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裴义的心思

裴义听见苏知黎同意和他回燕州王府,倒是意料之外。

他以为苏知黎会再考虑一段时间,才会同意跟他回燕州,这会便更加耐着性子解释的说:“黎儿,你以为溟王好色,你的法子就一定能行吗?”

见苏知黎刚要张口说话,裴义继续说道:“据本王的人调查,溟王宠幸的女子,皆要让嬷嬷沐浴,别说凶器还是荼毒,都会被清洗掉,倒是狼入虎口,你有什么能力全身可退!”

裴义的话让苏知黎猛然一震,她虽嫁人,可倒也不会去打听,溟王宠幸哪个女子的细节之事。

想到这事,苏知黎有些脸红,若是真如裴义所说,自己当真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岂不是除不掉溟王,清白也被毁了!

苏知黎的脸一下白一下,顿时倒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裴义轻轻揽住苏知黎的肩膀,柔声说:“你若是信得过本王,本王可以借你易容之术,有个万全的计谋,可保证万无一失。”

苏知黎只被裴义的话吸引,倒是没有察觉裴义揽住她肩膀的手,急切的问道:“王爷有什么计谋,不妨说说看?”..

“此事再等几天,本王准备好了,自然会告诉你。”裴义卖个关子,他不想让苏知黎提前知道他的计划。

传给苏知黎的字条被裴义的人截住之后,送信之人便立刻回宫禀告时衡。

“是溟王的人?”时衡急迫的问道。

“属下看不是,那人好像是燕州王爷身边的暗卫。”

时衡一听是裴义的人,这几天派出去的人暗中保护苏知黎母女,传回来的消息都说裴义父子俩总往苏知黎院里跑,不禁让时衡有些坐不住了。

王端不满的说道:“那个燕州王爷怎么阴魂不散的,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一直缠着小师妹,师妹的易容术很难被发现,他是不是另有图谋?”

时衡想了想,起身道:“派几个人去盯着裴义,备马车,我要亲自去看看。”

时衡和王端进了苏知黎的院子之后,并没有发现安安,便朝前厅走去。

一进前厅便发现裴义的手揽在苏知黎的肩膀上,让时衡快步走上前,拉住苏知黎朝自己身后一带,大喝道:“拿开你的手。”

从时衡和王端走进院子,裴义就已经发现了他俩,所以故意吸引苏知黎的注意力,把手揽在苏知黎的肩膀上。

面对时衡的怒意,裴义不怒反笑,看着时衡说道:“本王亲近自己的王妃,还要轮得到你同意?本王还没跟你算算,你利用本王的王妃去刺杀溟王的事!”

时衡哑口,王端看着面前嚣张的裴义壮着胆子喊道:“师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王妃,简直是无稽之谈!”

王端没有见过团子,他只把裴义当成一个无赖,就算对师妹没有恶意,但苏知黎从崖下掉落的事情,肯定也和裴义有关。

苏知黎用手拉了拉时衡和王端的衣角,轻声说:“王爷过来是好心提醒的,刺杀溟王的事,两位师兄,还需要再从长计议。”

见苏知黎出声劝阻,时衡和王端倒不再敌意的挡在苏知黎面前。

苏知黎把裴义刚刚得到溟王的消息,重新对时衡和王端说了一遍,听到最后两人都是变了脸色。

裴义对着时衡讽刺的说道:“本王看在你救了黎儿的份上,此事还你这个恩情,不然就你同意黎以身犯险之事,本王就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从裴义拦住时衡马车,要跟他做交易的时候,王端就明白,裴义此人深不可测,绝对不是他从戏院听来的那般,甚至要比溟我还难对付。

时衡看着裴义气结,可裴义说的溟王之事不可不信,若是真的,那苏知黎岂不是就被他给亲手害了。

王端朝时衡的耳根低声说道:“师兄,我看此人对师妹并无恶意,你不能离宫太久,此事不如按照燕州王爷的计划行事,先除掉溟王再说。

何况此人在禹州境地,等师兄夺回皇权,还担心一个燕州王爷翻出浪来吗?”

时衡深深看了裴义一眼,又转过身对着苏知黎小声说道:“师妹,此人深不可测,万不能对他不舍防备,不如你带着安安跟师兄进宫吧。”

“师兄放心,我心里有数,王端师兄说你不能离宫太久,赶快回去吧。”

苏知黎拒绝了时衡的提议,眼下团子每天都来院里找她,她希望可以弥补这三年团子缺失的母爱,如果进宫,便看不到团子了。

时衡知道劝不住苏知黎,便带着王端匆匆准备离开。

刚踏出院门准备要上马车,便听见安安大声的喊道:“时衡爹爹,王端爹爹!”

时衡扭头看见安安从巷口跑了过来,刚抬脚上马上又收了回来,一把接住飞奔过来的安安。

时衡对于安安当着裴义的面喊自己爹爹非常的得意宠溺的问:“安安这是去哪里玩了?”

安安笑着说:“团子哥哥带我去集市上买桂花糕了。”

时衡和王端这才看见从对面不紧不慢的走来一个小男孩,待看清长相之后,两人皆是震惊。

这跟安安,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之前时衡和王端还想自欺欺人,在看见团子的时候,便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

裴义见他们二人目瞪口呆的神色,适时的喊了一声:“裴京墨。”

团子疑惑,平时爹爹都是喊他团子的,只有他做错事的时候才会喊他大名,不由心慌的回应:“爹爹。”

这声爹爹,喊的裴义很满意,笑着问:“你带着妹妹上哪去了?”

“我带她去买桂花糕了,爹爹,有暗影在,没事的。”团子以为他带着安安去集市,裴义担心才会喊他大名不高兴的。

听着团子奶声奶气的声音,时衡待不下去了,把安安放到地上轻声说:“改日再来看你。”

这回时衡当着裴义的面,没有再自称爹爹,他觉得有些讽刺。

团子摸不着头脑,悄悄拉着裴义衣袖问:“爹爹,团子做错什么了?”

裴义高兴的笑着:“团子今天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