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师父徒儿不孝

“可本太子不想见到你,今晚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你还是赶紧走吧。”

“小傲,我不走,我好想你,想每时每刻见到你。”

千羽夜想挣扎着起身,却被十八子的棍子按着,趴在地上不能动弹。

浑身的酒气,离得老远施傲就闻到了,熏的他后退了两步。

这是喝了多少?

他皱着眉头,用手扇了扇鼻前的气息。

“太上皇开玩笑了,如若无事,还是请你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本太子不客气。”

“我不要走,我要守在小傲身边。”

千羽夜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趴在地上的身躯一动不动,还传出了呼噜声,竟然睡着了。

施傲气愤的上前踹了一脚。

“把他给我扔出东宫。”

十八子用棍棒架起千羽夜,抬着他向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又被施傲叫住了。

“把他送到我隔壁吧,别让人说我凤溪国不懂礼数。”

千羽夜被放在了床上,完全没有防备的睡着,眼底的一片淤青,泄露了他这一段时间都没有睡好的事实。

一头的白发,丝毫没有影响他俊美的容颜,却让他立体的五官增添了一丝飘逸。

施傲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千羽夜,心底涌上一股无名之火。

自己失眠了,他却睡得这么香。

他气愤的将千羽夜翻过身去,撩起他的衣衫,扒下他的裤子,找来扫把,狠狠的打着他的屁股。

扫把上捆绑的铁丝,扎破了千羽夜的皮肤,渗出斑斑血迹。

就这般敲打,也没让千羽夜睁开眼睛,反倒是睡的更沉了,呼噜声也越来越大。

几十下过后,扫把都打烂了,千羽夜还是没有醒过来。

被打的屁股又红又肿,上面布满了铁丝扎破的小窟窿,愣是没有回复施傲一个表情。

一番的捶打,倒让施傲出了一层薄汗,却丝毫没有减轻心中的怒火。

他扔掉扫把头子,气呼呼的走出了房间。

太阳慢慢的转到了正南方,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客栈窗前的一棵柳树。

柳树上面,落着几只燕子,躲在嫩绿的枝芽之间,叽叽喳喳的叫着,探头探脑的望向窗内。

房间内,青雀闭着眼睛趴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狗剩意气风发的坐在床边,手法熟练的为他揉着腰。

“好些了吗?起来吃点儿饭吧。”

青雀不为所动,不耐烦的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狗剩俯下身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乖,昨天喝了那么多的酒,又劳累了一晚上,不吃饭怎么能行,快点起来吧。”

青雀踢了两下腿,烦躁的拿起被子盖在了头上。

“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我教了你一晚上,也没像你这样。”

青雀翻过身来,抬脚踹向狗剩,却被他抓住了脚腕,将其带进怀中。

“嘿嘿嘿,又耍小孩子脾气,踹坏了,你可要守寡了。”

狗剩亲了一下青雀的脚,将他抱了起来,替他穿好衣服,让他靠坐在床边。

端起桌上的一碗稀粥,耐心的喂青雀吃着,不苟言笑的黝黑脸庞上,一双眼睛却闪着光。

“吃饱了吧,我们一会回东宫吧,再躺一会,我就忍不住又要教你了。”

“你混蛋,你这个大骗子,说好的你做媳妇。”

青雀拿起枕头,怒砸着狗剩。

“嘿嘿嘿……”.

狗剩将青雀搂进了怀里,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傻瓜,舒舒服服的享受不好吗?”

“滚!”

青雀推开他躺在床上,拿着枕头压在了脑袋上。

“师父,徒儿不孝呀。”

东宫内,千羽夜起的也比较晚,这是他几年内,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眼前的环境,不像是驿站,可又想不起来这是哪里?

他揉着疼痛的太阳穴,坐了起来。

“嘶……”

屁股怎么这么疼?

哎,昨日喝的太多了,也不知道在哪里摔疼了屁股。

这时候,一位小公公走了进来,为他端来了洗漱的水。

“太上皇,你醒了,饭菜已为您准备好,请先洗漱。”

“这是哪里?”

“你忘了吗?这里是东宫呀。”

“东宫?”

“是呀,太子说让您吃完了早饭,离开这里。”

看来是与青雀分开后,跑到了这里,小傲没舍得把我撵走。

小傲,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太子去了哪里?”

“太子去上早朝了。”

千羽夜上扬着嘴角,心情愉悦的用完了早餐。

既然进来了东宫,就不会轻易的离开,就是这屁股,坐凳子都不敢坐实了。

“太上皇,您吃好了,是否合你口味?”

“嗯,很好。”

“那您这就离开吗?”

“不,带我去御书房,我有要事与你们太子商谈。”

“这……”

“国家大事,不是你能耽误得起的。”

“是,太上皇请跟我来。”

早朝上,皇上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的看着下边的大臣。

“众爱卿,你们对连日来的城门挂尸案有何看法?”

大臣们沉默的低着头,气氛有些萎靡。

一次次的下蛊事件,让他们每天生活的提心吊胆。

“大理寺和刑部,可发现什么线索?”

“回皇上,凶徒狡猾,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他狡猾你们就去调查呀,你们做什么的不知道吗?难道非让凶徒的脑门上写着我是凶手,等着你们去抓。”

“臣等无能,请皇上消气。”

“你们是够无能了,朝中下蛊之事你们查不到,凶杀案你们也没有线索,朕要你们何用?”

“皇上请息怒,臣等会尽力而为,及早的调查出凶手。”

“息怒息怒,除了这一句,你们还会什么?要是在没有一点进展,就都给我回家种田去。”

皇上看着如鹌鹑一般的大臣们,气就不打一处来。

“昨日的纵火案,几十间的民房被烧,众爱卿可有话说?”

大臣们依旧沉默,没人回答。

“你们都哑巴了吗?不会说话吗?”

“臣有本启奏。”

出来的是秦御史,六十多岁,为人刻板,下巴上挂着一缕山羊胡。

“昨日在菜市场口,太子监斩十三人,手段实在有些残忍,有背仁者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