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城目光冷冷地扫了钱若兮一眼,很快抱起一脸惊恐的姚小凤往医院跑。
钱若兮被肖城一瞪,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
苏音看到这,与杨嫂子一脸唏嘘。
原本任何就是想替钱若兮出口气,只是没想到砸伤了别人。
虽然是误伤了人,但任何出手伤的就是肖城。
姚小凤住了院,而姚家闹了起来。任家为了喜事宁天,只得向姚小凤赔礼道歉。..
姚小凤说什么也不肯松口,执意要把任何给抓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钱若兮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姚小凤,面色激动。
“除非你跟肖城离婚,我就不告他。”姚小凤一脸得意。
钱若兮咬着牙,想着肖城对自己的态度,目光冰冷,嘴唇颤抖地说出一个字“好!”
姚小凤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
突然剧烈的恶心袭来,姚小凤一阵干呕。
随即一个医生走了进来,拿着化验的单子,见对方身体不适,笑着道:“恭喜你啊姚同志,你怀孕了。”
医生的话听在钱若兮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整个人差点站不稳。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很快姚小凤怀孕的消息传遍了厂里上下。
苏音听了唏嘘不已。事情发展的太快,犹如龙卷风啊!
这男主与女主是要走虐恋情深的路线吗?
“霍司年,你觉得姚小凤怀的是不是肖城的孩子啊?万一是别人的,故意栽赃给肖城的呢。一个人喝醉了酒,虽然能发生什么,但也可能什么也没发生啊,毕竟姚小凤这人人品有问题。”
霍司年目光奇异地看了苏音一眼,手中捣鼓着辣椒蒜泥,鼻尖一股刺鼻的味道。
“放心吧,钱家老大是个人物,他不会让自己妹妹吃亏的。”霍司年对苏音手中的腌辣椒很感兴趣,“这个什么时候能吃?”
霍司年转变了话题,苏音一想也是,毕竟是男主与女主,有主角光环,不需要她操心。
“过几天就能吃,不过你还是少吃点好。等下我放些糖下去,这样吃起来就不那么辣人。”
果真如霍司年说的,很快姚小凤的真面目就暴露出来。
姚小凤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孩子,那晚是她蓄谋故意栽赃给肖城,其实什么没发生。
肖城与钱若溪重归于好。
事情反转的那么快,还真是让人惊奇。
不过也是在意料之中。
至于肚子里的孩子,因为是有妇之夫,而且对方根本不认,也不会娶她,给了她一笔钱后,就彻底消失。
无奈之下,只能随便找一个私人诊所把孩子给流了。
事情暴露出来后,姚小凤再也没脸待在这里,只能灰溜溜地离开去了外地。
任何是知青,事情结束后,再次回到了乡下。
自从苏音在厨房里露了一手之后,徐师傅就找到苏音让她在厨房里帮忙。
苏音原本就闲来无事,有事可干,而且有工资,她自然愿意。何况这是徐师傅要求的,不是走霍司年的后门。
徐师傅很看好苏音,怕委屈了人家,但又惜才的很,想找一个有天赋的徒弟继承自己的厨艺。
大徒弟方大成,外号狗子,人虽机灵,就是喜欢偷懒。
二徒弟小李倒是老实憨厚,就是人不怎么聪明,打打下手还行,要当大厨再给他几十年也未必成。
等霍司年知道此事,苏音已经在食堂帮忙,他想反对也不成。
自然家里做饭就少。
霍司年只能跟着苏音一起吃食堂。
大伙忽然觉得食堂里的伙食好了起来,虽然菜品没什么变化,但味道好了起来。
而且明明是普通不过的菜,却做出花样来。
如今苏音做的不错,勤劳能干,洗菜切菜一把手,为人也爽快,很快跟大家打成一片。
徐师傅把苏音的表现看在眼里,满脸堆笑。
为了服众,他故意让苏音先从打杂做起。
当然也就两三天而已。
要知道他带的两个徒弟可是打了两年的杂。
“小苏啊,这个肉再炒老点。”徐师傅已经让苏音掌勺。
苏音一愣,“徐师傅,这猪肝还是嫩点好吃啊?”
徐师傅一脸神秘,“你这就不懂了。这做菜啊不仅是做菜,里面还有大学问。厂里上下那么多人,好吃的,大家都想吃,那菜就这么点,人多肯定不够吃的。要是不好吃点,嘴刁的,倒不愿意了。这样的话,那些没吃上好的,倒是好吃的紧。这猪肝啊比起其他鱼肉猪肉啊,还便宜些,一般工人还是吃得起的。你说嘴刁的,吃的都是什么人?”
苏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年代食物匮乏,能吃饱肚子都已经不错了。嘴刁的人就是那些不愁吃穿的。
苏音看向徐师傅那张胖乎乎的脸,那一双沧桑眼眸中含着一丝黯然。
能说出来这样大道理的人,自然是经历过不少磨难的。
“我明白了徐师傅。”苏音点头。
徐师傅见对方目光真诚,会心一笑,“好。”
以往苏音只负责后厨做菜,只是今日陆大姐家里有事不在,所以就由她顶上打菜的活。
活不累,但男同志却十分热情。
苏音长的好看,虽是霍司年的媳妇,但看看又不犯法。
两个打菜的窗口,小李打菜的窗口排队的人少之又少,而苏音面前却排起了长队,而且还是清一色的男同志。
“同志,一碗紫菜蛋花汤,四个馒头,一碟青菜……”
苏音微微一笑,“好。”微笑服务嘛,动作利索地给对方打好菜。
狗子赶紧提醒道:“苏音,你打的太多了,要向我一样,不然不够分。”
苏音随即看向狗子打菜的手抖的厉害,那抖的程度堪比帕金森了。
这让她想起了食堂打菜的阿姨。没想到她也有沦为其中的一员。
苏音扫了往后排队的人员,确实以她的份量不够大家吃的。
份量有限,大家从简。
抖吧!
当接下来的工人喜滋滋地打菜时,发现刚才大家说的打菜多的霍主任媳妇也变得手抖起来。
那份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少了一大半。
工人哭丧着脸走来,不敢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