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换了一身装备的老唐就打算从这里出发,然后前往钟国执行任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要去那个古老的地方。
但是在猎人网上那些繁多的任务之中,他只是瞬间就挑中了这个。
明明它的佣金不高,难度也不低,属于性价比很低的任务,但是老唐就是一眼相中了它,仿佛命运中的指引一般。
“三峡,总感觉很熟悉,明明我都没有去过。
不过刚好,我可以去那里看看,听说是一个不错的游玩地点。”
老唐感觉选了这个任务后,自己那有些急躁的情绪都难得的安静了许多,他打算先去搭载下午最早一趟的航班。
争取在一周之内完成任务,最近他的压力有点大,他感觉需要赚点钱,然后去岛国好好放松一下,听说那边的服务不错,而且他漂亮国的身份在那边也是很受欢迎。
在他计划着未来的计划的时候,一辆白色五菱牌面包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这里是芝加哥的郊区。
车门打开,一男一女从车上走了下来。
原本周蓝是想着直接带着夏弥传送过来的,但是想了想,觉得那样气势不够。
想想啊,就在你散步的时候,一辆面包车突然在你前面停下,然后从上面走出了一面包车的人,这样的场景,不是十分适合装逼吗?
现在虽然只有夏弥和周蓝,但是为了凑人头,两人下车之后,一个个黑色的影子就从面包车上涌了下来,估计二三十个,看的对面的老唐一愣一愣的。
反应过来后的老唐,露出了勉强的笑容,然后才说道:
“噢,我的上帝,你这是什么牌子的面包车,竟然能装那么多人。”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的目光死死的看着夏弥,体内仿佛有什么巨兽在咆哮,让她把这个女人撕碎。
明明他喜欢的美女是胸大屁股翘的,眼前这个小豆芽丁完全就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
但是他就是死死的看着,都舍不得移开目光,而且就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双眼已经变成了黄金瞳。
那黄金瞳
为什么,这女人身上会有熟悉的气味,他为什么会感觉到无尽的悲伤仿佛要把他淹没?
痛,彻骨的痛,他的身躯在颤抖。
不由自主的,他后退了一步,不想要看到夏弥。
“怎么会……明明……”
他后退着,不顾一切的后退着,转身就疯狂的逃跑了起来。
“不对……不应该……”
一边跑,他还一边咆哮着,黄金瞳中早已经是流下了泪水。
他的头在痛,撕裂一般的痛,他不认识那个女人,但是仿佛又认识她身上的东西。
似乎有着模糊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面闪现,那是一个小男孩,是他最近做梦,一直梦到的小男孩。
“哥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哥哥,你会吃掉我吗?”
“哥哥,我要死了……”
“哥哥……”
声音一直在回荡,仿佛有一个幽灵一般的小男孩,在他的耳边轻轻述说着。
一幅幅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面闪烁,他的心在抽搐,那些残破的画面里面,他看到了无边的火焰,那个小男孩身上缠绕着无边的火焰,在火焰的外面,是手持着武器,奋不顾身扑向小男孩的人。
他们悍不畏死,前赴后继……
黄金瞳不断闪烁着,这位青铜与火之王正在苏醒,记忆在开始恢复。
“怎么,不趁现在直接杀了他吗?”
周蓝看着脚步逐渐开始慢下来的老唐,他没有阻止对方的远去。
这一场战斗,他不会出手,夏弥已经掌握了青铜与火之王的力,加上大地与山之王的权,还有七宗罪中针对诺顿的暴怒,要是这样都还不是诺顿的对手,那还是回去奶孩子算了。
而他也要防备小魔鬼路鸣泽的突然发难。
这一次的战斗,是一次周蓝有所预谋的战斗。
现在全世界的混血种都已经联合起来,把他制造的鬼扑灭,然后消除影响。
周蓝的血每天是有限的,所以一时间,竟然陷入了僵持,被混血种们勉强维持住了表面的平衡。
这可不行,积分太少了,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竟然才不到百万的积分,太少了。
所以今天这一次,夏弥和诺顿的战斗,将会是全世界的焦点,就让这一座罪恶的城市,来迎接两位君王的怒火吧。
而夏弥只需要痛快的战斗就好了,无论是小魔鬼路鸣泽,还是昂热等人,要是过来干预,统统会被他阻拦在外面。
他需要这一场战争!
“如果是之前,我会选择那样做,但是现在……”
夏弥看着因为失去了弟弟,而陷入癫狂的诺顿,如果她失去了芬里厄,会不会也是这样子?她才继续说道:
“我会让诺顿全力和我一战。”
这不是怜悯,而是理解,最少,身为哥哥的诺顿应该有想起弟弟康斯坦丁的机会。
“真是善良的少女,那就随便你吧。”
周蓝笑了笑,这样的夏弥,倒也是意外的可爱。
大概是觉得同样身为哥哥姐姐,了解失去的滋味吧,龙族的感情就是这样,和宇智波有点像,王座上的双生子都深爱着彼此。
老唐这时候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他双手抱头跪在了地面上,那来自于灵魂的痛苦让他不断的用着脑袋撞击水泥地面,把额头都磕出了血。
无数的画面从他的脑海里清晰了起来。
那个喊他哥哥的男孩,那个浑身充满火焰,追着他的男孩。
那个男孩的身影仿佛和那个少女重叠了起来,巨大的悲伤笼罩住了老唐,他哭的撕心裂肺,泪水如同决堤的江河,无法控制的滑落。
他想起来了,他回忆起了一切。
他不是老唐,他也不是人类,他是火焰的主宰,掌握青铜与火之王中权的诺顿。
那个追着他的小男孩,是他的弟弟——青铜与火之王中掌握力的康斯坦丁。
而那个跟在他后面,喊他哥哥的小男孩,现在已经没有了,成为了那个少女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