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医术?”苏晓峰有些意外,没有想太多,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五色行针。
五色行针入手的那一刻,子佩的眼中充盈着泪花,嘴唇微微颤抖,心中已经确定,“没错,就是他,五行针,师尊的五行针。”
稳了稳心神,脸上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这行针哪买的?真好看。”
苏晓峰立刻反驳,“不是买的。”
“别人送的?”子佩立刻追问。
“不,不是买的,也不是别人送的,它就是我的。”苏晓峰的语气明显不悦,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苏晓峰的过激反应,使子佩的心里再起波澜,“难道师尊出事,恰好被这小子撞到,然后杀人越货,夺了行针?”
要知道,子佩靠的就是心志坚定,杀伐果断才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创建轮回,而此时,苏晓峰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将在他的心里激起惊涛骇浪。
子佩没有继续追问,她明白,不能急于一时,随意在自己的手臂上按照活血化瘀的方法扎了几针,便将五色行针还给了苏晓峰。
苏晓峰收起行针,带着子佩回到了家中,家里屋子太少,也只能安顿子佩,晚上与林雪住在他的屋里,而他自己,依然在房后的吊床之上过夜。
晚上,苏晓峰特意买了几只烧鸡,林雪做了一桌好菜,为子佩接风。
看着桌上的烧鸡,子佩陷入了回忆,自己的师尊也是这样,腰挂一壶酒,烧鸡不离手。
看着苏晓峰喝着小酒,啃着烧鸡,那满足的样子,几乎与自己的师尊一模一样,忍不住问道:“你很喜欢吃烧鸡吗?”
苏晓峰满足的点了点头,“你不喜欢吗?很香的。”
林雪宠溺的看着苏晓峰,“哪里有,你以前可不喜欢吃烧鸡,自从五年前出了车祸之后,回来就嚷嚷着要吃烧鸡,。”
五年前?车祸?真的是巧合吗?自己的师尊也是在五年前离奇失踪,音讯全无,子佩的心里暗暗有了方向,想要调查清楚苏晓峰的事情,还要从林雪入手。
入夜时分,所有人都已经休息,子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脑海中不断回想起林雪的话。
“子佩,是不是不习惯?”林雪细若蚊吟的声音传来。
子佩借坡下驴,顺势打听起了苏晓峰的情况,“没有,我就是有些好奇,苏晓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起苏晓峰的事情,林雪也顿时来了兴趣,从他刚嫁到苏家,一直讲到兄弟二人出了车祸,以及苏晓峰的离奇复活。
子佩有些震惊,医学鉴定死亡,突然离奇复活,这种桥段,怕是只会出现在小说中吧?
而且,苏晓峰离奇复活的时间,正是自己师尊无故消失的时间,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这一刻,子佩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然后呢?”子佩继续追问道。
林雪顿了顿,继续说道:“然后啊,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晓峰就性情大变,不再向以前一样淘气,变得沉稳了很多,对了,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就特别喜欢吃烧鸡。”
子佩俏皮的趴在床边,与她冷峻的面容格格不入,“他的医术呢?又是跟谁学的?”
林雪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半年前我们这里出了一个很出名的兽医,也是前不久,我才知道,那个很出名的兽医就是晓峰。”
子佩若有所思,巧合的车祸,离奇的复活,莫名的医术,师尊的五行针,这一切,怎么会如此巧合。
这时,床下漏出一角的小箱子吸引了子佩的注意,子佩将箱子拉了出来,打开盖子,几十个小玉瓶出现在了眼前。
打开瓶盖,将小玉瓶中的液体倒在手心之上,蹭的一声坐直了身子,吃惊的看着手中的液体,不可置信道:“这是,本源之水。”
“什么本源之水?”林雪坐了起来,疑惑的看向子佩手中的液体。
“没,没有什么,赶快休息吧。”子佩将本源之水重新装进了小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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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峰躺在吊床上,伸了个懒腰,几乎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也确实很累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苏晓峰背着一个竹篓爬上了高山,山坡之上,葱葱郁郁长满了各种草药,正当采的兴起之时,一阵小孩儿的哭声传了过来。
苏晓峰快步朝着哭声传来的地方奔去,一个小女孩儿坐上地方哭嚎,她的对面是一头双眼猩红的恶狼,正贪婪的盯着她。
恶狼脚下,有一男一女俩个尸体,应该就是小女孩儿的双亲,苏晓峰心生怜悯,一拳砸向恶狼。
恶狼惨叫一声,双腿一蹬,气息全无,苏晓峰来到小女孩儿身前,“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儿揉着眼睛,带着哭腔,“我叫子佩。”
苏晓峰指着尸体,“那是你的爹娘吗?”
子佩用力点点头,再次哭了起来。
安葬了子佩的父母,苏晓峰将子佩带了回去,简单洗漱一番,饱餐之后,摸着子佩的头,心疼道:“子佩,愿意拜我为师吗?”..
六岁的子佩,悲伤来得快,去的也快,扬着天真的笑脸,开心道:“师傅,我愿意。”
苏晓峰捏了捏子佩胖嘟嘟的小脸,宠溺道:“子佩,你是为师的第七个徒弟,我以后就叫你小七吧。”
子佩转着圈圈,开心道:“我是子佩,我是小七。”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子佩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苏晓峰放下手中的烧鸡,拿起酒葫芦猛灌了俩口,满脸惬意,“小五小七,你俩别吵架,为师休息一会。”
苏晓峰爬上了吊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微风轻轻吹过,甚是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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