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一家人正在收拾东西,方淑珍又来了。
刚进门就喊了起来,“哎呀,我说你们两口子,个顶个的厉害,都是状元,我这出去聊天多有面子。”
“方姐,好久不见啊。”
“妹子,确实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啊,这成了状元更漂亮啦。”
“…………”
薛慕影听方淑珍的商业尬吹听了半小时。
不料,方淑珍正色道:“妹子,咱这几年的交情,我得告诉你一件事。”
薛慕影好奇的说:“什么事?”
她觉得最严重的就是销量不好呗,钱分的少呗。
“服装厂换厂长了,钱厂长被调走了,来了一个新的厂长,他好像准备停止咱们得合作。
说是你拿的太多了,给他分析了一遍,也不听,今天我来也是说这件事的。”
薛慕影没想到还会出现这样的事,还说自己拿的提成多?
要停止与自己的合作,他怕不是疯了吧,自己提供的都是最新款式。
没有这些款式,你的服装厂怎么存续下去,靠老一套的款式挣钱吗?
不过换个角度她能想通,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手里的款式那么多,到京市就搞起来。
自己开个服装厂,再买几个门面,自己独家生产经营,打造自己的品牌服装。
多年以后,薛慕影回想起自己打造个人服装品牌的缘由时,也不免一笑,都是被逼的呗。
方淑珍看薛慕影真没生气才放下心来,自己都担心一夜了,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两年,她和薛慕影相处的很融洽。
方淑珍看错了,薛慕影生气了,只不过不明显而已。
最重要的是依靠新款,服装厂真的挣到钱了,大家的工资都能及时发放。
而且工资比以前高多了,厂里的同事都很感激薛慕影。..
方淑珍给薛慕影交了底,“妹子,不管你和服装厂的合作还在不在,你都是我方淑珍的妹子。”
薛慕影笑呵呵的说道:“方姐,我明白,放心吧。”
生意不在仁义在,再说了方姐确实帮了她很多,薛慕影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方淑珍没待多久就急匆匆的回去上班了。
薛慕影也告诉方淑珍要提早为自己做打算,因为一旦没有新款式,服装厂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到时候能不能开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因为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厂长刚上台就制定了一系列的规定和计划,他觉得薛慕影的设计太简单了。
直接买断就行,没必要和她这样分。
他看了薛慕影从开始到现在的提成,足足有十万块,可是他不知道薛慕影为服装厂带来了多少利润。
人就是这样,永远都是自私的,看到这些钱他肯定也是动心了,并且动了坏心思。
所以就派一直负责这件事的方淑珍来通知薛慕影。
这位新厂长想让薛慕影放下姿态,主动要求一次性买断,不拿提成。
可是,等到服装厂倒闭的那天才知道薛慕影的设计有多重要。
也知道自己的决定有多愚蠢,可是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卖呢?
当然也没有等到薛慕影去找他。
不过,这个薛慕影已经没有关系了。
薛慕影此时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因为她要收拾东西,马上就要启程去京市了。
那里才是自己要重点打拼的地方。
她不在意并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
沈焰等方淑珍走后,“媳妇,这什么意思,新厂长觉得咱们拿的钱多?
有本事他们设计一个去啊,钱厂长都认同过的事,他上来说改就改啊?
媳妇,不行我去找他,什么意思这事,逼着让我们走呢。
再说了,我媳妇一笔一划画出来的,当然值钱了。”
薛慕影看着为自己打抱不平的男人,心里一暖,“沈焰,咱马上就启程去京市了,到地方也开学了,你觉得我还有精力画这个吗?
画好再邮寄,万一中间丢了,新款式被别人拿走了怎么办?我的心血不也白白浪费了。
好了,这事就过去了,咱也挣了不少了,知足常乐嘛。”
沈焰一听,乐了。媳妇没生气也没失落,那就无所谓了。
到了京市自己要更努力点,让媳妇少受点罪。
一家人听到薛慕影的解释也都释然了,不然真想去帮薛慕影出气去。
“薛姐姐,你打算到京市自己开服装厂吗?”欧阳静问。
薛慕影回答道:“小静静,你觉得可以不?你们也可以设计衣服,但是不是乱画。”
“真的吗?”
“真的吗?”
“…………”
几个女孩子把薛慕影围在了中间乱问。
当然,把沈焰挤到一边去了。媳妇太受欢迎了怎么破,天天还要担心女生来抢老婆。
除了睡觉那会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其他时候能和自己媳妇说上话都是奢侈了。
薛慕影被问的头都晕了,“好了,姑娘们,放心,到了京市,姐带你们飞,但是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收拾东西。”
说完就把一群姑娘回各自的屋收拾去了。
沈雪很淡定,晃晃悠悠走到薛慕影面前,“大嫂,你真不难过?这可是当时你怀着孕,折腾一天才成的事。”
“小雪雪啊,你看大嫂像伤心的样子吗?赶紧去收拾你的东西去,你大嫂坚强的很呐。”薛慕影揉了揉沈雪的脸蛋。
不得不说年轻就是好,满脸的胶原蛋白,手感真不错。
于是她有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嗯,手感也不错。
沈焰看着傻子似的媳妇,不会吧,咋回事啥了,于是,他也上手摸了摸。
“啪”的一声,“你摸啥?有病啊。”薛慕影揍了沈焰一下。
“媳妇,那你摸自己的脸干啥?”沈焰捂着手委屈巴巴的说。
“我的脸我摸咋了,不能啊。”薛慕影说道。
这臭男人,大白天的,想啥呢。咳,沈焰确实被冤枉了,他只是担心自己的媳妇而已。
“哈哈……”
“哈哈……”
“哎,没地位的男人啊。”沈烈倚着门框无情的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