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一道更响亮的凤鸣响起,一只火红的凤凰飞上了天空,他的身上无一根杂毛,羽毛柔顺的如同段子,身上自带的王者之气,让一些修为较低的人,忍不住的臣服,尤其是鸟类的族群。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头顶上的那几根长长的七彩凤翎,这种长相的凤凰,六界中还是第一次见到。
“啾,啾啾……”
火红凤凰直接迎着五彩凤凰撞了上去,两个庞大身躯相碰的瞬间,天空中下起了羽毛雨,五彩斑斓的,煞是好看。
“怎么样,赵婉洁,做一只秃毛鸡的感觉好受吗?”
“施傲,你变态。”
五彩凤凰身上的羽毛,已所剩不多,胸前已露出了嫩肉,早没了刚才的绚丽风采。
赵婉洁愤恨的看着施傲,抱着胸幻化回了人形。
施傲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连一根羽毛都没有掉。
“赵婉洁,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偿还给你,有什么不对吗?”
“你,你在胡说什么?”
“呵呵呵,莫若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欠我的,我早晚会讨回来的。”
“就凭你也配,刚长全了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来日方长,配不配你以后就知道了,凤族我早晚会回去的,属于我的东西,也会拿回来。”
“是吗?那我等着你。”赵婉洁又冷冷的看向千羽夜。“今日我赵婉洁受的屈辱,来日必将讨回,从此以后,凤族与天族将不共戴天。”
再纠缠下去只会更丢人,她转身带着凤族人就要离开。
“公主请留步。”天帝拦在了前面,“今日的事情,天族一定会给凤族一个交代的。”
“不必了,这样的话,天帝已不是第一次说了。”
赵婉洁绕过天帝走了出去。
她来的时候有多么张扬,走的时候就有多么灰败,可谓是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净。
自从施傲变身过凤凰以后,天帝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背后的十指,也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吗?
难怪自己派出的那些人都无故的消失了,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保护他?
其实在阻拦施傲的人中,有一半是天帝派出去的。
在仙阙城门口,最后碰到的那些直接变成炮灰的人,就是天帝派出去的。
“宝宝,你终于回来了。”
千羽夜一下子抱住了施傲,不顾众人的目光,吻住了他,连日来的思念,折磨的他都快疯了。
“不好意思,打扰你的好事了。”
“哪有呀,宝宝,你终于长毛了。”
“滚开,不会说话就闭嘴。”
“嘿嘿嘿,只要宝宝不将我送走,闭嘴就闭嘴。”
施傲翻了一个白眼,他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明明是个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一个人,为什么在他的面前,智商就总是欠费。
叭……
千羽夜又贱嗖嗖的在施傲脸上亲了一口,牵起他的手来到了众宾客面前。
“对不起,今天的事情,让各位见笑了,如若不嫌弃,就请留下来喝杯薄酒。
虽然今日不是我的喜堂,但还是我三哥的灵堂,有心者也可以进去上炷香。”
“当然要留下来了,谁不知道天界的太子,酿的一手好酒,听说喝上一杯,就能增加十年修为,这样的机会,我可不想错过。”
青雀第一个表了态,拉着狗剩就走进了灵堂,恭敬的上了香。
“我老熊也不走了,太子从前可是没少打我家的小翼子,多喝点他的酒也算是报仇了。”
黑熊族大王焦娇也豪迈的搂着五殿下走进了灵堂。
不知道为什么,施傲总觉得黑熊大王的哪里有些违和?
“大家可都是长途跋涉来的,不好好的招待一番,怎么会走,太子府的灵丹鲜果可是攒了十万年,不吃点喝点,再拿点,都对不起自己,小风风,你说对不对?”
“冥司大人说的对,千羽风听从就是。”
四殿下小心的搀扶着奇裕,走进了灵堂。
奇裕的一张脸,苍白的可怕,身体也非常的瘦弱,一看就是个活不久的病秧子。
不过本身就是鬼,也不必怕死了,就那一走三颤的身子,真怕风若大点,都可能将他刮走。
有了第一个表态的人,就会有第二个,能留下来的,即使以后不是盟友,也不会是敌人。
天帝一直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眼中交织着各种思绪,最终化为不甘心。
千羽夜看向他,讽刺的笑了一下。
“不知帝父是否要进去上炷香。”
“不必了,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为你今天的决定后悔。”
“无愧良心,终生无悔。”
天帝看了施傲一眼,又将目光落在了小菲亚的身上。
施傲连忙将她护在了身后,就小菲亚的那点焕颜术,根本瞒不过天帝的眼睛。
“呵呵呵,很好……”
天帝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哎呦,吓死宝宝了,他的眼神太可怕了。”
见天帝走远,小菲亚拍着胸脯,从施傲的身后跳了出来。
“是吗?你还有怕的时候。”
“怎么不怕?我还这么小一只,被他从中间一捏,就会两头冒屎。”
小菲亚抬起头,正好对上千羽夜那深邃的眼神,他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啊,嘿嘿嘿,嫂子好,我给你送的钱收到了吧!”
“你说什么?”
小菲亚挠挠头,别忙改口。
“哦,呸呸呸,我是说,让你转交给三哥的钱,嘿嘿嘿……”
千羽夜被他可爱的模样逗笑了,这么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也不知道施傲是从哪里找来的。
回到天宫后,天帝是越想越气,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
精心布局了这么久,居然成了一场空,那只秃毛凤凰还是回来了。
而且……
但愿那个预言不要成真。
也不知道主魂那边怎样了?
不知道还有多久冲破封印?
今天的那个小孩,可是精灵族的,有机会,一定要把他抓过来问问。
天帝的身上,隐隐的泛着一层黑气,他慢慢的走进了地下室。
儿子不听话,只能做娘亲的来偿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