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琴酒目光一凝,直接猛地把青年重新放倒在椅子上,两双眼睛近距离相对。
肆岛月眼中原本扭曲的感情消失不见,多了一丝迷茫,对上那一双充满愤怒的墨绿色眼睛,肆岛月心中的疑问却越来越重。
为什么呢?明明神明只需要接受他的供奉就对了,他会付出自己的一切,但是为什么神明会亲自走下来,给予他不切实际的妄想呢。
他一个早就扭曲了的怪物,根本不值得呢。
“冰酒。”琴酒把这个代号咬的极为清晰,手指重重的摩擦着对方的脖颈:“我不管你做了什么,但你不应该瞒着我,还是你觉得我现在已经管不了你了,嗯?”
肆岛月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除了因为脖颈上的触感之外,还有心脏飞快跳动的原因,他有些忍不住了。
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身体的欲望,肆岛月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您当然可以继续管束我。”
看着琴酒束缚住自己的动作,肆岛月笑了笑,没有选择挣开,只不过却抽出手臂环抱住了男人。
“我不会有事的…至今为止,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肆岛月语气中带了安抚,虽然只得来了琴酒一声冷哼。
“你的那些计划我暂时可以不知道,冰酒,但你总得解释清楚你的身体情况。”琴酒冷笑着,阴冷的逼问:“不要再用含糊的话语来糊弄我。”
冰酒是个疯子,他知道,但他却没有想到,对方会疯狂到对自己的身体下手。
肆岛月修长的睫毛颤了颤,只是将身上的人揽得更紧了一些。
“不可以厌恶我呐,我这都是因为爱你…”
“不要拒绝我,我会疯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爱眼前这个人,如果对方推开他,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情。
青年难得表露出脆弱的样子,琴酒恍惚间仿佛看见了许久之前他拎回来那个自闭脆弱的小鬼,一样的神情,却与当初已经隔了十几年。
“够了,不会离开,也不会厌恶。”琴酒复杂的看着肆岛月,然后嗤笑一声:“我不蠢,你的那些小手段我又不是眼瞎。”
killer的名号又不是吹出来的,无论是观察能力还是行动能力,他都处于最顶峰。
从自己粘上肆岛月的那一瞬间起,琴酒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只能和对方绑定了,否则这个疯子真的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
琴酒突然有一点想笑,怎么按照这个想法想下去他反倒是成了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了,不过这把钥匙想保护的不是众人,而是这个魔盒。
肆岛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这个保证,人心易变,他再清楚不过,不过此刻他是迫切自己相信的,只要相信了,他所求的就可以得到,但是如果相信了,连现在这点也消失不见了怎么办…
怎么办,要不要赌一把?
肆岛月苦笑一声,心里的贪念已经帮他做出了选择,他根本不满足于现在。
“身体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不会有,以后更不会。”肆岛月把一只胳膊放到面前,如同欣赏的什么艺术品一样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匕首,肆岛月毫不留情的扎了下去。
琴酒瞳孔一缩,猛地扭头朝对方手腕处看去,与想象中不同,匕首只划破了皮肤就断裂开,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肆岛月疯狂又愉悦的闷笑起来:“你看,现在又有谁能伤到我呢?我自己都不行。”
他把自己改造成了一个任何人都杀不死的怪物。
琴酒紧紧抓住那一只手臂,被匕首刺开的地方没有发现骨头,反倒是有着金属的反光感。
冰酒从来不会在任务中受伤…
琴酒突然想到这个传闻,他额头上的青筋疯狂的跳起来。
怪不得,以肆岛月的性格打起架来怎么可能不见血,原来是对方故意在隐藏自己的异常。
怪不得身体温度那么低,金属能高起来才怪了。
琴酒手上的力气越来越紧,肆岛月却丝毫没有感觉到骨头疼痛,只是惨白的皮肤青了一圈。
他现在也只有身上的肌肉可以感觉到疼痛了,真是…太好了。
易碎的骨头可用不了他的枪,对于他来说,脆弱的身体是属于致命的弱点,现在这些弱点没了,他的实力也翻了一个倍。
“除了手臂,还有吗?”琴酒深沉的看着肆岛月。
肆岛月虚浮的目光漂移了一下,愉悦的勾起唇角,为了能更好的保护琴酒,他把自己身体上重要的器官都替换成了机械。
犹如一个炫耀自己成果的孩子一样,肆岛月抓住琴酒的手在自己身上指着:“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全都替换了一遍。”
肆岛月原本是想用药剂增强身体素质的,但是试验下来,都有不少的副作用,而且就算没有副作用了,身体依旧是肉体凡胎,但是如果把身体改成机械就没有这个顾虑了,不仅不会有副作用,而且还强的可怕,本身就是极强的防御。
“可惜了,大脑我没有办法…”肆岛月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这个致命弱点只能一天天的存在下去,依旧是一颗子弹就可以解决。
肆岛月每指一个地方,琴酒墨绿色的眼睛变深一分,直到最后变成深幽的古井,冰冷而又令人感觉到恐惧。
“不过,我依旧超越了所有人。”肆岛月轻笑着,眼睛里面是偏执的疯狂:“我有能力主宰其他人的一切,他们不知道,在我的眼里他们有多么弱小,如同蚂蚁一般…”
“冰酒。”琴酒打断了青年疯子一般的发言,神色凝重:“我会给你找心理医生。”
“……”
肆岛月瞬间梗住,喉咙中的话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许久之后,他释然的笑了一声:“随便吧,我知道我自己的思想有问题,心理医生什么的还是算了,他们解决不了我的问题。”
更何况,在组织中,思想有问题这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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