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知道,终究是回不去了。
橘正宗的人设是完美的,他在源稚生的眼里不过是一个鬼而已。
鬼的话,没有人会相信。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哥哥的性格,他对于那个橘正宗的信任更是不可动摇,这是二十年如一日的真实扮演得来的。
不可能因为他的言语而有所改变,他清楚的。
就算那个橘正宗把屠刀捅进源稚生的心脏,源稚生第一时间想的也是橘正宗有什么难言之隐,然后慷慨赴死。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说了只会是打草惊蛇而已。
他现在要报复的人是王将,要是被王将知道了自己清楚他的秘密,那么他做出什么应对呢?
他需要钓鱼,把王将的真身吊出来。
而想要钓鱼,那么鱼饵就是必不可少的。
而最完美的鱼饵,则是不远处的那一位巫女服的少女,那一个源稚生的妹妹,取代了自己的位置的女孩。
“抱歉哥哥,今天我要把蛇岐八家的月读命给带走。”
源稚女轻轻的说道,手里猩红的长刀已经出鞘。
“……”
源稚生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半晌他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行血泪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
只是刹那间,他的眼睛再次睁开,这一次,他的眼里再没有了迷茫。
他是皇,是注定要背负正义的男人。
那一夜他的刀捅进了稚女的心脏,那么今夜也会是一样,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这是皇必须背负的命运,他早就已经有了觉悟!
“稚女,猛鬼众是你在操持吧!
既然你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么就让哥哥我来再次清洗你的罪恶吧!”
他舍弃了凯撒,直直的冲着源稚女冲了过去。
凯撒也是没有反应,他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听着话语,就感觉里面很有故事的样子。
不过既然源稚生有了新的对手,那么他刚好可以把那个叫乌鸦的人,剁成碎肉,他的目光转向了乌鸦。
“玛德,看来老子今天命不久矣。”
乌鸦背脊一凉,不过他的加特林依旧疯狂的冒着火花,即使只是小号一些也是好的。
现在消耗多一点这个男人的言灵,等会打起来就多一份生机!
“真是宿命一般的兄弟啊。”
周蓝趴在栏杆上,源稚生的果断让他有些侧目。
真是不愧是正义的男人,卫宫士郎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听起来很有故事的样子,给我说说?”
诺诺也是学着周蓝的样子,趴在了栏杆上,不过她的样子让周蓝的视线忍不住开始聚焦。
这个动作也太诱人了吧,有些想要埋頭进去怎么整?.
“大概就是两兄弟,被人做了手术,只要听到梆子声,就会被人操控,变成恶鬼,也就是类似于血统不稳定,被龙的思维操控,肆意杀人的存在。
而那个叫源稚女的弟弟就是被人操控了,然后做出了那样的事。
而哥哥源稚生以为弟弟变成了鬼,举起了正义的屠刀,大义灭亲。
而后杀了弟弟,不过弟弟被人救了起来,成为另外一个组织的得力打手,专门和哥哥对着干。”
周蓝只是用很简短的语言,就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了。
“这样啊,又是被人操控的人生吗?这个世界上阴谋家真多。”
诺诺柳眉皱起,这听上去就好惨的样子。
刀和刀在碰撞,只是那一把猩红色的长刀上的力道太大了,即便源稚生借助了奔跑的力量获得了加速度。
也被只是站在原地的源稚女轻松挡住了。
“哥哥,你变弱了呢。”
源稚女低低的说道,他可以感受到源稚生的力量,大概比没有服用鬼血之前的自己,还要弱上一点。
而源稚生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对于源稚女的强大,他没有任何的意外,本来稚女就是皇血,和他一样的存在。
而皇血的鬼,龙血比例只会更多,所以源稚女比他强,这是合理的。
只是这强的是不是有些太多了,他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王权!”
他大喝了一声,在第二次刀刃接触的瞬间,猛然就是使用出了自己的言灵。
瞬间,几十上百倍的压力就作用在了源稚生的身上,他的骨头发出清脆的声音,被压的膝盖弯曲。
而源稚生眼疾手快,借助着这一刻源稚女的失力,童子切无情的从源稚女的胸膛穿刺而过。
知道刀刺入血肉的手感传来,源稚生才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悲伤。
这是第二次,他亲手把长刀送进弟弟的胸膛。
“真是无情啊,哥哥。”
源稚女伸出了手,抚摸着源稚生的脸庞,那冰凉的触感让源稚生想要躲避。
但是最终他没有躲,就和那一晚一样,稚女同样是这样的动作。
“果然,我不应该对哥哥你抱有期待,你是正义的奥特曼啊。
哥哥,如果那一边的女孩变成鬼了,你会和现在对我一样,把长刀送进她的心脏吗?”
源稚女仿佛不在意自己心脏被刺穿一样,只是抚摸着源稚生的脸庞,幽幽的开口询问。
源稚生的脸上闪过痛苦,他可以确定自己命中了稚女的心脏,这种手感他很熟悉。
这一次,稚女肯定是死。
这是他最后的问题吗?他这样问,是想要得到自己怎么样的回答?
这个回答他其实知道,不过他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只是从刀柄上流下来的温热血液让他喉咙忍不住吐出了一个字。
“会!”
语气是那么的坚定。
“这样啊,我想也是。
果然,她应该和我在一边才对啊。”
源稚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身体这时候缓缓开始破碎,如同是一面被打碎的镜子一般。
在源稚生不解的目光中,他化为了虚影,而同样的源稚女已经是出现在了绘梨衣的身边,低头看着这个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少女。
“开枪!”
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源稚生还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回应,立刻就大声咆哮。
该死,他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杀死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