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牧今望着江暖的脸,内心深处的悸动快要溢出胸口。
他屏住呼吸,左手神使鬼差地捧起了江暖的脸。
江暖一惊,直愣愣地眨着眸子。
完全没想到,温牧今居然会摸她的脸。
正当她诧异之时,男人的俊脸忽然低了下去,朝着她的脸越贴越近。
江暖紧张到差点腿软,内心深处非常抗拒温牧今与她近距离的接触。
虽然温牧今身上的味道还挺好闻的,淡淡的雪松香,清冽无比。
但她却在此刻心乱如麻,很想推开他。
江暖压抑着情绪,要不是因为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她是真的会逃走。
温牧今眸光微沉,眼神淡淡的扫过江暖秀气的脸。
他离她那么近,可她却并没有闪躲。
江暖的这一行为,落在温牧今的眼底,无疑是在暗示他,距离她再近一些。
“暖暖。”温牧今低哑着嗓子,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勾人得很。
江暖凝着温牧今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脸,轻咬住了红唇。
“学长,我……”
江暖欲言又止,话还没说完。
只听空气中传来一声巨响。
“咚……”
防火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陆司聿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他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眸光晦暗的剜过江暖和温牧今的脸。
最终定格在了温牧今捧着江暖脸蛋的左手上。
陆司聿的眉心跳了跳,实在是忍无可忍。
他一个箭步冲到了江暖和温牧今的面前,不由分说,直接拉开了江暖,一掌拍在温牧今的左手上。
男人的唇边勾起一抹极度讽刺的笑,是真的很想把温牧今的手给废了。
“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陆司聿语气不善,盛气凌人地质问道。
江暖努了努红唇,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哆嗦着解释道,“阿聿,我和学长在这里谈点事情。”
陆司聿薄凉的眼神直视着她,显然不信。
“呵……谈事情?谈事情需要他的手摸着你的脸?”
江暖见陆司聿冷着脸,迫切地去拉他的手臂。
“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我的眼睛有些不太舒服,好像进东西了,我让学长帮我看看。”江暖小声的解释,脸上的表情却不怎么坦荡。
陆司聿半眯起墨眸,深睨着江暖那张心事重重的小脸。
要不是两人的心中早有默契,知道彼此在演戏。
陆司聿是真的会生气。
“放手,你那么脏,别碰我。”男人喉结滚动,恼羞成怒的甩开江暖的手。
他的动作甚至还带了点粗鲁,毫无半点绅士风度。
江暖故意装出没站稳的样子,身子踉跄着向旁边倒去。
顷刻间,陆司聿的右手动了动,这是他下意识的肢体动作。
他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却已经想要伸出去了。
看到江暖险些摔倒,他比谁都要着急,忍不住想去搀扶她。
但是,温牧今出手的动作也很快。
他本就站在江暖的身旁,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陆司聿看到江暖被温牧今搀扶住,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修长的手指攥成了拳头,假装刚才自己从未伸出过手。
“温牧今,放开你的手。”陆司聿咬了咬后牙槽,怒视着温牧今。
江暖美眸一缩,手指拉住了温牧今的胳膊。
她惊慌失措的颤着肩膀,看向陆司聿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温牧今看到江暖的身子在轻颤,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更旺了。
他以为江暖是在畏惧陆司聿。
大男子主义一触即发,更加坚定了想要保护江暖的念头。
温牧今回过头,眼神诚恳地看向江暖。
他没吭声,直接把江暖拉到自己的身后保护着。
“陆司聿,你是个男人,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不要为难暖暖。”温牧今阴着脸,面色严肃。
陆司聿倏地冷笑,薄唇肆虐地微勾起。
“温牧今,你算什么东西?暖暖是我的妻子,我们夫妻俩的私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温牧今扬了扬眉,眼神倨傲地看向陆司聿。
他等的就是陆司聿的这句话。
“你们已经离婚了,算哪门子的夫妻?”温牧今轻嗤道。
陆司聿假装一愣,哽住了喉,再度恼羞成怒。
看到陆司聿噎住,温牧今的心情真是舒畅极了。
对他而言,中一个亿的彩票都不曾如此心情愉悦。
“怎么?你该不会忘了吧?”温牧今提醒道,语气早已有些飘飘然了。
“离了婚又如何?只要我不放手,她永远都是我的女人。”陆司聿狂妄地冷笑。
清晰可见的下颚线随着他说话的动作,在空气中勾勒出流畅的弧度。
“复婚?那也要看暖暖愿不愿意。”温牧今干脆的说。
陆司聿的眼神立即锁定了江暖,粗鲁而又强势地伸出手,想去拉扯她。
江暖如惊弓之鸟一般,纤瘦的身子都缩了起来。
她往后退了半步,攥紧了温牧今的手臂,声音轻如蚊子叫,“学长,我害怕……”
“跟我走!”陆司聿恶狠狠地咬着牙,命令道。
“我不走,陆司聿,我是人,不是你养的宠物,你说走就要跟着你走。”江暖情绪激动地反抗着。
闻言,陆司聿冷笑了好几秒。
“结婚三年,你吃我的穿我的,花了我那么多钱,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叫嚣?”
陆司聿往左迈了一步,想绕到温牧今的身侧去把江暖揪出来。
温牧今警惕心十足,护犊子般地张开双臂。
没有任何犹豫,他挺直了胸膛拦在陆司聿的面前。
“陆司聿,男人为女人花点钱怎么了?你们夫妻一场,有必要把这些事情都拿出来说?”温牧今不满的问道。
在他的印象中,陆司聿一向对人挺大方的。
今天怎么忽然变成这副样子了?
难道是因爱生恨,心理变态了?
如此想来,好像倒也挺合情合理的。
“闭上你的嘴,我和我的前妻说话,关你什么事?”陆司聿厌恶地眯了眯墨眸。
江暖气呼呼的,“陆司聿,你给我花钱的时候,总没有人拿着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吧?这点小钱,你还要和我计较?”
“我只给我老婆花钱,既然你已经不是我的老婆了,我自然要讨回来。”
江暖摇摇头,冷笑道,“是我瞎了眼,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恶心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