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爽一巴掌扇在了刘黑虎的脸上,然后问道:“人呢?”
刘黑虎一脸茫然的问道:“什么人啊?”
林涛已经不耐烦了,他说:“给我搜!”
一群锦衣卫冲进了院子里,把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控制住了。
“谁是三当家?”
刘敬全身一抖,完了,看来自己做的事真的被人知道了。
他被拖了出来,林涛看着他说:“人在哪里?”
“什么人?我不知道啊。”
“你有种,敢在锦衣卫面前说谎。来人啊,给他松松骨,让他恢复一下记忆!”
两个锦衣卫过来了,其中一个说:“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我这一套销魂针下去,就没有不老实的人!”
接着下一秒,刘敬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锦衣卫下手真的很有分寸,这一下连皮都没破,对方只是一根针插在了他的某个穴位之上。
“这叫风池穴,刺进去之后,会让你痛疼难忍。我还要再扎五个穴位,全部扎下去之后,你的皮肤就会变得很敏感,哪怕只是轻轻的摸一下,也会和刀割一样的疼。
在锦衣卫的记录里,有一个人坚持了三天才招,也不知道你能撑多久。”
刘敬叫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你还不说实话,第二针来了。”
刘敬又是一声惨叫,然后瘫在了地上。
他并不是什么好汉,只插了三针,他就全招了。
“人……人在我的别院里。”
“哼,狗一样的东西,居然还有别院。快说地址!”
半刻钟之后,锦衣卫就在刘敬别院的地窑里发现了两个小孩。
他俩只是被迷晕过去了,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林涛让人把小孩送回了驿馆,然后他马上进宫复命去了。
朱祁钰听完了找到人的经过,然后问道:“那个刘敬为什么要抓这两个小孩?”
林涛愣了一下,他完全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朱祁钰摇摇头说:“你是不是傻啊?黑虎帮又不是做人口买卖的,他们没事跑天桥绑两个小孩做什么?而且这还是外国特使的孩子,身份尊贵,他们要冒多大的风险啊。有这时间,为什么不绑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可以卖了,风险还不大。”
“是臣欠考虑了,这的确要问清楚。”
“行了,朕在宫里也呆烦了,和你一起过去问一下吧。”
林涛想要反对,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也知道皇帝是不会听他的话的,所以劝了也白劝。
来到了锦衣卫大牢,朱祁钰见到了刘敬。
林涛问道:“是谁指使你绑架这两个小孩子的?”
“没……没人,就是小的想绑两个人换钱,是小的一个人的主意!”
“你还不老实?你手下就管着一个赌档,还有一条街,哪一样不是来钱快的,为什么要绑两个人啊?”
“这个……是小的看那小姑娘喜欢,想要绑回去自己养。”
“刘敬,你是不是还想尝尝销魂针的滋味?”
刘敬抖了一下,还想否认,可是林涛已经没耐心了。
他一挥手,施针的锦衣卫又来了。
刘敬看到他,比看到林涛还要害怕。
他叫道:“我招了,我招了。”
“说吧,是谁让你绑人的?”
“是张府的管家!”
“张府?哪个张府?”
“英国公!”
朱祁钰听到这个,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
“胡说,英国公今年才十二岁,他能做什么啊?”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张府的管家张海找的小人。说是让小的绑两个人,事成之后,给小的一千两银子。”
“你确定没说谎?”
“没有,这次真没说谎。”
林涛看向朱祁钰,朱祁钰说:“把张海带过来吧,好好审一下。”
“是。”
一行人去了英国公府,看门的看到一群锦衣卫过来,一点也不害怕。
换成一般人家,要是被锦衣卫围了,肯定是吓得要死。
可是英国公府不一样,这可是大明第一公爵。
哪怕徐家一门两公,也比不上英国公。
看门的大声说:“你们干什么的?没看到是英国公府吗?想找死不成?”
林涛一巴掌扇过去说:“瞎了你的眼,没看清我是吗?”
看门的看清了林涛身上穿着的官袍,这可是蟒袍。
一说到锦衣卫就是绣春刀飞鱼服,飞鱼其实并不是真的鱼,而是一种和蟒很像的动物,爪是四爪,头有二角。
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把飞鱼服和蟒袍给弄混了。
飞鱼服是所有锦衣卫都可以穿,可是蟒袍却只有皇帝的赏赐才能穿。
现在整个锦衣卫里,有资格穿蟒袍的只有林涛一个人。
所以看到蟒袍,就知道是锦衣卫指挥使来了。
看门的吓了一大跳,叫道:“原来是林大人,恕小的有眼无珠。您要找我们家公爷?小的这就进去叫。”
“慢着,你们府上有没有一个叫张海的管家?”
“有这人,可是他不是管家,只是一个小管事。”
“叫他出来。不,你带我们的人进去,把他抓出来!”
“这个……要不要告知一下公爷?”
“你只管带路,我去和公爷解释。”
一队锦衣卫跟着看门的去了,朱祁钰和林涛则进了后院去见英国公张懋。
张懋是张辅的庶子,张辅死的时候,有一个嫡子一个庶子。
只是嫡子张忠长年卧病在床,连地都下不了,而且也没有子嗣。
所以在让谁袭爵的时候,朱祁钰考虑到了现实情况,就让张懋给袭爵了。
张懋现在才十二岁,他被叫到客厅来时,都还是一脸的茫然和害怕。
“林大人,你来我家抓人是要做什么?”
“没什么,是你家的一个管事牵扯进了一起案子中,我们要带回去问话。”
“是什么案子?”
林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今天出了什么大事,公爷不会没听说吧?”
张懋脸色一变说:“外国特使的子女被人给绑了?”
“是的,有人说是你家的管事张海指使的。”
张懋听了,连忙叫道:“我不知道这事,这事和我无关,我是被冤枉的!”