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赐说着抬脚就要踹过去,吴有术吓得赶紧伸手挡,大声求饶:“不敢,不敢,我一定老实交代,不敢耍花招。”
萧天赐的脾气他是知道了,萧天赐真有可能在朝堂上一脚将他踹死。
萧天赐怒哼一声收回脚,“萧登把他带下去,然后去孟府请孟郜炀入府一趟。”
“是!”
萧天赐嘱咐便赶去了萧老夫院子,到了院门口,撞见上官蓝氏,上官堇年带着苏家三个孩子从屋里出来。
“外曾祖父,您来了,我们正要回幽篁院了。”
苏家三小只赶忙围了过去。
“你们娘亲也回幽篁院歇着了,你们回去了,不要吵着她哦。”
小曦儿眨眼,“我们都是乖孩子,绝不会吵着娘亲休息,外曾祖父我们先回去了。”
“去吧。”
这时上官蓝氏与萧老夫人,梁氏说完话,拉着上官堇年走了过来。
萧天赐下意识就要行礼,不过又及时收住了,人家身份还没公开,他当不知道就好了。
“蓝夫人,这些日子你们母子在府上住着可还习惯?”
上官蓝氏笑着说:“哪有习惯不习惯的,你们萧家待客周到,我们母子在这住得舒心,小五满月宴,他外曾祖父还要过来,我们免不了要在此叨扰不少时日。”
上官陌尘要来?!
萧天赐内心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住得开心就好,我们萧家难得这么热闹。”
“时辰不早了,我带孩子们回幽篁院了。”
萧天赐恭敬地目送上官蓝氏一行人远去,脸上不自觉带上温和的笑容。
他们萧家被皇上收回兵权又如何?他们萧家依旧是撼动不了的世家。
接下来要好好培养子孙!
“国公爷,你还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赶紧进来。”
萧天赐回过神,连忙进了房间。
“夫人,老二媳妇,给咱毓儿投毒的是崔贵妃。”
萧天赐见萧老夫人,梁氏表情淡淡,“你们知道了?”
梁氏点头,“孩子们刚才都跟我们娘俩说了,这次崔婉恐怕不能轻轻躲过,不死也得剥层皮,太后娘娘不会放过她!”
“皇上只是把她与小皇子打入冷宫,她迫害你大嫂,皇上想轻轻揭过保住崔婉,咱们萧家可不答应!”
“我……大嫂是被崔婉害的,不是病逝的吗?”梁氏有些难以置信。
萧老夫惊得瞪大了她那双老花眼,“这是真的吗?老大家的是被崔婉害死的?”
“千真万确,毓儿在华阳郡撞见了吴有术才知道此事,崔婉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不想让凤槿聿成亲顺利被立为太子……”
*
苏行意在凤槿聿带着青绪父女俩进宫后便来城郊一处二进小院。
“王爷,林芳还有赶车的太监就在这院子里。”
苏行意下了马车,看了眼四周,跟着聂鹰进了院子。
林芳被抓来这里,这些日子,便吃不好睡不着,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
看押他的人,她没有见过,不知究竟是何人要抓他。
前几日听见外面有官兵在挨家挨户敲门寻人。
林芳知道是太后派人来寻她。
她想呼救,但绑她来的人根本不给她机会。
封了她的嘴,将她关进密室里,只能听见官兵进来一顿搜寻,一无所获便转身离去,搜查官兵再也没来过!
林芳不清楚是何人绑她,想来这些人对太后不利,想从她嘴里套出什么。
不过对绑她的人,她脑子里也有猜测。
大有可能与顺王有关。
不过看着看押她的人,她又没见过。
也拿不准是不是顺王,便一直忐忑不安过一天是一天。
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林芳下意识正襟危坐。
很快房门被打开,暗卫聂十五走了进来,“林芳,我家主子要见你,跟我来吧。”
“你家主子是何人?”
“你一会儿就见到了,我家主人很好说话,他问什么你就老实答什么,哦对了,听说你们林家出了一个能读书的孩子……”
“你……你们想干什么?”林芳急了,“他还是个孩子,你们不要乱来。”
聂十五急忙安抚,“我们什么也没做,你急什么,只要老实交代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快走吧,我家主子等不得。”
苏行意端坐在堂上,身侧的桌上放着一卷画卷和一把小铜镜。
苏行意见人迟迟不来,拿起桌上的小铜镜仔细照了照自已。
“聂鹰,今日没上妆,林芳能一眼看出本王像母后吗?”
“回王爷,属下说不好,林芳与傅宣一起来华阳郡接您与郡主,当时她近距离看过王爷,没有一眼认出来,只是觉得面善,在大皇子府那些日子,她又近距离看过皇上,应该能看出您像福安皇后。”
聂鹰扫了眼桌上的画卷,“她若实在想不起来,福安皇后的画像会让她想起来。”
苏行意点头,又继续盯着铜镜的自已。
他自已长得确实好看。
“王爷,林芳带过来了。”
苏行意放下铜镜,看向门口与林芳四目相对。
竟然是顺王绑得她!
她确定顺王就是福安皇后大儿子,皇上的嫡长子。
抓她过来,想来是想调查福安皇后难产的真相。
林芳随即跪下来行大礼。“奴婢林芳拜见顺王。”
“起来说话。”
“是。”林芳站了起来,微俯着身子,垂着头不敢直视苏行意。
“抬起头来,仔细看看本王。”
林芳心惊,顺王该不会让她确认些什么吧?
林芳也不敢不抬头,便抬起头大胆地看向苏行意的脸。
这张没有涂抹胭脂水粉的脸,与记忆里福安皇后的脸作对比,可以说有七八分像。
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跟皇上长得一模一样。
顺王可以说尽挑皇上与福安皇后优点来长。
林芳视线不自觉下移到苏行意的胸口。
苏行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知道林芳一眼看出来他长得像何人?
苏行意抬手按着自已的胸口,“本王这里有块儿莲花胎记,本王养父说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胎记,是遗传的,本王不是遗传了父亲的胎记,就是遗传了娘亲胎记,不知芳嬷嬷可有见过何人胸口处有莲花胎记?”
林芳脑子里瞬间浮现上官瑞安生产那日,当时上官瑞安痛得已陷入昏迷,还是她无意间蹭到了上官瑞安的胸口才发现那莲花胎记。
“顺王爷,奴婢没有见过,毕竟胸口如此隐秘的地方,不是亲近的人是看不到的。”
苏行意知道她在撒谎,她下意识的动作早已出卖了她。
“那本王这张脸,芳嬷嬷觉得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