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时间用来推行新制度,一周之后检验结果,这点时间让推行制度的人了解制度内容都有些不够。
这样的命令是真的有些过分了,众人都有些不敢相信,江辰这位新任的总裁一上位就搞得这么“残暴”。
江辰的事迹,一众区域产业总管此前都听说过,可是没几个人跟江辰打过交道,对他的印象不明朗。
各种跟江辰相关的小道消息和传闻满天飞,可是听得越多,就越是摸不透江辰的底细,越不了解他。
可是这样不行啊,因为一周之后,江辰就要召开区域产业总管会议了,他们必须了解江辰,进行分析。
江辰给纪检科下的诡异指示,让这些区域产业总管在搞不懂的同时,也有些紧张了起来,这太诡异了。
其实,也不是所有的纪检股长现在都忙得要死,无暇多说什么,至少童脏砚、言璃正这俩人是个例外!
童脏砚、言璃正不等那些区域产业总管找上门,就主动找他们透露内情,甚至还拉上一些不大熟的聊。
昨天纪检股长会议刚结束,童脏砚和言璃正就凑到了一块儿,讨论、商量应对的方法,还有反制手段。
“既然咱们在纪检股长这边被孤立了,那咱们就只能找外援了,我就不相信,那些区域产业总管知道江辰要干什么的时候,他们会无动于衷,如果不反抗的话,现在死的是我们,接下来就轮到他们了!”
“江辰那个混蛋既然要全盘改革,就不可能放过他们!”童脏砚咬牙切齿地对言璃正说道,“咱们要联合一切能联合的人,特别是那些钻现行制度空子,获利最多的那些人,只要参与的人够多,那就压不住!”
“没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乖乖等死!”言璃正对此深以为然,立刻跟童脏砚达成一致,一拍即合。
童脏砚、言璃正俩人针对新制度的推行,还绞尽脑汁地搞出了好几天的反制方法,进行反击。
“咱们必须让局面乱起来,只有局面混乱,咱们才有机可乘,江辰他们安抚人心,都需要花费大力气!”
“下达任务的人,两片嘴皮子一碰很容易,根本就不知道要推行下去难度有多大,哪怕难度不大,咱们也可以增加难度,让这套新的管理制度在推行的过程中困难重重,到最后根本就推行不下去,这并不难。”
“有那些区域产业总管帮忙,可以让他们煽动那些附属公司负责人的情绪,这样就会影响到业绩!”
“我倒要看看江辰那混蛋,能否承受因为改制导致的业绩大危机,集团本部的人是否能容忍他胡来?”
“会议上,那些站在江辰那边的纪检股长也不是全都赞同他那一套,不过是迫于压力罢了,咱们可以跟他们暗地里接触,晓以利害,只需要让他们心存疑虑,放慢推行的速度,拖延的人多了,江辰就没辙的!”.
童脏砚、言璃正现在已经管不了太多了,他们不知道现在讨论的这些反制措施,到底有没有效果,反正一股脑地直接甩出去就是了,反正他们俩在会议上直接投反对票,已经跟撕破脸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就算不在暗地里偷偷地搞这些,江辰那边还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既然这样,只要不是人赃并获就行。
童脏砚、言璃正俩人越聊越兴奋,他们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不过是陷入了猎人挖的深坑中的野兽,做的不过是无意义的、垂死的挣扎而已,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对江辰认怂,可是现实并不允许就是了。
在华国总公司上上下下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些小道消息,基本都是童脏砚、言璃正叫人曲解之后传出去。
江辰要对纪检科的人员进行调整,让各个部门回到正常、平等的状态,这是江辰在会议上明确说的。
可是童脏砚、言璃正让人散播出去的是,江辰觉得纪检科的人太多了,是冗余的,所以要进行裁员。
还有就是,纪检科是监督部门,并不会产生盈利,工作人员享受这么高的福利,那是资源的一种浪费。
“我听说,新的管理制度对于晋升这一块会变得非常严格,就连加薪水、奖金也是,升职加薪难了!”
“升职加薪难度大还好说,我听说的是,以后考核是一个月三小考,三个月一大考,一年一会考!”
“这岂不是要命?除了这些,我听说,咱们接下来每天都要在学习集团文化,进行集团文化学习教育!”
纪检科的人被这些负面的“小道消息”都要逼疯了,尤其是什么集团文化学习教育,简直是要命。
平日里工作都做不完,还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明明付出了许多,却让人觉得自己没有功劳,甚至连苦劳都没有,这委屈,搁在谁的身上谁受得了,在这些负面舆论的引导下,纪检科的人心愈发浮躁。
童脏砚、言璃正一直呆在自己的办公室,联系那些跟自己利益是一致的那些区域产业总管,同时,密切地关注着华国总公司的动静,当他们听到手下人频频送来的好消息,心情都好了几分,一口郁气散大半。
这俩个老狐狸利用手下人对新制度的不了解,断章取义、制造恐慌,他们可没有告诉手下人,他们之所以不满新的管理制度,就是因为新制度大大地减少了他们对手下人的约束,断绝了他们手下人的控制。
关于这一点,童脏砚、言璃正是不敢说的,他们相信自己一说,手底下人就不会那么听话,会生二心。
童脏砚、言璃正认真分析、讨论过,会议上的通过的制度太多了,江辰不可能一下子全都给放出来。
毕竟这些制度都是草案,还需要试推行之后,看看效果如何,对细则方面进行完善,不可能贸然发出。
按着这俩只老狐狸的估计,在这一周之内,江辰是没有任何理由公布新管理制度的内容,这是在赌。
童脏砚、言璃正就赌到底是江辰先公布制度,还是他们先在华国总公司掀起足够的混乱,只要乱起来,他们就有机会,那几个迫于压力而“叛变”的纪检股长们说不定会再次改变立场,让他们拥有更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