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挂了啊!
顾子柠兴奋的不行。
可是,她要怎么出这个空间了?
随着她心头意念一动,眼前一花,她又回到了屋内。
手顺着被扎痛的地方一摸。
顾子柠终于知道,她那要被勒死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了。
感情是脖子上挂着个玉坠,因为太胖绳子勒住了脖子。
拿着玉坠,顾子柠借着月光一看,越看越熟悉。
这不是顾子言送给她的成人礼吗?
“柠”是她的名字,代表着独一无二。
虽然看不出坠子的材质,还乌漆嘛黑的,不过顾子柠找了根红绳挂在了脖子上。
不曾想,它竟然跟着来了。
居然是个空间。
接下的时间,顾子柠尝试着进进出出空间好几次,确定不是做梦后,再度睡了过去。
四月的莲花村,绿草莺飞,到处充满了生机勃勃。
早起的村民在田间劳作,村里炊烟缭缭。
顾子柠后半夜睡的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空间里那碗水的缘故,早上起来精神抖擞。
伸了伸懒腰,顾子柠走出房间。
宫千诺拿着扫把在清扫院子。
不大的院子被他扫的很干净。
看见顾子柠出来,拿着扫把,怯生生的喊了声,“大嫂。”
“早!”
顾子柠心情不错,笑容满面的给宫千诺道早安。
宫千诺愣住,看了看天空。
巳时都过了,大嫂怎么还说早?
大嫂说早那就是早!
宫千诺回道:“大嫂早!”
“大嫂要洗脸吗?小七给你打水。”
宫千诺放下扫把,进到厨房打水。
谨小慎微,又带着讨好的模样,使得顾子柠又在心里大大的叹了口气。
“谢谢小七!现在什么时辰了?你四哥,六哥他们呢?”
顾子柠就着宫千诺打来的水简单的洗了把脸道。
“四哥和六哥去地里干活了,小七煮了野菜汤,大嫂要喝吗?”
宫千诺乖巧的回答,两只手交叉摩挲着,紧张的不行。
“谢谢,大嫂不喝。小七喝吧!对了,你四哥,六哥他们吃早饭了吗?等会你去叫他们回来,一会我们上街。”
顾子柠昨晚想了很久,想到了个赚钱的法子。
只是她不认识上街的路,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三人会不会同意跟她上街。
边想着,顾子柠拎着水桶出门,她要去收昨天晚上下的鱼笼。
不管有没有,总得先弄点吃的回来。
在她走后,宫千诺堪堪的回神。
大嫂跟他说“谢谢!”,还说了两次,他要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哥哥们。
大嫂还说要带他们上街。
宫千毓听到顾子柠说要带他们上街,心下一紧,眉头皱了起来。
她又要干什么?
“四哥,你说那毒妇要干什么?带我们上街,不会是要卖了我们吧?”
宫千凛警惕起来,手里拿着棍子,心里想着,若那毒妇敢卖他们他就和她拼了。
“我也不知道,先回家看看吧!你们机灵着点,看见形式不好就赶紧跑。”
宫千毓叮嘱着两个弟弟,脑子里想着要怎么除了家里的那个祸害。
三兄弟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家,院子里放着水桶,顾子柠肥胖的身体蹲在地上,看着桶里的东西,越看笑得越猥琐。
顾子柠也没有想到,第一次尝试下鱼笼,就这般的成功。
五个地笼每个里面满满的大货,除了黄鳝,还有两条一斤来重的黑鱼。
赚钱了,赚钱了!
顾子柠咯咯的笑出声,抬起头看见三个小叔子一脸戒备的看向自己。
宫千诺胆怯的躲在宫千毓身后,露出半个脑袋,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顾子柠清咳一声,知道自己失态了。
朗声道:“既然你们都回来了,一块上街吧!”
不给三兄弟反驳的机会,顾子柠拎着水桶走了。
路过三兄弟时,她明显感觉到了三兄弟对她的戒备和敌意。
“走不走?”
顾子柠提高了声线,复又高傲的跨出步去。
“四哥……”
宫千诺怯怯的扯了扯宫千毓的袖子,小声的询问。
宫千凛可没那么多的心思,大声道:“走!看她又在耍什么花样。”
话落,如一只战斗鸡雄赳赳气昂昂的跟在顾子柠身后。
他自以为可以震慑人的模样,殊不知落在宫千毓的眼中,是那样的好笑,更惹他深思。
他或许趁这个机会做些什么……
思及此,宫千毓牵着宫千诺跟了上去。
“顾子柠”是别的村子嫁过来的,从小她爹娘给她灌输的思想便是,她以后是要成为大户人家主子的。是以,养得她娇纵跋扈,目中无人,好吃懒做的性子。
未嫁时有爹娘伺候,别说出门,恨不得吃喝拉撒都得爹娘伺候。
嫁过来两年,她出房门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要说“她”为什么会嫁到宫家?
猿粪啊!
一个是臭名远扬,一个是全家一堆拖油瓶。
“顾子柠”的爹是第一批被抓壮丁,人没到地方,死在了半道上,送回来时,“她”娘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临闭眼放下不下她,最后打听到宫家有一子,年十七,因家中弟弟多,又有生病的寡母,没一个姑娘愿意嫁。
别人不愿意嫁,“她”自然也不愿意嫁,好在那会她良心未泯,听了她母亲的,收了二两银子,嫁了过来。
嫁过来后,相公抓了壮丁,母亲走了,婆婆死了,她平白无故的落了个瘟神的名头。
可想而知,家里几个小叔子的日子……
太阳照在天空,路边的野花随风招展。
一颗大树下,顾子柠累的气喘吁吁,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正以每分钟一百二十次的跳动。
汗水打湿了衣衫,又渴又累。
“还有多久到?”
顾子柠喘着粗气看着火辣辣的天空道。
宫千毓之前在城里上学,路他熟。
惜字如金道:“大半个时辰。”
什么?
顾子柠脚下一个踉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大半个时辰。
一个多小时。
顾子柠心里哀声:“失策了,失策了。她该等村里的牛车一块进城的。”
低头看看自己接近半吨的体重,又摇摇头。
“算了吧!一个搞不好,她还得赔人家牛车钱。”
摸了摸两手空空的口袋,越发不敢想了。
“走吧!”
顾子柠锤了锤酸软的腿,拎着水桶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