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年确实到东骏来北奕祭拜福安皇后的日子了,或许只是巧合……”
李海英脑子转了转又道:“东境那边没有传来敌情,足以说明东骏老皇帝还不知顺王爷是何许人也。”
李海英也是了解上官轩辕的脾气,若是让他知道顺王是他宝贝女儿的儿子,东骏跟北奕早打起来了!
“他真的有可能不知道吗?顺王刚过完年便被人掳走了。”
“皇上,顺王不是遇到劫匪跌落悬崖,失去了记才久寻不到人,若真是被……”
“你说什么?”乾元帝心中大骇。
“齐大人不是传信回来说顺王在农户家里被找到,已经失忆了,很多人都不认识。”
乾元帝面色凝重,“你看他像是失忆了吗?”
李海英回想了一下。“顺王看着不像失忆的人。”
“那他有没有可能装失忆?”
“装失忆?”李海英想了想,“齐大人传回来的消息不可能有假,如顺王看着不像失忆,可能是郡主给他治好了脑子,让他恢复记忆了呢?”
乾元帝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去把兵部尚书叫来,朕要跟他商议一下东境布防一事,还有礼部尚书也叫来。”
上官钰名正言顺来,他也不可能不让人家过来,要不然更会让他起疑。
不管他知不知苏行意的身份,在这北奕地界是他说了算!
*
“师父,这……这是你在京城的大宅子?”
苏行意看着比大皇子府还气派的府邸,不由得咋舌。
东方印章笑着说:“师父可是四国皇室的座上宾,还有产业,四国都有铺子,早年不擅经营,最近这些年才积累起来的,白毅,你带着孩子们在府中逛逛。”
“是!”
白毅带着苏家兄弟,孟允谦三人去了后花园。
苏行意跟着东方印章去了茶室。
“师父,那吴有术,不知师父给他安排在何处?”
“在府中最西边的院子,让郡主放心,师父不会让他轻易死掉,你可知郡主要留的性命有何用?”
“不知。”苏行意一边给东方印章续茶一边说,“小毓让他来京肯定是大有用途,这次来寻师父,徒儿是不想拖太久,我想小五生下来便是北奕最尊贵无比的孩子。”
东方印章正有此意,“你舅舅正在来的路上,等他到京那时再告知你福安皇后当年被迫害的真相。”
苏行意看着面具下的那幽深不见底的双眼,指腹摩挲着茶杯,良久后,才道:“在此之前,徒儿能看看师父的真容吗?”
东方印章双手伸向脑后,解开打结的挂绳,缓缓取下脸上那半张薄如蝉翼莲花面具。
一张看不出年纪,又有些似曾相识的脸暴露出来。
苏行意惊得睁大了眼睛,“师父……你……”
东方印章就是想要苏行意见过乾元帝之后再见他的真容,“师父的真容是不是有几分熟悉?”
苏行意看清东方印章的面容,算是明白了他的用心。
“你跟我母后是什么关系?”
东方印章望着窗外的莲花池,陷入了回忆,“早年师父隐姓埋名与你母后师从东骏麒麟才子鹤先生,我与你母后是兄妹关系……”
苏行意听着东方印章的讲述,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虽然东方印章没有明确说谁是谋害母后的凶手,他也猜出一二。
告别东方印章后带着孩子们直接回了护国公府。
苏行意一进来,便一口凉茶接着一口凉茶喝。
“行意,你去外面做什么了?怎么渴成这般?”萧灵毓见苏行意喝第四壶凉茶赶紧拦了下来,“喝这么多会撑坏肚子!”
“今日天太热,带着孩子们在外面跑,出了好多汗,我这就去冲凉水澡冷静冷静。”
萧灵毓看着苏行意急匆匆跑了出去,觉得他有事瞒着她。
往日都是心静自然凉挂在嘴边,到了晚上才会去冲澡。
这还大白天啊!
“小曦儿,去把你两个哥哥叫进来。”
苏宁杰,苏宁文一前一后走进来。“娘亲,找我们什么事?”
萧灵毓看着白白净净的二人,衣服还是出门前穿的衣服,“今日你们都去哪里了?”
“爹爹带我们去孟府接孟允谦去看了奶茶铺,香粉铺,蛋糕铺的装修进度,然后去见了师公。”
“你们师公?”
苏宁杰点头,“师公的府邸好大,比大皇子府还要华丽。”
萧灵毓没想到东方印章这么有钱,不愧是四国的座上宾。
“杰哥儿,那你知道你师公跟你爹都说什么了?”
“不知道,爹跟师公去茶室密谈,我们几个被白毅带着在府中观景,一个时辰都没有逛完,还是爹爹来找我们,我们才回了护国公府。”
“行,娘亲知道了,你们兄弟回去完成娘亲布置的功课,明日娘亲要检查,你们的外曾祖父过几日要邀请国子监的宋祭酒来府,你们准备准备,争取考进国子监。”
“什么,来京城了还要读书?”苏宁杰早知道就不来京城了。
萧灵毓肃然道:“在华阳郡也是要读书的,不过,你放心好了,宋祭酒会依据你的基础出题,国子监都是名师,大儒授课,你在里面学九年,不用考功名,你都是知识分子。”
“知识分子?”
“就是饱读诗书之人。”
苏宁杰一听不用考取功名就是饱读诗书之人,还不错,“那我要努力考进国子监。”
“二哥,你不是答应爹爹要考上秀才嘛,难道你不想做最有钱的秀才吗?”
“那我试试?”
苏宁文继续蛊惑,“秀才可以减免一部分赋税。”
“那我一定要考上秀才!”
“文哥儿,以后你这张嘴了不得啊!”很能激励人,还能给人洗脑。
“娘亲,什么意思,我不懂。”
萧灵毓拍了拍苏宁文的小脑袋,“你将来会懂的,你们快去温习功课,还有进国子监读书一事,记得要跟你子鹿爹爹,孟允谦说说,让他们也好好准备。”
苏行意冲凉回来后,萧灵毓拉着他追问。“快告诉我,你师父同你说什么了?是跟你说迫害你母后的真凶了吗?”
苏行意将守在外间的仆人打发走,低声说:“我看到师公的真容了,你猜他长得像谁?”
“我不猜,你快说。”
“师公长得……像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