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忠贤的努力下,终于是把皇宫给清理干净了。
是字面意思的清理干净了,他把所有年满二十五岁的太监和宫女全部打发出宫了。
本来按他的意思,是要把这些人全都给杀了。
最后还是朱祁钰让人传话,只是把他们赶出去就完事了。
于是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两千多年老的太监宫女被赶出宫了。
他们哭哭涕涕的出来,那样子可太凄惨了。
可是朱祁钰不得不硬着心肠让他们走,主要是孙太后在这宫里几十年,谁知道哪些人是她的心腹。
朱祁钰不可能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活,所以干脆赶走了事。
好在现在还是明初,皇宫中的太监宫女的数量不是太多。
要是明末的时候,皇宫的太监居然有十万之多,那时候已经成了尾大不掉之事,皇帝可能前脚发布太监驱逐令,后脚就会落水而死了。
大量太监放出去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省钱。
每年皇宫的花销在三百多万两白银,现在人没了,最少可以节省一半左右的开销。
当然坏处就是人手严重不足,各处都缺人手,而且一到晚上,皇宫各处都没有人,也没有点灯,这偏一点的地方就和鬼屋一样。
不过朱祁钰也不是一直要这么少的人,他已经跟成敬说过了,以后每年再招一些人,慢慢的把人手给补齐。
后宫清理干净了,第二天,朱祁钰就把老婆孩子给接进了皇宫。
杭氏和汪氏看着皇宫新奇不已,其实她俩进皇宫无数次,只是以前每次都是过来参拜皇太后,最多吃一顿饭,然后就要离开,从来没有在皇宫过夜。
而现在不同了,现在她们是皇宫的主人了,感觉当然不一样了。
她俩把乾清宫逛了个遍,以前她俩可是没资格进来的。
没嫁给朱祁钰之前,她俩没资格来。
嫁了之后,为了避闲,也不可能过来,这还是她俩第一次进乾清宫。
“原来皇帝住的地方就这样啊,也没多华丽啊。”
朱祁钰笑了一下说:“当然,这里是皇帝休息的地方,弄得太华丽,皇帝也休息不好。”
杭氏看了一圈,然后问道:“陛下,我们姐妹住在哪里?”
她这话一问出来,汪氏也有些紧张的看向朱祁钰。
杭氏问的意思就是谁住坤宁宫,谁是正宫皇后。
因为朱祁钰以前身子不好,所以一直没有纳正妃,杭氏和汪氏都是侧妃,现在朱祁钰当皇帝了,谁当皇后,只是朱祁钰一句话的事。
朱祁钰想了一下说:“让雪儿当皇后吧,丽儿为贵妃!”
雪儿就是杭氏,丽儿是汪氏。
两女听了,一个当然是高兴万分,另一个则是酸溜溜的。
“果然有儿子的就是受宠啊。”
朱祁钰瞪了汪氏一眼说:“当然,等将来济儿当了皇帝,你就算是皇后也要让位,还不如一开始就让了。”
听了这话,杭氏就更加的高兴了。
因为皇帝这话就等于是宣布她儿子为太子了。
朱祁钰说:“明日朕就会下旨,让礼部宣告天下,皇后和贵妃就是你们了。对了,朕还有一位姐妹要让你们认识。”
两女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心里有些警惕,难道皇帝又有了宠妃了?
果然,就看到一个女人款款的走了进来,向两女施礼说:“苏锦儿向皇后娘娘请安,向贵妃娘娘请安。”
朱祁钰说:“这是淑妃苏锦儿,你们以后就好好相处吧。”
杭氏一看到苏锦儿,马上就升起了强烈的妒意。
没别的,她太漂亮了,难怪皇帝会宠着她。
可是她还不能表现出嫉妒来,因为皇帝会不喜欢。
所以杭氏只能装成高兴的样子,把苏锦儿扶了起来。
“妹妹好漂亮啊,家里是做什么的,家里有几口人啊?”
苏锦儿说了自己的家世,杭氏心里更加的嫉妒了。
她爹也只是一个挂名的锦衣卫指挥使,而苏锦儿的父亲是工部侍郎,这官虽然不如她爹高,可是实权也是大太多啊。
杭氏眼珠一转,对朱祁钰说:“陛下,臣妾的父亲现在还赋闲在家,陛下不如给他一官半职,让他为陛下效力如何?”
朱祁钰淡淡地说:“当官就不用了,朕以后会用到国丈,让他等一会,不要着急。”
“是,妾身知道了。”
杭氏看到朱祁钰的表情,就知道他有些不高兴了,于是她马上不说话了。
这一晚上,三女都留在乾清宫,朱祁钰难得的当了一回昏君。
第二天一早,他神清气爽的上朝了。
只是他的好心情,在上朝之后就全没了。
朝拜之后,皇帝就让成敬宣布了立杭氏为皇后、朱见济为太子的圣旨。
这是应有之意,发出来之后,朱祁钰让礼部操办册封皇后、太子的典礼。
结果礼部还没开口,户部尚书金濂就直接说:“回陛下,户部没钱!”
朱祁钰的脸色不太好看,他问道:“户部连操办典礼的钱也没有吗?就这一点点钱也抽不出来?”
“这不是一点点钱,而是最少五十万两。现在户部连五十两都挤不出来了,陛下要想办典礼,还是从内帑拿钱办吧!”
所谓的内帑就是皇帝的私房钱,从明朝开始以来,所有的户部尚书都一直盯着皇帝的内帑,有点什么事就要皇帝从内帑拿钱。
有些皇帝的确是守财奴,可是朱祁钰不是啊。
朱祁钰让魏忠贤清查过皇宫的库房,里面的银子已经不多了。
朱祁钰脸色不好看的说:“内帑现在只有三十万两,要不是朕遣散了大量太监宫女,下个月内帑就要没钱了。”
“三十万两也勉强可以办一个典礼了。”
朱祁钰生气地说:“办完之后呢?宫里就要喝西北风不成?”
“臣无能,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朱祁钰站起来,一挥袖子说:“退朝!”
朱祁钰气哼哼的走了,成敬在身边说:“陛下,何必一直和大臣怄气呢,这只会伤了您的身子,不值得。”
“你就只能说这些废话不成?你就没有办法为朕解忧?”
就在这时,一个人说:“陛下,老奴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