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这护城河是干了多久啊,怎么一点水没有。”
吴邪近向看了人俑一下,说道
“看起来是干了很久了,也许是几百年前,也许是几千年前也说不定。从这些人俑的腐蚀程度我们很难判断究竟是因为河水浸泡还是因为长久的风吹腐化。”
延渠......吴邪猛然回头
“我三叔说的延渠水道,不会就是这条吧?”
胖子也隐隐有些感觉,就是这些全是石头俑的渠道。
胖子不确定道
“咱们真要从这趟过去?”
潘子趁机奚落道BIqupai.
“咱们胖爷怕了不成?”
说完胖子就挺直了腰杆,说话声又亮了几分
“怕什么,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潘子嘲笑道
“到时候真遇上什么,你可别吓的裤子都掉了。”
秦怨想着想着就迷进去了,直到吴邪牵住他的手,才茫然的抬头看他
“阿怨,等这趟回去事情都问明白了,你就不用跟着我奔波劳累了。”
秦怨抿着嘴,抬头看他,心底发酸
怎么可能不奔波劳累,他的后半生,根本就没有什么风平浪静。
吴邪看他呆呆的半天不答应,笑说
“怎么这样看我?”
吴邪的脸有一半隐在晦暗里,一半笑着,温和可亲
如果没有这些事,他的后半生,兴许是阳光的。就如现在,一半隐于黑暗,一边面向光明
秦怨不知道他脸上的光可以亮多久,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一天更比一天少。
“你笑起来好看,多笑笑。”
看了半晌,秦怨才冒出这一句,吴邪觉得他原本的意思不是这样的。
他应该在心里憋了很长的一段话,在看他笑的时候,又改了口。
秦怨的心思他无法揣测,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他有在替自己思虑的。至于想的多长远,他无从得知。
“这段不知道要走多久,咱们暂做休息,然后赶路,中间不能有休息,大伙觉得怎么样?”
潘子这样说,没人有意见,毕竟缓过来的时间太少,他们浑身上下还有酸痛的地方。
潘子坐到了一边较为凸起的石头,点上了一根烟。
吴邪也坐了上去,问他要了一根点着醒脑
看了眼在秦怨腿上憩息的黑瞎子,问潘子
“潘子,你不去简单补个觉吗。”
潘子摇头
“不用,我不着床,一天睡不到三小时,在越南的时候习惯了。”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潘子突然问他
“能不能估计出三爷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有事?”
潘子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关切和担心,吴邪心里感慨
潘子这种从战场上下来的人,看惯了枪林弹雨,生离死别,是不应该有那么深沉的感情的。
事实上,潘子对他三叔的忠心和信任,让他这样的亲侄子都感到愧疚,也不知道他们以前一起发生过什么,有机会,一定要问问潘子。
吴邪安慰道
“放心吧,我三叔这个老狐狸,不可能会亏待自己,他命硬,要是出事也不会等到现在。现下顾好咱们自己就行了。”
潘子有些懊恼,叹了口气
“可惜我脑子不行,三爷要做的事情我总是搞不懂,不然这些危险的事情也不用他亲自去,我来就行了。”
秦怨在一边是听到他们说什么的,潘子对吴三省,连忠义二字都不能概括全的。
原本应该睡觉的黑瞎子轻声道
“老潘原来是在越南战场的突击手,退伍之后留下战争应激创伤综合症,无法再过简单的生活,在越南的一次行动,偶然遇到了吴三省,带着他走到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道路。慢慢的,手底下的生意也会交到老潘手里,一听到吴三省有什么事,老潘比娶媳妇还着急。”
秦怨捏着他发尾已经长了不少的头发,用手指打圈玩。
“那应该已经很多年了吧。”
“在我遇到吴三省时,老潘就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