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捏碎头盖骨

不等舒承祖冲到眼前,舒颜缓缓举起还握在手里的青瓷茶杯。

舒承祖以为她是要朝他扔杯子,就更是愤怒。

整个桃园村,除了他母夜叉一样的婆娘,还从来没有别人敢朝他扔东西,尤其这个拖油瓶的妹妹。

挥向舒颜的拳头,更加用力。

就在拳头与舒颜的脸近在咫尺,忽听“啪”的一声脆响。

“什么?”舒承祖拳头停在半空,惊讶的看着她。

握在舒颜手里的茶杯碎裂,拳头收紧,再缓缓松开。

刚刚还完好的青瓷茶杯,此时化成齑粉纷纷飘落。

舒承祖瞪大眼睛,拳头停在那里,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刘水香也是惊讶的看着眼前一幕,他们家的青瓷茶杯是面粉做的不成?

无情的眸子,看向两夫妻。

舒颜拍拍手里的碎屑。

“我还可以捏碎别的,指骨、手骨、头盖骨……都可以……”

说完,她转身走进了属于舒丫头的房间。

“嘭”的关门声,让两夫妻的心脏也跟着剧烈震动了一下。

“你,你看到了没有?”

舒承祖蹲下身捏起地上那一撮化成齑粉的碎瓷,不可置信的看向妻子。

“这真的是我那个拖油瓶妹妹吗?”

刘水香腿软的坐到凳子上,“你看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心有余悸。

舒承祖则是起身拿起桌上的杯子,努力学舒颜的样子想把杯子捏碎。

但是,结果毋庸置疑。

见丈夫使尽平生力气杯子都没碎裂,别说化成齑粉了。

刘水香的脸色愈加惨白。

虽然卖她去天香楼是公公和丈夫做的决定,但主意可是她出的!

舒丫头刚刚看她那个眼神太恐怖了,好像是从地狱爬回来要报仇的恶鬼一样。

假如那丫头是回家复仇的,那她一定是第一个被报复的对象。

天杀的,她那浑身散发的冷气,和能把杯子捏碎的力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

此刻,舒颜正打量着舒丫头的房间。

与其说这里是卧房,倒不如说是个杂物间。

里面堆满了各种没用途的破烂货,房间里透着腐朽的霉味。

明明是个牲口都住不舒服的杂物房,却安置了舒丫头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

亲眼见了舒丫头这样的居住环境,舒颜对舒家父子、媳妇的恨意就更深了一层。

在他们眼里,舒丫头连条狗都不如!

她仔细检查房间,大概是因为舒丫头住的杂物房根本不碍别人什么事,被卖去天香楼几天,屋里的东西却没人动过。

几件洗的发白的衣裳,整齐的放在破床上,最上面是一把掉了齿的旧木梳和半块碎裂的铜镜。

看着这些,舒颜不由心头发酸。

这是舒丫头的全部家当,也是一个十五岁少女的悲惨一生。

她来到床边,解下披风,褪去已经化成褴褛的衣衫。

衣衫底下,处处是恐怖的青淤痕迹。

相比身上的伤痕,脸上的伤反而是轻的。

她仔细检查这些伤处,怕是没有一个月,不能完全恢复。

检查完伤处,快速展开床上的一件旧衣换上。

旧衣穿上身,她发现衣裳不仅破旧,连手腕脚腕都短上一大截。

“呵呵……”舒颜脸上浮现冷笑。

打从进门,她就注意到刘水香的穿着在农家妇人中算是不错。

她们妯娌之间的身高大差不差,但那妇人竟是连一件旧衣裳也不肯施舍给舒丫头吗?

又想起回舒家时遇到的胖婶,住隔壁毫无血缘的邻居,都对舒丫头抱有一丝关切之意,舒家人,却冷情至此!

冷笑之后,心思也更加坚定。

“这样也好,没有任何可顾念的情分,教训起他们来更痛快!”

系好束腰,舒颜开始整理换下来的烂衣,忽见一枚玉佩从衣物里面掉了出来。

一点光照在玉佩的鎏金点缀之上,光华流转,分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