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堂直播室，秘书恭敬地向傅景天递上新手机，“傅总，这是公司预备的直播账号。”
傅景天转头，眼神幽深地看向秘书，冷若冰霜，“你好像让我吃屎。”
他当初为何眼瞎，招了这样的蠢秘书。
“微博上的有许多网友留言，直呼看不过瘾，还想看总裁你继续吃屎。”秘书擦着额头上的汗滴，加快语速，“总裁据不完全统计，你的这场直播直接给APP新增了两百多万的用户，数量还在持续上涨。而且今晚你介绍的这几种药材，我们线上的库存直接售罄，其他家庭常用药品销量乃平常的五倍。”
“傅总，今晚的直播带货——”
傅景天心算两百万的用户，一个成本按十块钱算，至少给公司节省了两千万。
“小清，我们不是直播带货，而是给大众科普医药知识。”傅景天微笑着纠正秘书的话，“小洛，你这个性子还是得稳重些。”
直播带货那么廉价的词能用在他堂堂一总裁身上。
“好的，傅总。”秘书欲要收回手机，却被傅景天阻止了，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不直播了吗？”
罗小清一脸懵逼，她又干错了啥？
“小清啊，我们仁和堂乃有良心的医药企业，要有社会公德心，要回馈社会，例如每周给大众科普些简单的药理，急救知识。”傅景天教育秘书。
他当初怎么就同意母亲，将罗小清招为自己的秘书？
好像是故友之女，找份工作历练，每个月还倒贴一万的培训费。他想着秘书不过是端茶倒水的活，也就答应了。
“你联系简小姐，让她过来领取宣传费。”傅景天吩咐秘书道。
“可傅总，昨天简小姐不是说宣传费给你当跑腿费……”
傅景天扶额，揉了揉额头，缓解疲惫的身心，“昨天，你用了她的遮瑕膏，感觉如何？”
“太神奇了！”罗小清脸上的兴奋难以抑制，“我脸上的黑眼圈消失了，还有该死的痘印，统统消失了。我买的几万块的化妆品都没着效果。”
“若是我们仁和堂有这么一款遮瑕膏……”
“傅总你这是想用宣传费为借口将简小姐框来谈遮瑕膏的开发合作。”罗小清双眼清澈，望向傅景天，一副我懂了的神情。
傅景天：倒贴钱的秘书，现在退货还可以吗？
书房里，简墨端坐在椅子上，手里叠着金元宝，薄薄的金箔纸，竟被她折叠成一个个璀璨的金元宝。
夜幕降临，简墨提着一个黑色的小袋子，里头装着纸钱，烛火，金元宝。
她随手拦了一辆的士，“去城隍庙。”
“小姑娘一个人去城隍庙玩？”师傅自来熟。
师傅看着简墨的一身简易的道服，腰间还挂着一把木剑，没有觉得奇怪，反而说道：“你们小姑娘就喜欢去城隍庙打卡拍照，想当初我们都去烧香礼拜。”
城隍庙经政府斥巨资改造后，已成了一个网红打卡点。以城隍庙为中心，修复了许多瓦房民宅，极具古宅特色，许多热爱古风的青年男女，喜欢去那儿拍照发朋友圈。
“小姑娘到了。”师傅停车，指着前方说道，“你沿着这条路走五十米，就是城隍庙了。里面太堵，我就不进去了。”
简墨下车，蹙了蹙眉头，前方热闹的小巷，挤满了人群，两边售卖着各种夜宵小吃。
这跟她印象中的城隍庙完全不一样，他们不是说凡间的城隍庙一入夜，阴深深的，如有万鬼在飘荡。
顺着人流，简墨来到城隍庙门口，上边竖着一个小牌子，“城隍庙开放时间周一至周六，10:00——21:00，周末歇息。”
“这城隍爷还有周末休息？”简墨疑惑，不过庆幸今天不是周末，要不然还见不着城隍爷。
“请出示你的票！”
走至门口，简墨就被一位小哥拦住了。
“现在见城隍爷还要票子？”简墨吃惊，城隍爷竟会如此堕落！居然先收钱，才能见面，这跟大贪官有何区别。
“参观票不用钱，不过需要用身份证登记领取。”小哥解释道，指着门口往右五十米的一个小亭子，“你去那儿排队几即可领取。”
简墨脸色羞红，没有想到她误解了城隍爷。
领了参观票的简墨，进了里头，直径朝着城隍爷的金身而去。城隍爷的金身高达十米，双眼怒斥前方的奸邪小鬼，浩然正气地守卫人间。
城隍爷雕像下方干净整洁，摆放着三个蒲团，供人跪拜。
进来之后的简墨，摸清楚了城隍庙如今的规矩，参观者不准私自烧纸钱祭拜城隍爷，否者会被捉起来。
若是有心，则要买城隍庙内商店售卖的烛火香灰，放着祭拜。烧纸是不允许的，最多只能点烟。
靠近独门垄断生意，城隍爷怕是富得流油。
简墨花了二十块钱，点了一炷香，站着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城隍爷出来了。
“花了钱，他还不给我办事！”
三十分钟后，简墨气呼呼地离开了城隍庙。
她拐到一处较为僻静之处，指尖异火点燃一袋子的金元宝，纸钱。
“便宜你们这些孤魂野鬼了，我可折了一个钟的金元宝。”
“嗝~”
一道细小的饱嗝声传进简墨的耳朵。
一个肥硕的大胖鬼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她烧的金元宝。
“好久没得吃金元宝了。”胖子抖动着肥硕的身子，满意地伸个懒腰。
“死鬼，你吃慢一点，小心再次噎死！”简墨好心提醒道。
“你看得见我？”胖子鬼停下手中粗俗的动作，不可思议地看着简墨。
“嗯，至少两百斤的胖子。”
胖子鬼挺着肥硕的肚皮，端正说道：“我城隍爷吃了你的香火，欠你人情，你可以提出一个我可以办得到的要求。”
“你城隍爷？”简墨指着胖子，一脸茫然，这跟城隍庙里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网络照片与真人的区别？
真人见光死！
“你这丫头什么表情，若不是看你与我地府有缘，看我不削你。”简墨嫌弃的目光太过明显，不加以掩藏。
“我想知道三个鬼的下落？”简墨趁城隍爷还没发火之前，赶紧提要求，她拿出之前警方公示的照片，“他们长这样子，还有他们的生辰八字全在这里。”
“地府的鬼差最近收押下地狱的名单上没有这三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