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电梯到了。
门才一打开,夏初就对上了满脸焦急的霍思嘉,“大嫂?呼……你吓死我了,按你门铃半天没反应,打你电话也是一直不接。”
“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正说要下去让前台帮忙调监控,幸好终于找到你了!”..
夏初出了电梯。
才歉然道,“不好意思啊思嘉,我临时有事,去下面喝了杯咖啡,又因为电话一直静音,没注意到。你急坏了吧?”
霍思嘉摆手,“还好,也不是很急。就想着答应了大哥和阿烨哥,要跟你寸步不离,不让你落单的,可不能食言而肥。”
“不过大嫂你临时有什么事,难道在港城,你还有亲朋不成?”
夏初本来也没打算瞒霍思嘉。
一扯唇,“亲朋没有,不速之客倒是有一个。”
霍思嘉便一下明白过来,“是不是那个季明珠来找大嫂你了?我就说她不怀好意,我绝不是想太多吧!”
“那她跟大嫂你说什么了?她一定说了很过分的话对不对?”
“你刚才怎么就不打给我,让我跟你一起去呢,看我不把她骂个狗血喷头!”
夏初失笑,“看你,头发都气得快要立起来了。”
“好了,我们先回房吧。别站这儿了,回房再慢慢说也不迟。”
一边说,一边已连拉带推,弄了霍思嘉回房去。
等彼此都坐下了,夏初才言简意赅道:“她虽然说了不少,但主题就一个,她对你大哥一见钟情,已经决定跟你大哥结婚了。”
“让我主动退出,可以给我一个亿,加一家花城年利润上千万的制药厂。”
“话说,我怎么总是遇上这样的事?而且钱一次比一次多,这次更是只差直达天花板了。”
“看来,你大哥真挺值钱的?”
霍思嘉本来已是怒发冲冠了。
听得夏初后半段,一下子怒不起来了。
红着脸没好气道:“大嫂你干嘛又笑人家,谁还没有年少无知,傻不拉几的中二时期了?”
“你别让我逮着你以前干过的蠢事儿,不然我一定给你记一辈子,隔三岔五就拿出来说!”
夏初忙笑,“我开玩笑的,看你脸都气黑了,想缓解一下气氛啦。”
“我保证以后不说了,可以吗?”
霍思嘉这才轻哼,“你自己保证的啊,可别忘了!”
“但气氛也没缓解的了,我还是很生气。她对大哥一见钟情,已经决定跟大哥结婚了?”
“去她的吧,她以为自己是谁呢,真当自己公主了?也就在港城,在他们季家,她勉强能算公主。”
“出了港城,放眼全国全球,她又算得了老几?还真把自己当一盘菜了!”
夏初摊手,“可能觉得就算她不是真公主,算不了老几,但踩我绰绰有余,完全没问题吧?”
“所以,不用跟我商量,只用来通知我一声就好。”
“甚至,她能亲自来见我,亲自来通知我,已经是纡尊降贵了?”
霍思嘉冷笑,“绰绰有余,纡尊降贵她个鬼啊。她除了命好,家世的确比大嫂你强,其他有哪点能跟你比的?”
“是比你年轻漂亮,还是比你聪明能干独立,还是跟大哥的感情比大哥跟你的更深厚?”
“大哥昨天才第一次见她,都没正眼看过她好吗?”
“还妄图拿钱来砸大嫂你,难道以为就他们家有钱,别人都是穷光蛋?”
“我们霍氏现在的确比不上他们季家,但财富也几辈子都花不完,于我们来说,也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夏初沉声道:“我其实最生气的点,还不是她拿钱砸我。以为谁都会在她的金钱面前,卑躬屈膝,连自己爱的人和自己的感情都可以出卖。”
“那绝对是对我,是对你大哥,也是对我们爱情和婚姻的侮辱!”
“我最气的,是她一边毫不掩饰对她父亲和她父亲那些太太小n们的痛恨鄙夷,一边自己又在做着同样的事。”
“她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止是背刺了她母亲,也背刺了万千的女性!”
霍思嘉咬牙,“可不是,一边痛恨破坏自己家庭的小三儿,一边自己又上赶着破坏别人的家庭。”
“怎么会有她这样双标无耻的人?”
“那大嫂你怎么说她的?有没有狠狠骂她一顿?”
夏初沉声把自己反驳季明珠那些话,大概都跟霍思嘉学了学,“我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希望她真能知难而退吧。”
“她如果真想结婚,又不是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了。只要季家一放话,门槛立刻能让人给踏平了。”
“何必这样自取其辱,弄得彼此都难堪?”
霍思嘉冷哼道:“她要是能这么想,刚才也不会来找大嫂了。她肯定还有后着的,多半还会去找大哥。”
“那可就有好戏看了,以为大哥会像大嫂你这么温柔,还肯跟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等着大哥把脸给她扇肿吧!”
夏初吐了一口气,“女人的直觉还真是错不了。昨天思嘉你说她肯定对你大哥有想法时,我虽然也看出来了,但其实还抱了侥幸的希望,觉得不至于。”
“而且这样恶意的揣测别人,也觉得不好。”
“结果她立刻打了我的脸,让我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霍思嘉扯唇,“所以不是我们恶意,是她先恶意了,还让我们感觉到了。”
“但大嫂你也不用往心里去,大哥心里只有你,是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她就算找了大哥,也是没用的。”
“我也只认你这一个大嫂,包括一鸣哥和阿烨哥也一样,我们都只认你。”
“别的人,无论她再好、再有钱,我们通通都不会认的!”
夏初轻笑,“我当然知道你大哥不会理她,你们也都不会认她。我担心生气的,从来不是这一点。”
“我就是觉得,她这样的行为太侮辱人,太过分了。”
“今天她遇上的也就是我们,要是其他人,不是极有可能婚姻就要被她破坏,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了?”
“但也说不准,别的人她可能也看不上。”
“她享受的,可能就是拆散本来情比金坚的夫妻、爱人的过程;享受的就是那种迎难而上,然后终于攻克了难题后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