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鲁斌准备给星期五换上一身衣服,看他这么光着屁股到处跑,确实有碍观瞻。
吃完饭后鲁斌带着星期五来小溪边,用肥皂给他狠狠地搓了个澡,星期五感觉自己的皮都要被搓掉了。
哦,对,确实是用的肥皂,鲁斌牌土法制备。
这要是哪个穿越者不会做肥皂,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只不过鲁斌一直待在荒岛上没有销售渠道,所以只是尝试着做了几块自己用。
具体方法是:首先将油脂过滤干净。杂质过多,做出的肥皂不好看,甚至会有异味。
然后找一个可加热的容器,将油脂加入。再加入火碱(naoh),因为没有纯火碱,就用的草木灰(k23)溶液代替。
自己用的话也不讲究外观了,用大量的草木灰溶成浓溶液后澄清一段时间。
然后加入一瓶鲁斌喝不太惯的高度数金麦酒,酒精既可以溶于油脂,也可以溶于水中。
它成为油脂和水溶液之间的“润滑剂”,使他们能够充分混合。
将油脂、碱水、乙醇一起加入反应容器。让本不互溶的油脂,在高温下逐渐凝固。
最后倒进模具里,一块灰扑扑的肥皂就大功告成了。
……
———————————————
洗完澡后,鲁斌先给了他一条亚麻布短裤,这是从破船上可怜炮手的箱子里找到的,稍做改动,他穿上就十分合身。
然后用山羊皮给他做了一件背心,用尽了鲁斌的裁缝手艺(现在鲁斌算得上不错的裁缝师傅了)。
又给了他一顶用兔子皮做的帽子,很方便,样式也新颖。
至于鞋子,暂时没有硫化底了,下次再说。
这样,他的这身打扮相当可以了,看到他跟主人几乎穿得一样好,星期五十分开心。
他刚开始穿上这些衣服时行动不太灵便,裤子令他十分别扭,背心袖口磨痛了肩膀和胳肢窝。
但后来鲁斌把他抱怨的地方松了松,加上他自己的调整,最后他就穿得舒适自在了。
……
———————————————
“人靠衣装马靠鞍,狗佩铃铛跑的欢~~哎呦,不错喔~~~”(多宝:?)
鲁斌打量着穿戴一新兴高采烈的星期五,啧啧称奇。
“来来来,我帮你把头发剪一下,坐着别乱动啊……”
……
……
———————————————
夜晚,鲁斌考虑如何安置他。既要让他住得好,又要让自己住得舒服,于是就在院子的一角,两墙之间的空地上为他搭了个小帐篷。
在帐篷的地上搭了一个木架,然后放上许多小木条,接着铺上厚厚的一层稻草,像床垫一样松软。
最后在上面盖上一层羊皮,这样一张床就做好了。
鲁斌又给自己的砖房木门里面加了一根门栓,从外面这扇门根本就打不开。
至于武器,鲁斌每晚都把它们放在身边。
鲁斌后来知道,其实自己并不需要如此防范,因为再找不到比星期五更忠诚老实的人了。
他没有脾气,不犟,办事认真。
他对鲁斌很是依恋,就跟儿子对父亲似的。或许任何情况下他都可以牺牲自己来救鲁斌,这在后来多次得到了证明。
……
———————————————
第二天一早,鲁斌想着,为了让星期五戒掉他那可怕的吃人习惯,为了改变他那食人族的肠胃喜好,应该让他尝尝别的肉类。
因此,一天早上,就带着他到林子里去。实际上,鲁斌一开始只是想把羊圈里的一只羊宰了,带回院子煮了吃。
但鲁斌看见一只成年山羊躺在远处的树荫里,这说明一段时间的平静,山上的其他野山羊又开始觊觎这里了。
鲁斌一把抓住星期五,一边说“站住别动”,一边打手势叫他不要动,然后马上端起枪开火,打死那只野山羊。
上次,可怜的星期五曾在远处看到鲁斌杀死他的敌人,他却不知道也想象不到是怎么回事。
这次他看到鲁斌开枪,着实受了惊,他浑身发抖,晃个不停,呆若木鸡,鲁斌还以为他马上就要瘫倒了。
他既没有看鲁斌瞄准的山羊,也没有意识到鲁斌杀了它,只是扯开他的背心,摸摸自己有没有受伤。
原来他以为鲁斌决心要杀了他。他跑到鲁斌跟前跪下,抱着鲁斌的膝盖,说了一大通听不懂的话。
但是可以很容易地猜出,其意思是求主人别把他杀了。
鲁斌很快找到了一个法子,让他确信不会伤害他。
用手把星期五拉起来,对他笑了笑,指着刚杀死的小羊,示意他跑去把它拖过来。
星期五照办了。当他还在纳闷地查看小羊是怎么被杀死的时候,鲁斌又给枪装上了子弹。
不一会儿,看到一只长得像老鹰的大鸟,栖在一棵树上,树在射程之内。
为了让星期五明白一点他要做什么,鲁斌再次把他叫过来,指着大鸟——这实际上是一只信天翁,而不是刚才以为的老鹰。
指着大鸟,又指着枪,再指着大鸟脚下的地面,让他明白射击后会杀掉那只鸟儿,它会掉下来。
接着鲁斌开了枪,叫星期五快看,他立刻就看到大鸟落下来了。
星期五站在那儿,好像又被吓住了,尽管鲁斌事先已跟他交代清楚了。
这次发现星期五更惊奇了,因为他并没有看到把什么东西放进枪里,而认为那东西必定有某种致命的魔力。
可以见人杀人,见兽杀兽,见鸟杀鸟,无论远近一概可诛。
这在他心里造成的震惊在很长时间里都没有消除掉。
鲁斌相信,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星期五一定会膜拜他和他的枪的。..
对于枪本身,星期五好几天后都不敢摸它。但他一个人的时候,会对着枪说话,好像它会回答他似的。
后来,他才告诉鲁斌,他要枪别杀他……
……
在他的震惊稍微平复后,鲁斌指着射下的鸟,让他跑去拿过来,星期五照做了。
但他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因为大鸟还没有完全死,又从它掉下的地方飞了一段距离。
他找到了它,捡了起来拎给鲁斌。
鲁斌知道他对枪一无所知,就趁他捡鸟之时又给枪重新装上了子弹,没让他看到装填过程,好随时打下新出现的目标。
不过,这次什么目标也没有出现。因此鲁斌就把羊带回了家,中午就把羊皮剥了,尽量切成小块。
起锅架火,煮了一大锅羊肉,羊汤鲜美。鲁斌自己顺便吃了一点,大部分让给星期五了。
星期五看起来很高兴,吃得十分欢喜。但他觉得最奇怪的是看到鲁斌蘸着盐吃。他向我示意,盐并不好吃。
星期五往嘴里放了一点盐,好像很恶心的样子,并呸呸地吐了出来,然后用清水洗嘴。
鲁斌呢?把几块肉没放盐就塞进嘴里,然后装出要呸呸呸吐出来的样子,就像他吃盐要吐一样。
但鲁斌这么做没有用。星期五从来不在乎吃肉喝汤时没有放盐。很久之后,他也才吃一点点盐。(致敬一下原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