让奴婢当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