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公主听见匆忙赶来的知县提到二皇子,便朝他看去,心里这才确定了,这一路跟随接近自己的皇子,原来就是二皇子。
二皇子先是避开无忧公主的目光,只朝楼下大堂冯四和知县看去。
“舅舅,你是不是糊涂了?二皇子怎么会在云城?”冯四一副死性不改的模样,冲着知县喊道。
“给我闭嘴!”知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朝冯四的头打去,打的冯四捂着脑袋直躲。
那个狼狈样子,刚刚带人冲进客栈的嚣张劲,完全判若两人。
“微臣李敢参见二皇子殿下。”知县收回打冯四的手,直接朝二皇子跪地参拜。
“李敢?你还真是敢啊!作为云城的父母官,纵容自己的亲侄子胡作非为,你说该当何罪?”二皇子厉声喝道。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李敢搜刮的民财,平日里没少给宫里太子进贡,所以就算有人在朝里参自己,也都被太子给挡了回去。
这就导致李敢在云城目中无人,自己的侄子也目无王法。
“不敢?若不是我今日所见,朝廷都不知道还要花钱养着你这种蛀虫!”二皇子义愤填膺的说道。
比起太子,二皇子心有大志,只可惜自己的出身不好,又不得泓帝偏爱,从能力,谋略都比太子高出不止一点半点。
他朝府衙的衙役喊道:“来人,先把李敢和冯四押入府衙大牢,等候发落,违抗者同罪!”
衙役一直服从于知县大人的吩咐,而这会儿看见知县都跪在这位皇子面前,饶是再不聪明,这会也该知道,应该听谁的命令了。
衙役只犹豫片刻,便一窝蜂的把知县和冯四反手扣押,随着二皇子的护卫在旁边监管,把二人押向地牢。
客栈外面围观了不少百姓,都对知县和冯四这对舅甥的变故,一个个露出大快人心的表情。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二皇子要为我们云城的百姓做主啊!”
这一声直接激起百姓长久以来被压榨的苦楚,纷纷都在客栈门外大喊。
二皇子见状,从二楼顺着楼梯走了下来,站在客栈门口大声说:“大家稍安勿躁,既然此事被我撞上,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李敢和冯四做的恶事,若是有百姓有冤情的,报告给府衙处。”
围观的百姓一听二皇子这么说,都激动的跪在地上大喊:“谢谢二皇子,谢谢二皇子。”
“都散了吧。”二皇子朝围观的百姓挥了挥手。
他走向客栈二楼的时候,无忧公主还站在原地没有动。
“公子看着不凡,原来竟是燕州的二皇子。”无忧公主朝他打趣的说道。
“只是出来办些事,身份不便透露,还请姑娘见谅。”二皇子朝无忧公主拱手回道。
“二皇子不必解释,这一路多亏了二皇子照顾,真是受宠若惊了。”无忧公主盈盈一笑朝他一蹲。
二皇子想,既然无忧公主并没有因为自己承认身份,而说出自己为何去燕州京城,便没有开口问。
无忧公主不想现在就承认自己是来燕州和亲的公主,虽然自己猜测二皇子可能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但眼下还是要先见到太子之后,才能想个计划行事。
若自己现在承认自己是和亲的公主,那么二皇子的殷勤照顾,势必自己要偏向二皇子一些,无忧公主现在不想这么被动。
因为还要处理云城知县的问题,便和无忧公主告辞,准备先去一趟衙门。
二皇子到衙门外的时候,衙门的大门口早就被百姓堵的水泄不通,这些人应该都是因为二皇子发话,过来告状的。
李敢和冯四被关在大牢,府衙内的师爷被二皇子的护卫抓来写百姓的状纸,师爷不敢违抗。
这些年李敢做的事情,自己也捞了不少油水,此时若是不配合,怕是自己也免不了要入狱。
护卫见二皇子来了,上前一迎,伏在身侧低声说:“殿下,属下带人去抄了李知县的住处,发现了这个。”M..
二皇子接过护卫拿出来的一沓书信,快速翻阅起来。
这些书信全是李敢历年来给太子进贡的礼单,一个云城小小的知县,居然能每年给太子送这么多礼,可见云城的百姓平日里过的都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本殿猜的没错,果然跟朝廷里的重要官员勾结,居然是太子。”
二皇子气愤李敢做的这些事时,拿着这些礼单便要想办法给太子这次重重一击。
东宫的位置坐的也够久了,太子这种德行的人,根本不配贵为储君。
摄政王府。
“按照王爷吩咐,已经故意把冯四引到无忧公主下榻的客栈附近,王爷猜的不错,这冯四果然动了邪念。”南风向裴义回禀从云城传来的消息。
“王爷料的不错,二殿下现在已经把人关到地牢,并且搜到了李敢和太子的勾结的书信。”
裴义眯着眼眸,二皇子果然没有让自己失望,这次能不能给太子重击,就看他的本事了。
“属下不明白,王爷是想要扶持二皇子登基皇位吗?”南风不解的问。
“二皇子德厚,虽有时候喜欢走捷径,但也不一定算是弱点,本王还要再看看,他是否能堪此重任。”裴义低着头,看不清任何情绪。
“二殿下比起太子来,那可谓是贤君了,云城一事,二殿下安抚百姓,算是的了民心,到时李敢和太子勾结的事被百姓之后,恐怕民意也不会支持太子继续当储君的。”南风略微沉思分析道。
“只要燕州最后是一位贤明的君主,那个皇位,本王让给谁坐都行,到时候我就陪黎儿到处走走,想必她一定很高兴。”裴义一提起苏知黎,嘴角便是不自觉的上扬。
南风觉得王爷不当皇上挺好,若是当了皇上,自己还想留在他身边的话,岂不是就得当个太监?
他还要娶亲生子呢,怎么能当太监,想想便是一激灵,嘴里忍不住的嘟囔:“那我不用当太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