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一声,酒杯碰到一起。
贝尔摩德看着面前心神不宁的人挑了挑眉头问道:“有我这样的美人还吸引不了你的注意,真是让我好奇你在想什么呢。”
安室透看了一眼时间,皱起眉头,听到贝尔摩的话瞬间收敛起脸上的所有表情,叹了一口气,说道:“琴酒说有任务要交代给我,然而现在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超时半个小时了。”
贝尔摩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琴酒可是比谁都遵守时间,像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这些话也不能对一个新人说,贝尔摩德轻笑一声:“是吗?那还真是奇怪。”
在两个人的谈话之间,酒吧门口终于有了动静,琴酒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步伐之间带着杀气,这让想要调笑两句的贝尔摩德默默把在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肆岛月跟着走进来看见两人坐在一起,神色古怪了一瞬间,他总觉得这两人混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事:“真是难得,贝尔摩德你竟然会跟一个新人谈的这么欢。”
“波本可是很有趣呢。”贝尔摩德意味不明的说道:“不过要说难得的,应该是你跟琴酒吧。”
她似乎明白,琴酒今天为什么阴着一张脸了。
咔,上膛的声音响起,贝尔摩德脸上的表情僵了僵,瞟了一眼琴酒越来越黑的脸色,随后便若无其事的拿起酒杯细细品尝着里面的酒。
这杯酒的味道真不错,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肆岛月嘴角咀嚼着一抹冷笑:“也许你应该多注意注意你自己的事情,我听说雪莉那边的实验有了一些进展。”
贝尔摩德拿酒杯的手紧了紧,眉眼间带了一抹冰冷,她迟早有一天会解决了那个女人。
从刚才琴酒进门开始,安室透便很有眼色的安静下来,不动声色的收集着情报。
冰酒跟贝尔摩德的关系看起来可不怎么好,不过,贝尔摩德刚刚的表情有些奇怪,雪莉,实验,贝尔摩德对于这个代号厌恶的情绪没有丝毫遮掩。
还有琴酒…从刚才进来开始就没有说过话,而且他身边一直跟着的伏特加也没有了人影。
“这位…冰酒前辈对吧。”安室透脸上带着友好又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好,我是波本,上一次在训练场的时候我们就见过,真是可惜,没有跟您打个招呼。”
肆岛月凉凉的扫了男人一眼,酒红色的眼睛变得暗了一些,安室透这个笑容倒真是有几分贝尔摩德的样子了,啧,神秘主义。
没有得到回答安室透也不生气,冰酒的情报在组织里算不得什么秘密,甚至因为琴酒的关系反而传的更广,毕竟敢追这个杀神的人只有这么一个。
把脑中那些真真假假的情报过滤了一遍,安室透平静的转移了话题:“琴酒,这一次的任务是什么?我可是足足多等你半个小时。”
“任务会通过邮件发给你。”琴酒看向吧台上的调酒师:“来一杯…”
“来一杯冰酒。”肆岛月眼中带着笑意,语气却是极为冷淡,对于琴酒看过来的目光只是勾了勾唇角:“不尝尝吗?”
琴酒冷笑一声,不过也没有拒绝。
所以说,究竟为什么只要通过邮件就能发的东西还要把他叫过来!安室透脸上的神色扭曲了一瞬间。
“这些东西应该不需要我亲自过来一趟吧。”安室透脸色看起来极其不好看:“朗姆那边还有事情需要我调查,琴酒。”
琴酒冰冷的眼睛里面带上了危险的气息,目光如同刀锋一样看着安室透:“你暂时还归我管。”
安室透非常识时务:“当然。”
安室透淡淡的笑着,就如同脸上戴了一张皮一样,只能让人感觉到假和冰冷。
贝尔摩德在一边看着,眼里闪过了思索,这个新人有胆子,有野心,也有能力,怪不得能被朗姆盯上。
不过,贝尔摩德隐晦的皱了皱眉头,目光微不可查的飘到了冰酒身上。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人物,冰酒绝对不会放任对方到了其他人手里,但这一次冰酒似乎并没有出手的表现,是因为不缺人了,还是另有想法?
肆岛月敏锐的感觉到了贝尔摩德的视线,他抬起头淡淡的看去,眼睛里面空无一片。
贝尔摩德连忙收回视线,右手下意识的握紧了酒杯,手指在轻微颤抖着。
冰酒的目光总让她回想起她在实验室的时候,那些疯子看她的目光,一模一样的冰冷空洞,仿佛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雪莉…那对夫妇的孩子。
贝尔摩德低下头,用长发遮住眼中的恨意,她所承受的,她会千倍百倍的还回去!既然那两个人死了,那么他们欠下的罪孽就由他们的孩子承受吧。
肆岛月静静的看着,他知道贝尔摩德心中的恨意,不过对此他极为不屑。
说到底,虽然他们都有实验体的经历,但其根本还是不同的,一个是身体,另一个是精神上。
“走了。”琴酒淡淡的声音响起,走到门口的时候停顿了一瞬间脚步。
肆岛月将思绪收敛起来,跟了上去。
那些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他早就有了新生。
肆岛月看着面前的琴酒,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一抹属于他的救赎彻底揽入怀中。
肆岛月不怎么会开车,只能琴酒自己来,琴酒看着青年嘲讽的笑了一声。..
“废物。”
肆岛月:“……”怎么,只要会用一种交通工具那不就行了!
肆岛月知道琴酒是在撒气,非常明智的没有开口反驳。
坐在车里面,肆岛月出神的盯着面前的人,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问道:“我们要去哪?”
“医院。”琴酒淡淡道。
琴酒身上没有受伤,那么去医院的目的就明显了,肆岛月垂下眼帘。
伏特加,啧,跟着琴酒最长时间的搭档,至少有了琴酒一定的信任度。
真是让人嫉妒啊。
肆岛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指甲却陷入了手心里,指甲被修剪的极好,除了疼痛之外并没有什么事。
他果然是贪婪的,仅仅得到这么一点根本满足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