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边跑一边骂骂咧咧的,可惜薛慕影听不到后面的骂声了。
老太太太慢了,薛慕影走的很快。
她只想赶紧解决好,然后回京市,想孩子们了,也想狗男人了。
昨天晚上在姑姑家打电话,也没好意思说太久。
走神了,薛慕影很快到了医院的缴费窗口,黄春华说:“同志,神经外科,5床,薛谦。”
“稍等。”
过了几分钟,“薛谦欠费248元。”
黄春华尴尬的看了一眼薛慕影,婆婆说的500,,她自己也没说实话。
薛慕影本来就没相信她们的话,直接从包里掏出来500元递了过去。
“收费500元。”
薛慕影把零钱收好,又拿出来500元放在了黄春华手中,“这是我谢你给我一条命,从小到大我也没花你们几个钱,我受的罪和干的活比吃的饭要多。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你们花钱,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不希望再和你们有任何牵扯。
另外你儿子的事,他大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没有人犯了错还能逃过法律的制裁,放了他,对受害的人来说不公平。
就这样吧,我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
你好自为之,以后不要去小王庄了,否则我放不了你。”
薛慕影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黄春华看着薛慕影的背影,许久之后回过神来,拿出来300放进了鞋里,剩下的200拿在手里。
老太太终于追过来了,看到了黄春华手里的钱,一把抢了过去,“那小贱人呢,怎么就200块钱,这么小气,真是个白眼狼。
你怎么能让她走呢,我乖孙还在公安局呢,让她花钱把我乖孙弄出来啊。
你个没本事的,自己肚里出来的都管不住。”
黄春华对这个婆婆也是恨之入骨,“明明欠费248,你撒谎说500,能给200都不错了,自己怎么做的自己知道。
你孙子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谁天天跟着给他擦屁股。”
老太太一看平时低眉顺眼的二媳妇竟然敢反抗她,“黄春华,你能耐了是不,信不信让我儿子休了你。”
黄春华也不接她的话了,转身朝医院外走去。
老太太气的追也追不上,骂也不听,又转身回儿子的病房去了。
她才不担心呢,笃定了黄春华离不开他儿子。
可是老太太日后后悔的要命,怎么就把她给骂走了呢,把她带回病房哪还有后来的事。
黄春华走出了医院,也没看到薛慕影的车,想必已经走了。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为什么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头脑很乱,她也不想回家。
家里被砸的乱七八糟,哪有力气去收拾,身上的这三百块钱她打算存起来。
自己本来就就是个临时工,现在也快退休了,退休工资不会太多。
谁也指望不上了,眼下只有这三百块了。
存好钱,黄春华找了个招待所开了一间房想好好休息。
“同志,你好,麻烦给开一个房间。”
“请出示你的身份证明。”柜台前的人低头说道。
“那个,同志,我,我的身份证明在家里,我是和家里吵架出来的,这没地方去了,才……”
柜台里侧的人抬起头,“那不……,哎,三妮?你是三妮。”
黄春华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还没反应过来。
柜台里侧的人出来了,“是我,我,你不记得了,栓子。”
黄春华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起来了,这是小时候的玩伴,以前村里都说他两个能成呢。
“三妮,怎么了,和家里吵架了。”
黄春华点点头,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这个叫栓子的男人一看她哭了,手忙脚乱的,“哎,你别哭了,没身份证明或者介绍信不能住,领导要检查。
但是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地方,你看成吗?”
黄春华也没说话,直接点点头。
随后栓子让她在休息室里等着,下班了就带她过去。
黄春华的人生也由此改变了。
病房里,老太太把这事又说了一遍,顺便又骂了一顿。
床上的薛谦眼睛睁的老大,他有很多话说,自从薛慕影下乡之后,他想了很多。
他很后悔,把莫须有的恨强加在薛慕影身上了,这么多年在家里吃苦受气。
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否认,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去面对薛慕影,本来觉得他这一生就这样了。
没钱治就不治了,反正已经瘫了,最后却是这个不受待见的女儿给的医疗费,自己疼爱的大女儿没露一次面。
不争气的儿子还在公安局里,处罚是免不了了,也好,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你看,他们现在都受到了惩罚。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了,也许真的见不到她了,想着想着薛谦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老太太给他擦了眼泪,“儿啊,你的命咋这么苦呢?
娶了一个不中用媳妇,生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别哭,啊!”
薛谦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薛慕倾家里,她也不好过。自从公公出事,她丈夫性情大变,每天就是吃喝玩乐。
不能说,一说就揍她,常常是鼻青脸肿的,婆婆也是知道的,但是也不管不问,本来就不待见她。
加上薛慕倾又生了一个女儿,还经常去补贴娘家,给她那个草包弟弟收拾烂摊子。
薛慕倾没办法,娘家那样,她也没办法回去寻求帮助,在婆家只要顺着丈夫,不会挨打,也能有个饭吃。
现在自己都顾不上了,娘家她也无能为力,有些羡慕薛慕影了,虽然穷点,但是那一家人都很维护她。
薛慕倾在厨房里一边做着菜,一边想着这些事,孩子快3岁了,自己在房间里玩呢。
婆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自嘲的笑了笑,突然门哐当一声,她知道丈夫回来了。
只见他浑身酒气进了厨房,一把拉过薛慕倾,上去就撕她的衣服。
薛慕倾害怕了,“别,别在这里,一会来人了。”
“哼,来什么人,我们家还有人来吗?”说着话手也没停,“刺啦”一声,裤子和上衣全被撕开了。..
薛慕倾推不开他,就在厨房的地上,被动的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